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卫梓馨的脸红肿的可怕,脸上的五指印已经变得青紫,半张脸都是红血丝,卫奴沂看到的时候着实是吓了一跳,这么对自己狠心的人,想来心思也不会有多简单。
这要是她,可不舍得对自己下手,宁愿让别人委屈着,也不能让自己心里不舒服。
卫奴沂看着卫梓馨那楚楚可怜,一副凄苦的模样心里呵呵冷笑着,可还是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大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是哪个不长眼的,这是要毁了你的容貌啊。”说着伸手就要往卫梓馨的脸上摸去,一脸的心疼愤怒。
卫梓馨听着卫奴沂的话气的嘴唇哆嗦,可来不及开口就又听到卫奴沂说:“母亲,你这也太偏袒了,阿奴不过是来晚了你就抓住不放,你看大姐姐这脸怕是要毁了,你怎么不去替大姐姐找回公道。”
“您明知道大姐姐最在意的就是这副脸了,怎可这般轻视?”卫奴沂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说的卫梓馨没差点吐血。
秦氏也气的咬牙切齿,万万没想到卫奴沂竟这般的牙尖嘴利,以前到是没发现。
卫梓馨脸上铁青:“不用三妹妹假好心了,我这脸怎么变成这样的三妹妹可是心里清楚的很。”卫梓馨说完看向碧绿。
这时候老太太语气重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姊妹就不能好好相处?这一个进来脸肿成这样,一个进来眼眶红着。”
老太太斥责的语气让卫梓馨和秦氏的心舒服了一点,最起码证明老太太还是知道公平的,秦氏一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作用了。
于是抹着眼泪,心痛的捶胸顿足:“母亲,是媳妇没有做好,一碗水没有端平,亏待了阿奴让阿奴对我心存怨恨,既而伤害了馨儿,都是我的错母亲。”
秦氏说着拿着手帕抹着眼泪,老太太耳边嘤嘤的响着,吵的她头疼:“行了行了,秦氏,这件事我会处理。”
“可馨儿这脸怎么办?这马上五皇子都要下聘了,这可如何是好。”秦氏担忧的看着卫梓馨委屈的低下了头。
卫奴沂冷眼看着这一唱一和,碧绿也急了这一举一动可都是朝着她家小姐说的,可昨天自己打大小姐也是事实啊。
碧绿有些慌了:“小姐,奴婢真的没有用力啊,这也不至于这般红肿吧?毕竟是大小姐……”碧绿用仅有两个人的声音和卫奴沂说着。
卫梓馨惺惺作态的模样让卫奴沂恶心:“昨天还是打轻了,我这个姐姐真会做,下手也忒很了。”卫奴沂轻飘飘的话让碧绿目瞪口呆。
碧绿无语的看着卫奴沂:“小姐,这要是再逼问下午,老太太也……”
“馨儿,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无视府中嫡小姐。”老太太厉声喝下,大有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异味。
瞬间碧绿也不说话了,厅堂内几个人面面相觑,安静极了,这时易氏跪了下来:“让老夫人失望了,贱妾没有管好阿奴,愿替阿奴受罚。”
易氏即便再清楚阿奴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打人,可秦氏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太太再装作听不懂,看不见也说不过去,还有可能影响老太太在人前的形象。
况且大小姐的脸确实有些吓人,易氏更清楚醒来的卫奴沂性格大变,这嫉恶如仇的样子还真的像是卫奴沂作为。
“你受罚?”秦氏恶狠狠的说到:“那我女儿的脸怎么办?这般的不尊重长姐,简直没规矩。”
“她可是未来的王妃,这以后该怎么在夫家站稳脚跟。”秦氏气的脸色涨红看向老太太:“母亲,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阿奴这脾气以后怎么去服侍丈夫,说不定还要给我们卫府招来祸害。”
“母亲,您难道忘记了阿奴生下来的异常吗?到现在我想想都觉得冷汗岑岑,再呆在府上怕是我们以后都永无宁日啊。”
“夫人,你……”易氏眸中迸射出冷意:“那是那个道士胡言乱语,这么些年阿奴一直静心礼佛……”
“还静心礼佛?”说着指向卫梓馨的脸:“这就是她的静心礼佛?哪有这么心狠的?连自己的亲姐姐都敢下手,我知道阿奴心气高,想当王妃可以啊,馨儿会让的,可……”
秦氏眼眶通红,冷呵到:“我看她是为了讨好老太太,让老太太喜欢她吧。”
眼看着所有的脏水泼向卫奴沂,碧绿着急的不行:“老太太,是奴婢……”话未说完卫奴沂拉着碧绿,眼泪噼里啪啦的流了下来:“祖母,阿奴知错了。”
“昨日,是阿奴冲动了,可大姐姐说祖母偏心阿奴,还说阿奴是低贱如泥雪的狗。”卫奴沂哽咽到:“大姐姐说阿奴身份低贱,阿奴也认了本就是事实,这些阿奴都不说什么。”
“可大姐姐这般说祖母偏心,阿奴很是生气,说阿奴是狗也无所谓,可大姐姐对祖母的意思又有何不同?还说阿奴有了祖母的靠山,不把大姐姐放在眼里。”
随着卫奴沂的话老太太的脸色也难看起来:“阿奴发誓,阿奴真的没有这么想过。”
“所以阿奴便和大姐姐发生了争执。”卫奴沂说话诚恳:“阿奴愿意接受惩罚,遵守府中规矩,以后除了给祖母请安,阿奴还是避嫌吧,省的祖母落人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