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女人不会真的闹起来吧……”
“应该不会……”
看这二人也没心思打牌,魏准问那件事:“当年这女人死的时候,你们两个都在场吧。”
“嗯?……嗯。”
他避开七婆的话,只说自己:“我听说,你们把女人的尸体给肢解了,也是真的?”
兆路干笑两声,双手握紧纸牌:“魏主任,好么样的,你问这干啥,我们还是打牌吧。”
喝口酒下肚,魏准一肚子的话:“那女人有人说是妖怪。”
“是咧。”兆才应了这句答:“你是不晓得,不管谁见了那个女人,都得着迷。怎么说呢,就像是入了魔一样。”
要说女人漂亮,有男人喜欢也算正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要说能让人喜欢的入了魔,那就太天方夜谭了,即便是电影明星也没这么大的魔力。
“她偷人的事是真的?”
兆才还想开口,兆路就按住他手中的牌,摇头。兆才瞅瞅魏准,深吸一口气:“没什么,我们两个也都是听说而已,就是杀人的事……我们也只不过是看见了,但我们没亲手去干啊,你别瞎想。”
好一句搪塞。
魏准也担心看到虎子,所以把手机打开,放出音乐来,唱的是刘德华的歌,一首《今天》,感觉不合时宜,但也没别的歌了,剩下的两个都是戏曲,还是秀珍给他传的。现在的情景,要是唱戏就更吓人了。
忽然间,阴影处一个什么东西闪了过去,在坟地那边,像人,应该是人吧。
田兆路躲在兄弟身后:“什——什么东西。”
他不住的吸气和喘气,而且大口大口的,让凉气进到肺里,稍微让自己镇定那么一点儿。
魏准这个角度没看见,更没感觉到有风忽闪过去,可他看见兆路兆才的脸色上写满恐惧:“你们看见什么了?”
有吗,什么都没有,迎着光亮往那边坟地看,黑压压的,像一群层层叠叠的山峦,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手机的音乐声还在继续,没停歇。
田兆才拉开兄弟,往东屋方向观望,那边灯是黑的:“要不,咱们离开这里吧,回家去,要不就去教堂。这里……怪冷的。”
一点也不冷,天气还有点热。
但看兆才,感觉他身体十分单薄,整个人都在哆嗦,凉飕飕的呼着能看得见的气。魏准的后背都是汗,兆路也没觉得冷。
“哥,你咋了?”兆才问。
兆路哆哆嗦嗦的坐下,一口气喝了小半瓶的白酒:“我怎么感觉很冷,你们觉得呢?”
没有吧,天很热。
魏准去摸他的脑门,没发烧,但手是冰凉的。
不能因为守灵的事闹的死人,前翻已经够吓人的了。还是先把人带回去再说,村长问起来有的是话来搪塞。但现在兆才走路都犯难,他跟个瘸子似的,要两个人驾着他才能走。也不知道是他发冷的抖还是兆路挨着他,把恐惧传给他的缘故,这两个人都抖的很厉害。
他们离开祠堂,魏准没有回头看,但祠堂的那个方向,灯火‘自然’熄灭了。
没送回家,兆才说村长肯定要过问这件事,所以先去教堂,等自己不冷了再去给那女人守灵。
人到了教堂,直接躺在隔壁一张床上。
“我冷——魏主任,有被子吗?”兆才发抖把床板都震的摇摇晃晃。
有被子,三床,全都给兆才盖上了。奇怪的很,他自己一口一个冷的叫着,一看也是发烧的状况,但额头却丝毫不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