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不去接他的话,反而说,那个地方有一朵更漂亮的花,她要去摘,说着她就跑去,义无反顾的跑去,剑南看她越过花朵跑过大路,他知道这个傻丫头信以为真了,他返回马车,使劲挥鞭沿路追去,很快的,他就追上了她,她被绊倒,他快步前去拉扶,不曾想,香雪一咬牙,又咬伤了他的胳臂,撒手的刹那,他淡淡的道:
“怎么不动动脑子,她们都有好的去处,我怎会单单亏待你?”
“那可说不定,有钱人家也是要挣钱的,童养媳,相比其他,确实是一桩好买卖,你敢说,你爹当年清清白白的发家?”
剑南忽的变脸道:
“不错,现在你于我,有一件事,比童养媳这个买卖更重要,就是履行诺言,帮我对付我爹。”
香雪不情愿的被拽去,又是吃酒又是喝茶,她不知白剑南为何这般磨蹭,带她进白家,那是计划中的事,看他的样子,更像是在估算时间,他该不会待夜深人静时,偷偷的把她运进去,她叶香雪就这么见不得人吗?正心下郁闷,他却唤她,是时候进去了。
白家门前,陆续有马车进入,香雪不解的望向剑南,他并不解释,跟着进了门,院落侧旁停放着马车不下十辆,走在她们前边的车主人下了车,是一对二十四五岁的男女,看是剑南亲热的迎了山去。
“表哥,你不待家里帮姑父接待客人,这时候才回来。”
男的与剑南并行走着,那女的却盯着香雪一阵细看,洋式电灯的照耀下,她倒出奇的镇静:女仆被小姐太太盯着有什么关系,凡是职责范围的,她都能忍受。
一路到了后院,席面已设,贵宾陆续落座,香秀,她终是慌了,她快步追上剑南说:
“我该到哪个地方去,总不能让我也坐在这里吧!”
剑南好似得到了提醒,他停下脚步,回头一把抓住她的手,含情脉脉道:
“你是我的人,不与我做到这里,坐哪里?”
她心里咒骂着这个男人,又忽然间被一个强力,直接摔倒到他怀里,她正欲哭闹挣扎,却听到他悄声说:
“此刻就是履行诺言的时刻,你最好乖乖配合。”
就这样,她放弃反抗,只是由于经验缺乏,她并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脱离她的怀抱,所以只有这样艰难,又温暖的依附在他身上。
宾客们已由先前的骚动,到此刻的安静,他们不是白家的至亲,就是白家的世交,事前接到邀请,说是白大善人捐粮归来,临时举办了一个行善积德的总结晚宴,他们本不想来看他假惺惺的慷慨陈词,谁料才是为寡居多年的儿子,寻得一个填房人,看来百世雄这人,一如既往的不实诚。
“善有善报,而且是现世报,剑南他终于走出了当年的阴影,来,我们为他以后的
幸福生活干一杯。”
宾客放下酒杯,剑南与香雪已到席间坐定,那诺诺也不知从何处跑来,哭着说:
“爸爸,姐姐变成了娘亲,可不可以娘亲再变成姐姐,我要她一直做我姐姐。”
席间虽是喧闹,临近的宾客,还是听清楚了诺诺的话,你传我,我传她,最后成了白剑南幸得的填房人,只不过有伦理之嫌,找了一个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几岁的远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