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徐宗尧决定送我去电影学院进修时,我是死活都不愿意的。
我那时一心只想快点红起来,我想接近薛北戎,我想快点查清楚真相,徐宗尧拿出资本家的强硬态度逼着我去上学。
他那时候对我说了一段印象特深的话:“余欢喜,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帮他赚快钱你知道吗?你是长得漂亮,有点小资历,想让你红起来,不难,我炮制几条绯闻就能让你红的发紫,可你是个很有灵气的女孩子,注定是吃演员这碗饭的,我不想就这么消磨你的青春去换快钱,不但将来你会后悔骂我,连我自己都觉得糟蹋一个人的前途是罪过。”
不管徐宗尧说的多动人多诚挚,我那会儿可一点也不领他的情。
在电影学院呆了一年多,平均一天要骂徐宗尧两次,当时真觉得他就是在故意整我,欺负我是个小新人,因为有七八个跟我同进公司的模特都出名了,只有我一直籍籍无名,直到被珈蓝赏识后,我才知道感恩徐宗尧。
“别,你的贵人不是我,”我心里暖烘烘的,特想给徐宗尧鞠了个躬,他拦住我说:“说实话,我也是受人所托才照顾你的。”
“谁?”
徐宗尧神秘兮兮一笑:“佛曰不能说。”
“切,你少找借口,”我故意埋汰他说:“徐总你承认吧,是不是暗恋我很多年了?”
“是啊,你这么可爱有才华,大叔我看第一眼就爱上了。”徐宗尧不上当,笑呵呵几句糊弄过去了问我,“你跟珈蓝不会来真的吧?”
我故作天真的笑了笑,“必须是真的。”虽然他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可防人之心不可无。
“珈蓝那人没表面那么简单,你小心点,别听他说几句电影台词就忘我的投入其中了啊。”徐宗尧表情凝重的说:“欢喜,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一旦扎进爱情里就不糊轻易出来,选男人一定要慎重知道吗?”
“嘿,你怎么跟我爸一样啰嗦啊……”手机忽然响了,我拒绝了,不经意间发现这个号码居然十分钟内给我打了十几通电话,来电号码归属地还是蓉城,我担心是爷爷出事了,连忙回拨过去。
“余小姐,想知道你姐被害的真相吗?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我这里有一手照片和监控视频,你若是感兴趣,下午五点到普罗寺见我。”是个男人的声音,机械冰冷。
“我凭什么信你?”
男人说:“你姐遇害时肚子里有个五个月大的胎儿,流产之后提取的DNA标本被盗,连同婴儿尸体被烧成灰烬。”
我心揪出一团,“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婴儿的事情,知道的人甚少,我从未对外公布外,看来这人的确知道很多内幕。
“来了之后再说。”那人的声音,更像是播放的电话录音,冰冷,毫无感情,还没等我细问,他就挂断看。
我看了眼表,此时是三点半,普罗寺在河西市郊区,赶去那里最快也要两个小时。
“老徐,你能不能送我去趟普罗寺?”我开车技术不行,这个时候,只能徐宗尧。
他爽快答应了,安排了工作后,就带我直奔普罗寺去。
深冬,临近年关,寺里来来往往都是人,很是热闹。
约在这种公众地点,我戒心不由降低,那个机械男似乎一路跟踪着我,徐宗尧的车一到,他的短信又发过来,让我到“爱别离”禅房找他,只能我一个人去,否则就取消这次会面。
我自然是答应了,同时叮嘱徐宗尧,如果我半个小时后没跟他联系,请他帮忙报警。
徐宗尧不放我进去,“到底怎么回事?”
我只好撒谎说:“苏晚晚要见我。”
“哦,”徐宗尧恍然大悟,“听说她最近在薛北戎那里失宠了,你要小心点。”
“爱别离”禅房里焚香袅袅,只有一个禅师在打坐念经,他五十岁左右,看起来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应该不是约我见面的人,我就没打扰,悄悄走进去,找了个垫子坐下,等待电话再次响起。
手机还没响,我就先失去意识了。
醒来时躺在一张白色的欧式大床上,身上穿着单薄到近乎透明的欧根纱裙子,没有被人侵犯过的不舒适感,不过手臂刺痛,好像被注射过了什么似的。
眼前一阵黑一阵红的眩晕,大脑极其亢奋,胸中有团火要爆发,却不是春.药那种天雷地动的火,而是一种高..潮过后的飘飘欲仙快.感。
我定了定神后,手撑着床,托起软绵绵的身体,坐起来,这才发现面前放着一架摄像机。
有两个戴着遮脸帽子的男人摆弄着相机,检查着里面的图片。
“老大,都拍好了。”身材比较胖的男人取出内存卡,交给不远处沙发上坐着的卷发女人。
她留着三七分油头,穿着豹纹上衣黑皮裤,叼着雪茄,大金链子,夸张的手链脚链,有股浮夸的大姐大派头。
“嗯。”那女人按灭雪茄,扔给胖子,站起来就走。
“老大,这个女人就这么丢下吗?”瘦得跟猴子一样的男人垂涎欲滴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