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这个小村子,无可厚非的忆起了那些沉封已久的过去,问着小玲儿:“小三哥还好吗?”
明显小玲儿身子颤了一下,栀娘拧眉问:“小玲儿,可是出什么事了么?”
李嫂不明白小三与栀娘间发生过什么?随口便说开了,“小玲儿与小三成亲都快一年了。”
“李嫂——。”小玲儿叫了一声后,便不敢看栀娘。
原来小玲儿与小三哥成亲了,这算是件好事情吧,笑道:“小玲儿,没有何不妥,你和小三哥能结合在一起也算是缘份。”
“栀娘,你不怪我吗?”小玲儿轻轻的问。
栀娘笑道:“怪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不但不怪你还要祝福你们。”
小玲儿松了口气说:“谢谢你栀娘。”
从接下来与小玲儿的聊天中,得知与栀娘住在这里同一时期的村民们,大多数都搬走了,小三娘在半年前也去逝,栀娘想起那个恼她是破鞋的妇人,仿佛一切都在昨天。
回来已有些日子,偶尔坐在院子里,看看蓝天白云,感受着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与惆怅。
凌寂杰真的在村子里开了间学堂,看到栀娘的当时,他赫然的吓了一跳,作为同一种人,他能理解栀娘此时的想法,可作为男人,他又替栀娘不值。
傍晚的时候,栀娘独自走小路上,痴痴的看着那条弯延的小道。
犹记得溪边的初次相见,一张狂傲不羁的俊颜上,是那样的自大嚣张,是什么让他们之间有了羁绊?是那日拂过小竹林的风吧,或是依旧潺潺流淌的小溪流?
原来彼此之间的结局早已注定,那日的风早已不知去向,依旧流淌的溪流也不知走向了何方,这里终是路过,就算有停留的迹象,随着时间的追移,亦是南柯一梦——思之心碎,忆之断肠。
这夜,栀娘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中,诞下了一对双生子。
同一个夜晚,凌寂云等人在书房中等到了一个最关键的捷报。
“太好了,寂云,我们终于可以继续北上,直捣傲然城了。”风清兴奋的双拳紧握,毕竟筹划了半生,得到了应该的回报。
凌寂云只是淡淡的扬了扬嘴角,似乎一切皆在预料之中。
这些日子,他喜欢上了忙碌,可太多的事情都总有解决的时候,闲下来,离别时栀娘那凄然的笑,哀漠的眼神不断在他脑子里重复,一次一次的折磨着他。偶然听到府中丫头说老家要收稻子了,栀娘,我种的稻子是不是该回收了,我们的孩子出生了吗?你可有听我话,安然的等我前去迎你?
晨曦悄然而至,一缕淡淡的光亮刺破了厚厚的晨雾,照得叶尖的露水似珍珠般晶莹剔透。
栀娘早早起身梳洗完毕,温柔的凝视着摇篮里两个正睡得香甜的孩子,不忍打搅他们的美梦。
伟儿轻手轻脚的走到摇篮边,轻轻的拉着落溪和落洵的小手,笑着对栀娘说:“弟弟和妹妹真可爱。”
栀娘摸摸他的头说:“伟儿这般大时,也是如此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