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莫芷晴抬头问:“老师,你说,鸩是来找你的吗?”
“我觉得,可能是找你!”虽然不想承认,不过鸩对莫芷晴很特殊,这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
俩人没多谈什么,毕竟现在事态变得有些紧张。他们继续往前,可没想到却遇上了骚乱。迫不得已只好四处乱跑。
而离着他们也就七八米远的地方,鸩悠哉悠哉地在废墟当中漫步,长发散开飘舞,红眸如血。比修罗更美,比修罗更残忍。
“果然这样找比较快,你们在哪呢?再不出来我就要没耐心咯!”他低语着往前走,忽然脚踝一沉,一只手抓住他。那是被炸伤的办事员,脸上淌着血,愤愤不平:“你,你不能走!”
鸩俯视着他,火光映照着俊美容颜,眸红得滴血。
“你,弄脏我的衣服了。该死。”
一声惨叫撕裂了火焰,在爆裂声中慢慢弥散。
莫芷晴他们是幸运的,在转过一个转角后就与鸩相遇了。这位红发修罗满脸喜悦,笑盈盈地上前:“小晴你可真过分,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来玩。”
“呃,这不算玩啦!”莫芷晴想说好像是你“玩”得更厉害。
“你居然一声不吭地就跑掉,最近都在干嘛?我想吃蛋挞。”鸩笑容迷人,看起来真诚无比。就听这语气,完全看不出是杀人越货的鸩。
“我有点事啦。”莫芷晴想起什么,神色有点紧张:“你这是做什么啊?那些学员,你不会都!”
“没有啊,知道你在,所以都用的昏迷类的。不过像是撞伤的,吓死的,就不归我管了!”鸩掰着指头算。
莫芷晴扶额,不过她也知道,以鸩的情况来说。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得寸进尺万一激怒他,那这方圆百里可就危险了。
“送你。”
一朵红色玫瑰花飞到莫芷晴跟前,她下意识地伸手接住。跟以前几次的折纸一样精巧漂亮。
“你折的还是这么好看!”女孩总是对漂亮东西更有兴趣。
“你喜欢就好。”鸩回以微笑。
“咳咳咳咳!”司徒冽不爽地咳嗽。
鸩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在继续做无谓功。这场中途变了味的演习总算是结束了。三浦学院领导们是大大松了口气,虽然人员有伤,但好歹没死亡。看来鸩真是手下留情了。
经过这件事这么一闹,莫芷晴是大大出名了。
鸩原本就是心性不定的人,在逗留几日,吃够了小晴做的甜点之后。他就厌倦了这枯槁的生活,鸟不拉屎的深山也没什么好玩的。就像来时一样,神出鬼没地他就又走了。
至此,莫芷晴在众学员眼里是又神秘又厉害又了不得的人物。
不过有人对她喜欢,有人羡慕,而有的人就是恨得牙痒痒。新人总是难免有些爱出风头的,简随云就是其中一个。
三浦学院是最强大的军事化学院。
它从幼年班到大学城,甚至包括社区与娱乐医院都应有尽有。在这里有着经脉分明的等级制度。能到这里特训的人除了背景身份外还有了不得的才能。至于某些光有钱的二世祖与白富美们,三浦的门可是用钱砸不开的。
不仅如此,这里最痛恨的就是柔怯怯的娇花。
在这里,你可以学到任何地方学不到的东西,接收到最残酷严峻的训练。可相比训练营,这里已经算是仁慈。
至少在这里,你还能好好活着。
十三娘就是其中东区军长。这在莫芷晴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司徒冽之前竟然是这里的教官。这里在他眼里代表着不堪回首的过去,可为了莫芷晴,他居然又回来了。
“我真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看到你。”落地窗前,十三娘望着窗外操场上正在跑圈的人影。众多虫蚁般的黑点正保持均速全进。
“我也没想到。”靠在桌前的司徒冽淡淡回答。他一手抄兜,一手把玩着打火机。
“你爸他!”
“早就不知死哪的人,你还搬出来做什么?”司徒冽抬头,眸底冷光一掠。站在窗前的十三娘沉默着,她的背影依然挺拔却似乎没有往昔那么刚毅。司徒冽盯着片刻,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人。
窗外的流霞燃烧最后的余光,金红在天际慢慢黯淡下去。
十三娘默默凝视着,微不可闻的叹息散开,连带着心底那一丝揪痛。
莫芷晴的训练生活进行的还算顺利,之前她的基础打得不错,虽然三浦的训练更高端与艰辛,但她总算是勉强跟上没有落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