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这句话让办事员警惕起来,按着耳朵里的微型接收器,说了两句。立刻从四面八方涌来四个人高马大的保安们。他们依然保持着某种客气,企图将青年轰走了事。
“先生,请你立刻离开这里,不然后果!”保安还想继续劝服。
“我说我要进去!”青年突然变脸,阴冷狠戾地瞪着周围的保安们。
这些保安见他发狠愣了下,凑前就想将他强行架出去。结果手刚伸出去就见一股淡薄的紫烟弥漫开,类似青橘的香气也迅速扩散。
“都说了不要破坏我的好心情。”青年微扬着下颌,有点不耐地瞥了倒了一地的保安。
这自然不是别人,正是鸩。
他闲得无聊,最近的任务委托都不想接。偏偏莫芷晴还不在。他稍稍一打听,得知小晴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就决定过来玩玩。
“嘀嘀嘀!警报警报!有人非法入侵!”他的一番鲁莽作为激活了警报器,开始肆意高喊。
鸩已经不耐烦,他向来脾气变化快。他撤后一步,手腕一翻,指间夹住颗白色弹丸,一甩手就丢到报警器上。
嘭!
不大也不小的一声爆破,警报器冒出股股黑烟,屏幕像久旱的田地裂开道道裂隙。火花簇簇闪动。他不紧不慢地往里走去,而紧急警报已经响彻各处。
办事员们训练有序,风一般赶了过来。他们想将鸩包围中,可却没有一个人能阻拦住他。
那些被撂倒的办事员眼睁睁看着他就要走到警戒区,一人抬头伸手喊着:”你,你是什么人!快停下来!”
原本以为不会回答的青年转头,妖异而魅惑的笑弯起:“我叫鸩。”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整个世界都仿佛凝固了,片刻后那些还活蹦乱跳的办事员们惊恐地抱着脑袋,仰头泪流满面:“世界末日啊啊啊!天哪,那个天杀的来啦!”
鸩不紧不慢,就像是郊游般走进去。随意地走进一间房。
门开的瞬间,无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办事员们戴着防毒面具,全神戒备。鸩举起双手,神情却毫不在意。带着几分闲适几分漫不经心,鸩一步步向前,围住他的办事员却步步后退。不知不自觉中就出了电梯间。
面对鸩,谁敢大意?
可有些事,可不是不大意就能结束的。
“你们真不幸。”鸩眉眼间怆然欲泣,好像真有什么悲天悯人的事摆在他面前苦恼。
办事员们面面相觑,戴着面罩也看不太彼此神情,可眼睛里无疑都流露出茫然与费解。
“我的好心情已经耗没了。”
鸩嘴角一勾,伴随着他飘忽的声音,浓烈的红色烟雾从他身后涌出来,氤氲迷蒙。办事员惊恐万分,红雾迅速将他们吞没,不过眨眼间,周围事物竟然都朦朦胧胧看不真切。而让他们真正恐慌的是,这雾中有那鬼魅般的鸩!
砰砰砰砰砰!
枪声不断响起,火花喷溅间。
“别随便开枪!会打到自己人!”办事员中有人喊道。回应他的却是一阵阵剧烈咳嗽跟干呕。
“这毒,这毒是接触性的!咳咳”
“好难受,好痒!”
红雾渐渐散去,办事员已经颓废不堪,摇摇晃晃毫无战斗力。许多已经掀开面罩趴在地上呕吐。体质稍差的开始手脚抽搐。更有被刚才枪弹打中的倒霉蛋正躺在血泊当中。
“蠢材,连是什么毒都分辨不清。”鸩轻轻一笑。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妒忌!”鸩从容不迫地在他们当中走出来,浅吟低诵:“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爱是永不止息。”
他身后最后一名办事员双手抓挠着脖子倒地,双眼里的光彩渐渐黯淡。
鸩的加入让演习变得更加热闹,鸡飞狗跳。而这种喧闹也影响到司徒冽,他很快就发现事情不对劲,想办法联系之下才被告知是鸩来了。但偏偏通讯器受干扰,部分学员没办法通知到。
这下从找文件变成通知学员,还真是忙碌啊。
正想着,他们已经接近资料室,迎面冲过一群荷枪实弹,头戴面具,穿着防护衣,看上去就像从弗兰肯斯坦实验室里跑出来的僵尸怪人。司徒冽连忙表明身份,这群人总算松口气。他们还以为撞上鸩了呢。
“你们也赶紧撤走吧,那人没准,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那群人说完就急匆匆与司徒冽他们擦身而过。
“要走吗?”莫芷晴问。
“不行,还有人不知道演习已经结束了。”
“好,那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