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扬手就给他一耳光,“他妈的,刚才拍照时还没看够吗?”
胖子吸了吸口水,淫..秽的视线肆意在我身上扫过:“老大,这女的身材贼好,你不知道让弟弟光看不能磨啊,我不要钱了,让我爽一下好不好?”
挨打的瘦子一把拉着女人胳膊,作势跪下,“是啊老大,兄弟什么时候求过你?她又不是雏儿,搞一次不会被人知道的。”
女人看了看表,哼了声,推开跪在面前的男人,妥协说:“快点,老娘叫你什么拔出来就出来!”
“我先来!”瘦男人兴奋的跳到床上,一把撕扯开我身上单薄的衣服,另外一手褪去他的裤子,把他丑陋的身体裸在我面前。
喊不动,动不了,我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
可他在我胸前抓了一把后,忽然就一个倒栽葱,直冲冲倒在我身上。
有热乎乎的液体喷了我一脸,闻起来像铁锈的味道,令人作呕,我下意识睁开眼睛,看清楚了,是血。
汩汩地从瘦男人的太阳穴上冒出来,弄的我脸上脖子上前胸都是的,比电影道具里的血浆真实多了。
事发突然,正脱裤子准备排队的胖子愣了下,跑过来检查瘦子,发现他已经没了呼吸后,脸上惨白的扔下尸体,跌倒在地,声音抖成筛糠的喊,“谁、谁放的冷、冷枪?”
那个大姐大倒是机灵,一见形势不对,立马转身就跑,还没跑到门口,就突然栽倒在地,流了一地番茄酱。
“老大?!”胖子扭头一看她也死了,这次特机灵的蹦起来,随手抽出刀子摁我脖子上,“给老子滚出来,再开枪我就割了这女的……”
还没等他话说完,就被一枪爆头了,哼都没再哼一声,栽倒在床上。
他妈的临倒下还在我脖子上划拉一刀。
疼的我叫出声,不知是我的血还是他的血,或者是胖子的血,弄的我全身到处都是。
酒店门这时候才被人从外面打开。
是个男人,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七五左右,身形削瘦,戴着鸭舌帽和墨镜,遮面,不过从走姿能看出来是陆沉。
陆沉把枪放进风衣内口袋里,跟上海滩中的丁力似的,颇有大哥大派头,酷的一批……也可怕的一批。
比这三个绑架偷拍我的人更可怕。
这个我曾经熟悉的初中同学,他有枪,他不动声色的杀了三个人!
显然这不是第一次干了,业务特别娴熟,干脆利索的很,跟宰鸡宰鸭般简单。
陆沉戴着黑手套,检查了大姐大女人的口袋,掏出内存卡,把摄像机毁了,而后一手一个,把胖子和瘦子从床边拎起来,对待死狗一般随意扔到一旁,而后把他风衣脱下,盖到我身上,微微一笑,“余欢喜,你这是什么眼神?怕我还是怕被人发现啊?”
我看了眼地上的三具新鲜尸体。
陆沉语气轻松的说:“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不会有人发现的。”
这神气,就像杀人跟吃饭一样简单。
我打了个寒战。
陆沉摘下手套,拍了拍他布满茧子的手,摊手笑道:“所以你现在该庆幸戎哥对你多容忍了吧?他要不是对你姐余情未了,早就啊让我把你——”他做了个枪毙的姿势,“崩了。”
他刚杀过人,手上还有枪药味儿,身上有种肃杀的邪佞寒气。
所以我这颗项上人头,真是幸运。
“戎哥要见你。”陆沉不在多说,弯腰把我连同被子卷起扛走。
比起被那两个畜生轮.奸,陆沉来救我当然是好的,可我没有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牵扯进了某种黑洞中,且是没有后路可退的那种不归路。
这一场的屠杀,我是见证者,可是永远不会有人需要我作证。
后来我在浴缸泡了一个多小时,换了四次水,终于把身上的血腥味儿去除,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帮着我处理好颈间的伤口。
换好尺码合适的衣服后,她说:“薛先生在楼上书房等你。”
我随着他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