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接引韩玉沁他们一行的船,已经驶入广阔海洋,甚至再有几天的时间,暹罗国便要到了。
暹罗国与大周朝的四季分明不同,暹罗国版图更大更广,以至于国土的一半面积常年闷热多雨,另一半常年寒冷如冬——前者,植被富饶,多雨多涝;后者,连年的冰雪,鲜有植物。
现在,多天的在海面上航行,每一天都会感觉比昨天更温暖一点儿,丝毫没有夸大。
韩玉沁他们所乘的船只,与别的不一样,船身极大,有一个极大的船肚子。
船上的人不算很多,可加上护卫的人手,竟也承载了百十号人手,倒是不怕行程中遇上海贼。
这一日里,太阳好极,韩玉沁搬了躺椅,在甲板上晒太阳。
白棉身上的伤还没有愈合,这时候却扯了白锦,犹犹豫豫得站到韩玉沁身前。
被二人阴影挡住了光亮,韩玉沁抬眼见是她们俩,当下便是浅浅一笑:“你们也出来晒太阳么,白棉你的伤可好些了?”
“差不多了,也、也快好了。”白棉扯了扯唇角,勉强一笑,然而那脸色实在不好。
韩玉沁瞧她有异,忙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白棉无措地瞧了眼白锦,后者一贯如此的清清冷冷,原本已经想好了的言语,现在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口。
“怎么啦,”韩玉沁好笑问着,看着白棉满脸难为的样子,也不知是什么事,“你倒是快些说呀?”
白棉实在不知怎么办才好,轻轻推了推身侧杵着的白锦,低声嘀咕道:“你说,这可是小姐交代你的事儿!我可不管你!”
白锦瞪了她一眼,见韩玉沁正好奇地打量她俩之间小动作,不由地说道:“小姐今天……好像心情还不差?”
韩玉沁对她轻轻一笑,望着船劈开的一道道水流,言道:“这几日里便要到达目的地了,也不知六郎是不是已经被憋闷坏了,清廷素来警惕他,只因为那一段若有似无的婚约,不知有没有再难为六郎了。”
想了想,复又一顿道:“可真是奇了怪了,都走了已经一个多月了,我哥哥那艘船不是应该紧紧跟着过来的么,怎么只在刚开船的时候瞧见过这都多少时日里,好似一直不见影子了。他们该不会是已经走错了航线?”
玉沁犹豫着,皱起的小脸儿,还有心思开玩笑。
白棉犹豫道:“小姐,其实,王家少爷跟咱们并未一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