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模样朴实的柴家家丁也受了伤,祈求柴俊义道:“二老爷,俺只是被抓破了皮,应该没什么大碍的,俺为柴家当牛做马二十多年了,能不能不要赶俺出去?俺身子健壮着呢,被抓破点皮不算什么的!俺不会变成丧尸的!俺还能给二老爷当牛做马二十年呢!求求二老爷!求求二老爷!”
柴俊义却是一脸沉痛,沉声道:“被丧尸所伤的各位,我柴二对你们也深表同情,但只要是受了伤,哪怕是刮破点皮,也有极大可能变成丧尸!我柴二得为柴家负责!得为众多宾客负责!得为其他没有受伤的家丁负责!所以不得不做得绝情一些,实在是因为此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柴俊义说罢,那个家丁充满期冀的眸子,顿时便黯淡了下去,然后两行热泪,就滚滚而下,恸哭道:“难道二十年勤勤恳恳,不敢叫苦叫累,就换来如此对待么……”
却听一个宾客讥讽了一句:“一个家丁而已,位卑命贱,你都已经受了伤,还想让当主人的,冒着你变成丧尸去咬他的危险将你留下?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这宾客这句话一说完,顿时惹来众多家丁横眉怒目,就连那些柴家护院们,也都纷纷瞪了过来,像是要将他生吞掉一般。
宋清韵最受不得这般残忍的场面,忍不住转过了头,轻叹了一句:“这也太过残忍了吧,这时候将他们扫地出门,他们怎能保得住性命?”
柴靖宇看了她一眼,道:“行啦!清韵姑娘,你不用太过伤怀,柴老二做的是对的,尸毒最是厉害不过,稍有不慎,便会伤人害命,若这院子里再有人变成丧尸,为祸更大,肯定会搭上更多人命。”
宋清韵点点头道:“这道理我也明白,只是有些于心不忍。”
柴靖宇道:“其实若要杜绝隐患,应该不问他们是不是被丧尸所伤,而是只要身上带伤,有出过血的,统统都赶出这个院子,毕竟也有人被丧尸抓伤了,却谎称是自己不慎划伤的,所以……啊!”
柴靖宇话说了一半,突然一声痛叫。
宋清韵本就心神紧张,这时候听到柴靖宇痛叫,一颗心便是突地一跳,几乎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却见柴靖宇一手捂住自己的右边小腿,怒视着柴宏宇道:“你干什么?”
宋清韵低头去看,才见到柴靖宇小腿肚上的裤子被划破了,露出一道血痕。
柴宏宇却是装作不知道,诧然道:“你说什么?”
柴靖宇指着柴宏宇,却没有再说话。
这时候柴家的护院已经开始盘查那些受伤的人了,恰好有一个宾客胳膊有一道血痕,被查到了,却一个劲地辩解说:“我不是被丧尸抓伤的,这条血痕,是我跑路时太过慌张,被树枝刮破的!”
那护院道:“这里哪有什么树枝?院子外面的树都高达数丈,哪有树枝能够得到你的胳膊?而院子里面根本就没有种树!”
那宾客道:“是我说错了,不是树,是这院子里的怪石划伤的!你瞧这院子里,到处都是模样古怪的石头,石头上那么多棱角,很容易被划伤!”
柴俊义已经懒得听那宾客辩解,便直接道:“为了杜绝隐患,只要你身上带了伤,我不管你是如何受伤的,都不能让你继续留在这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