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心蕾花,叶似手掌大小,胫为圆状蓝色,花由叶底突出,至始至终都是花蕾状,亦红色,故名红心蕾花,根似网状,主要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其毒无色无味,有孕之人食或嗅都是窒命的。
是谁要害自己?是觉得我阻止了凌寂云的前途吗?师哥?抑或是司徒零?虽是短短的三四日,自己故意昏昏欲睡的样子让躲在暗处的人大概是觉得自己已得手,便离开了吧。
该如何?难不成再死一次吗?让他死心,也让自己心死。不行,依凌寂云的脾气,她若在此出了意外,这里的村民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吗?
夕阳终于西垂,天边泛起的红霞映红了村落,映红了放眼望去的泛黄稻子,也映红了满山遍野。
栀娘撑着肚子站到了玉兰家院外,喊着:“玉兰姐,玉兰姐。”
玉兰正在洗衣手,听到栀娘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扔下衣服跑出来,迎上去扶着说:“栀娘,你挺这么大个肚子出来干嘛?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吃的。”
拉住她欲转身的手说:“我不饿,只是想请你陪我去田埂上走走。”
“哦,好,那你等等,我叫上翠花吧。”以防万一她要是在途中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一个妇人怎么搞得定嘛,还是叫上翠花好,也她有个帮手嘛。
少顷,玉兰就从长根家拉着翠花过了过来,扶着她说:“栀娘姐,你想去田埂上走走呀,走吧,我和玉兰姐陪你。”
走在田埂上,看着凌寂云亲手种的稻子,微微的笑着,想不到他种的稻子也会抽穗。强忍着自己不要去想过往的点点滴滴,可眼中微微泛起的水雾出卖她依旧伤心的事实。
“栀娘姐,你怎么了?”翠花担心的问着。
玉兰当然知道她想起了谁,说:“栀娘呀,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让我再走走吧。”
玉兰与翠花陪着她继续走着,栀娘说:“玉兰姐,明天能麻烦你让二娃哥送我进城么?”
两人驻足,微愣,玉兰问:“栀娘,你是不是想去找他呀?也好,你就要生了,有个男人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栀娘只是淡淡的笑着,没有说话,翠花却哭开了:“栀娘姐,你走了之后什么时候回来呀?”
栀娘紧紧握着她的手说:“傻丫头,都嫁人了还哭。”
“我怕你不回来了。”翠花孩子气的哭着。
是啊?还回来吗?应该是还回来睹物伤心吗?栀娘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能说:“翠花,天下无不散之延席,若我们有缘的话,一定会再相见的。”
“真的吗?”
栀娘点头:“真的,我何时有欺骗过你?”
翠花这才止住了哭意,与玉兰一起陪着栀娘在田埂上走了很久很久。
翌日一早,玉兰和翠花就帮着栀娘收拾起来,很想给她多带些东西,可栀娘却只是带走了些简单的衣服。
走到村口,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到玉兰手中说:“玉兰姐,如果有一天他回来了,麻烦你将一封信交给他。”
玉兰接过说:“栀娘放心吧,我会亲自交到他手中的。”
二娃牵来了村里唯一的一头驴,连夜赶了个板子车。说:“栀娘走吧。”
栀娘侧眸,深深的向来送行的乡村们鞠了躬后,上了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