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罗网甚密,血肉飞溅也是可怖。要到得内院,恐怕一时之间也是不能。我们也是不能突围而出,就是这个时候,我们有一线生机可言。”花薷言辞凿凿,花柔手等人却是云里雾里。
“水在河中,就蜿蜒流淌,蒸发成汽,如烟似雾,冻结成冰,坚硬如铁。你们疑惑,是因为不知道这轮回伞的妙用。”花柔手虽然是花月远亲,也护送轮回伞,可是毕竟不知道这其中厉害关键所在。听花薷如此一说,恐怕这轮回伞还有其他妙用所在。
这刘府的府邸深处,最里的房子乃是一间杂物存放的房间,此刻里面有一个硕大的竹篓。“就是它了!”花薷指着篓,这个竹篓所用的竹片都是十分宽大坚固,她转头又向着家中的女眷,指挥着她们给竹篓四面系上兽皮,蒙上布料,也是花费了一些功夫。花柔手,言镖头还有花薷在几位女眷的搀扶下攀爬上竹篓,并爬入了篓中。女眷有挪移着竹篓出到内院之中。
外院之内,数十个黑衣人正整理出一条罗网内小道,只是这些飞溅的血肉让人恶心欲呕。
女眷齐齐地站立在了竹篓外侧,篓内言镖头和花柔手等人撑着轮回伞站立在其中。黑衣人为首一人见了,不由得十分好笑,“知道已经是逃无可逃,主动囚笼自困,好求放过吗?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哈哈哈哈!”嚣张的笑声,回荡在带着血气的空中,别有了一份魔性。“既然你们也知道低头认输,我也就成全了你们的这一份心意。你们去把竹篓拖过来。”黑衣人一挥手,身后七八个大汉齐刷刷地走了过来。
“且慢。”说话的是花薷,她取出那把轮回伞,刺破自己中指,滴了一滴鲜血在上面。轮回伞旋转了起来,外面的女眷一拉竹篓外面的一根拉绳,蒙篓的兽皮和布料一下子闭合了起来,只剩下几个细小的空洞,和旋转着的轮回伞。
“你们做什么,快阻止他们。”为首的黑衣人十分焦急,女眷把竹篓往前一推,回身亮出了兵器。竹篓渐渐地上升了,为首黑衣人心中焦急,脚下一个用力,整个人飞身跃起,手中利剑向着竹篓而去,只是这竹篓和轮回伞并不是用绳线相连,也无从割断,连接成块的兽皮根本用剑砍不动,轮回伞就好像长在了兽皮之中,不知其里,不知其底,无从下手。
竹篓升起来了,开始漂浮上空,开始要漂浮出院子,慢慢地高出院墙。七八个壮汉,并不能够碰到竹篓,在刘府女眷的周旋之下,竟然不能得手。眼见竹篓越飞越高,轮回伞大张其翼,很是高广。
“给我射下来。”黑衣人显然有些气急败坏。飞出的箭簇就好像是密集的军队,向着竹篓飞扑而去。只是这竹篓中的兽皮很是坚硬,这些箭簇并无有一支得手。“射伞,伞布轻薄。”可惜这轮回伞机关精巧,间隔也是很多,箭簇往往被挡格在条框之中,并没有一支箭支能够触及雨布。只是掉落在竹篓上方的一些箭支,有数支掉入了竹篓的兽皮之中。
除此,只能看着竹篓远远地飞走,飞入浩渺的天际之中。
黑衣人挥挥手,悄然退出了刘府。刘府之外,却是成千上万的士兵阵列在刘府的府邸之前,亭台之内,也有数十人,只是那雨伞形的造型,就分外讽刺可笑可怜。
天边,慢慢地卷过了乌云。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也好,正好冲洗一下这些血污。
为首黑衣人跑到马前一位将领身旁,将领拿出一面三角旗帜,在空中舞动了几下,指向了一个方向,这些士兵有序地退走了。
空中的乌云开始翻滚了,dada地落下了雨滴,雨滴很凉很大,落在地面上,啪嗒作响。
“刮风了,下雨了。云这么密,恐怕是要闪电打雷了。”冠松喃喃地说。
闪电很是狰狞,雷声在空中蜿蜒,好像那天边的闪亮的细线。
“咔嚓”一声,雷击中在了轮回伞上。轮回珠耀眼了几下,越发显得竹篓在风雨之中的飘摇无依。珠子滚落了下来,滑入了篓中。竹篓几个闪忽,渐渐地没入了空中,再也没有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