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噼里啪啦的将怨气全部撒出来,半晌看着卫奴沂:“小姐,你难道不生气吗?我听着都替小姐冤屈,恨不得将他们狠狠的收拾一顿。”
卫奴沂淡淡一笑:“收拾什么?不是说我在府里,府里就不得安生吗?那我干嘛要让她们安生,我就是目无尊长了,能怎么样?我是庶女,可毕竟还是小姐,责罚他们还是可以的?”
“碧绿,你记住有的时候说教是不管用的,管用的是杀鸡儆猴。”卫奴沂将最后四个字咬的异常重,这是她前世所学来的,很多事情没有对错,关键是决策的人是怎么想的。
卫奴沂心里冷笑,不就是几句话吗?还能让她掉块肉?卫奴沂满不在乎的将前天栾景空送给她的玉花簪插在了发间。
碧绿看着卫奴沂:“小姐?我不明白。”的确卫奴沂清楚对于她这样的小丫头来说确实不明白,因为她的心还没有被浸染。
“没关系,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卫奴沂站了起来:“我们也该去祖母那里问好了。碧绿你说,如果大姐姐看到这簪子会有什么表情。”
“哈哈,肯定会气的七窍生烟。”
竹苑里,一众的姨娘小姐们坐在堂厅内说说笑笑的好不融洽。
“母亲,这是父亲让儿媳给您送来的贺礼。”说着秦氏边将手边的青竹风节的画卷递了上去:“知道母亲喜欢竹子,儿媳特地让父亲给母亲寻的,还是著名画家金南岸的成名之作。”
秦氏说着骄傲的扬起了头颅,说话的声音也异常的轻快,鄙视的看着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的那些姨娘们,以彰显自己的身份之尊贵,和对卫府有多大的后盾支撑,而她们还得靠着她这个主母才能好好的活着。
卫老太太喜欢竹子这些都是内院的女人们知道的,老太太一生就如这竹子一般高风亮节,而秦氏这送的可谓是送到了老太太的胃口里。
“好好,秦氏有心了。”卫老太太将青竹风节递给了幻岩:“好好的收藏着。”
“母亲,孝敬您是媳妇该做的。”秦氏笑的花枝招展,一双丹凤眼在厅堂内转了一圈,幸灾乐祸的问道:“咦?这姨娘小姐们都到了,怎么不见三小姐?”
“这每日的三省三小姐不会是忘记了吧?即便母亲在宠着也不能这般目无尊长啊。”秦氏幽幽的说到:“易氏,阿奴可是不舒服才来晚的?”
易氏听着秦氏的话只能硬着头皮:“夫人,阿奴挺好的,许是这丫头昨夜睡的晚了,我回去定会好好的说教她。”易氏低眉顺目的样子让秦氏无疑是觉得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眼眸轻视:“哼,见不得台面的东西,这每日给老太太三省可是祖宗定下的规矩,难道她卫奴沂比祖宗还重要?这般的目无规矩,这以后嫁到了巫冥国怎么当人家的媳妇?”可秦氏在说这话的时候忘记了,她才是这府中的主母。
子女的教养问题都是由她来做的。
秦氏说的厉声吒道的,鄙夷的声音,轻蔑的语气,让易氏只能低头。
“昨日猖狂的让一个丫鬟打了大小姐,大小姐还没有借着出不来面的口不来向祖母问安,阿奴倒好......”易氏听着紧蹙着眉头,这浅的说是阿奴没有遵守府中的规矩。往深了说,秦氏这是在向老太太告状,同时也贬低了阿奴。
“母亲,三妹妹怕是忘记了,更何况祖母对我们三姊妹宠爱的很,祖母肯定不会计较的。”窝在一边许久不说话的卫梓馨轻声的说到:“祖母,馨儿的脸没关系的,您也别担心别生气。”
听着卫梓馨的话,秦氏故作生气:“母亲,媳妇知道您疼爱阿奴,可这祖上的规矩可不能因为阿奴给坏了。”秦氏诚挚的说到:“母亲,这要是第一次不管,那以后可就要乱了,这以后下人们都......”
“行了,秦氏。”卫老太太哪里看不出秦氏的意思,这是想让她把教育阿奴的权利还给她,这明里暗里都是在埋怨她向着卫奴沂了。
“母亲,这要是说到规矩可就大了......”在卫老太太话落之际,卫奴沂眼眶通红的走了进来,直直的走到老太太面前:“祖母,阿奴给您问安了。”
“老太太安好。”碧绿也随着跪了下来。
“来了就好了,阿奴以后可是要记得。”卫老太太亲自将卫奴沂扶起:“你不顾及自己,也要替易氏想想不是?”卫老太太慈爱的笑着。
卫奴沂的心暖暖的:“嗯,阿奴记得祖母的教诲。”
“这都日上三竿了,阿奴,不是母亲说你,咱们卫府就你们三姊妹,你看你大姐姐和二姐姐可都是天不亮就开始准备了,你这倒好把以前的规矩都给忘了?”秦氏严厉的说到。
卫奴沂顺着秦氏的视线看去,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可没把卫奴沂给吓死了,因为卫梓馨的脸。
同样的碧绿也瞪大了眼眸:“小姐,这也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