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嬷嬷与涔姑姑爱刺绣,胜过爱自己,花样子每天都在研究。刚开始萧条过,不过,因料子不错,都是大周来的货,绣法也极其精致,没多久,那生意便火爆起来。
金嬷嬷与涔姑姑实在忙不过来,索性,韩玉沁多招了几位绣娘帮衬。
绣庄盈利奇多,韩玉沁占了其中的四成,金嬷嬷与涔姑姑则各有二成,余下全算做是绣娘们的赏钱,是以,绣庄产量也是十分喜人的。
几处铺面陆续开张,生意极好,韩玉沁到底担心王子轩,对母亲与女儿也分外思念,眼见着生意都还不错,便想着,是不是也该回大周瞧瞧。
只是……暹罗国附近的码头,泰半是孟家的生意,若不能说服白棉几个,玉沁如何也走不出去,这倒是叫人发愁。
与女儿分开已经超过半年,与母亲期间也只是来得及通过两回传书,每每都是无事,以至于韩玉沁愈加担心是否出事。
这天,收拾利索各处送来账册,清霜还要仔细核查一遍,算这几月收益,心中有数,这几个月大概已有五万两银子的收益,成果喜人。
清霜自去合算,韩玉沁整个人全无生气,看着窗外发呆。
夏敏儿以为她是疲惫,忙端了杯果子露:“小姐,喝口水润润口吧。”
见她也不拒绝,夏敏儿遂替她按捏起肩膀来:“才到暹罗几个月,小姐就赚了老些银子,这下那些人总没话说了!”
夏敏儿真心佩服她,只可惜,韩玉沁不过是一声叹息。
靠着桌几,闭目养神,道:“五万两瞧着多,实际到了手里,也省不下几个。”
五万两银子,那是啥概念?
夏敏儿只晓得,王掌柜盘下的宅子也只是两百两银子罢了。
见玉沁如此说道,夏敏儿不免咋舌,吓道:“难不成还有人贪墨吗?!”
“怎会!”韩玉沁轻笑。
夏敏儿却以为,有人贪墨才省不下,其实……
一间铺面,刨除工钱、耗损、进货款项,等等,还能剩下多少?
若非地界儿是孟族长给的,怕是如今玉沁还在独自摸爬滚打,成本都赚不到。
见夏敏儿懵懂,不知其中艰辛,玉沁只细心与她讲解其中门道儿。
待说的口干,方言道:“你只看见赚了许多,却没看见咱们的花销罢了。”
“可……”夏敏儿疑惑,“清霜姐姐不是已经把算进去了吗?”
“她说的仅仅只是其中一部分开销,只说梅苑一处,一个月差不过得嚼下千两银子。园子里要时时打理,那些花草就所费不少。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零零总总,费得心神多,赚的也艰难。”
其实也只是刚开始难些,芙苑也只有几处待客,待真正运转起来,那会儿开销更多,却也赚的多些。
玉沁有一肚子的想法,如今,却为了安稳人心,还未实施呢,她现在啊,最爱的便是银子,谁跟银子有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