众人身体不停地颤抖,这位大人是毫无顾忌,明人不说暗话啊,明晃晃地威胁他们,把话说透说绝了。
这位大人,就是拼出一身剐,也要带着他们一起去,这份狠戾他们没有人敢怀疑。
奚宁远的狠,不仅是对别人,对他自己的狠,才是令这些人最心寒的。
外放的三年,奚宁远在闽地的所作所为,他们是清楚的。
“大人,求大人开恩,卑职一切遵从大人的吩咐。”
有人想到,他们这位大人,回京之后就入宫觐见皇上,被赐宴寝宫。后宫如今唯一被皇上独宠的娘娘,就是这位大人最心爱的妹妹,和这位大人的关系是最好。
至少,无论奚宁远觐见皇上的那夜发生了什么事,看在那位娘娘的面子上,皇上亲自赐宴在寝宫。
他们可没有如此大的面子,再分析奚宁远的话,可能就如奚宁远所言,皇上绝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重办了奚宁远。看在娘娘的面子上也好,忌惮相爷也好,顾忌奚家的势力也好。
皇上顶多也就可能如处罚奚宁邦一般,贬谪奚宁远的爵位,罚了奚宁远的俸禄,可动不着奚宁远的一点筋骨。
“一个月前的公文,到如今尚未处理,还有之前的公文,也摆在这里,你们这是在晾爷的面子,还是渎职懈怠,对皇上不满?”
奚宁远一句话,将矛盾和罪名,提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你们是朝廷的大臣,皇上的臣子,爷上任之前的公务,仍然未曾处理,是对先帝不满吗?一个月来的公文,也堆积在这里,你们是要谋反还是对皇上不满?”
众官员不由得瘫软在地。
“大人,求大人您开恩吧,如此重罪,卑职等万死也难以承受啊!大人……”
官员们重重以头顿地,哀声求饶。
“如今知道求饶请罪了,这一个月你们都在干什么?”
“啪……”
奚宁远重重一拍作案,目光射出无尽杀意,盯住这些官员。
此刻就林立也不敢再多言,唯恐触怒了奚宁远,先拿他开刀。
“来人,将林立押入大牢,等爷有时间慢慢地审问。”
“是,遵命。”
奚宁远的侍卫不由分说,一把将林立的官帽拍掉,将林立捆绑起来,堵住嘴令林立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从大堂上拖了下去。
众人更是畏惧,眼睁睁看着那位设计要为难奚宁远,给这位大人一个下马威的人,就这样被拖死狗一般拖了下去。他们心中暗暗为林立默哀,谁不知道,落到奚宁远的手中,被奚宁远审问的人,就算是想死都难如登天。
之前那位皇宫侍卫,红杏出墙事件被关押在宗正寺的莫刚,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据传,那位曾经的前皇宫特种侍卫,其后的罪囚,一生中最痛悔的事情,不是闯入了太子爷的府邸,不是和红杏出墙,而是得罪了这位三少爷,痛悔为何当时没有直接拿刀抹脖子自行了断,而是被三少爷折磨地痛不欲生。
三少爷的手段,想起来就令他们所有的人心寒。
“求大人开恩,大人开恩,卑职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一切遵从大人的吩咐,这就立刻通宵达旦,将这些公文公事都处理妥当,绝不敢有劳大人费半点心。”
有那聪明通透的官员,就急忙表态,表示他们的忠心和悔过的态度。
奚宁远微笑:“本官念汝等一时过错,悔过之意甚为诚恳,很愿意再给诸位一个机会,但是,也只有一个机会而已。若是三日内,让本官再发现,汝等谁有懈怠惫懒,阳奉阴违者,就请去和林立一起作伴吧!”
“是,谢大人恩典。”
奚宁远伸手一指那些公文:“限尔等在明日清晨之前,将本官上任之前的公文公事,处理妥当,本官会亲自查验,有敷衍懈怠者,杀无赦!”
一句杀机满满的话,令众官员浑身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就凭刚才这一个月来的罪名,他们足矣被下入牢狱,甚至被处死。
官员们愁眉苦脸地看着那些公文,这公文一天一夜处理完,他们就是都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做到啊。
“别跟本官说你们做不到,这些本该是本官上任之前就处理妥当的,明日清晨,谁不能拿着都处理好的公文过来见本官,自己去牢狱里面呆着吧。别打什么主意,就是你们这些混账都滚蛋了,本官也能找来人处理这些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