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二姑娘今年年岁几何了?”襄老王妃看着郑福柔,突然问道。
屋子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襄老王妃怎么问起这个了?
严氏也是一愣,极快地反应了过来,答道,“这日子是一晃就过去了的,这不,过了年就十五了。”这说的不是虚岁。
襄老王妃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模样生的真是俊俏。”她夸赞道。
其实她一进来就在观察这个二姑娘了,毕竟是孙儿喜欢的女子,她可是一点都不能马虎,除了这身份是差了些,到底也是郑家的姑娘,教养规矩方面都是无可挑剔地,她也打听过了,这位二姑娘还是个才女,性子温柔娴静,生的也是极好的,只不过是身子有些差,不过好好调理倒也是可以的,只要是孙子喜欢,她这个做祖母的,自然也会跟着喜欢了。
郑福柔被夸,只觉得有些羞怯,挺直了背脊,更加坐正了身子,将头低了下去。
襄老王妃有意和郑家议亲?仔细一想,倒也是,这虽然郑家出了个解元,但是派人来送礼也是可以的,怎么非要过来呢?起先是想着襄老王妃可能是想给自己嫡出的孙女儿同郑浩之议亲,如今见问起的人是郑家的二姑娘,众位到场的夫人也都放了一颗心了,自己携着家中适龄女儿前来,就是为了让女儿在严氏面前黄两圈,没准备严氏看中了,两边一拍即合,当场就把婚事订了也可,毕竟,这郑浩之可是一块肥肉,谁愿意让出去?
福毓也不禁抬头,今日只来了顾怀慎,莫非是给他说媒?老王妃愿意让自己的孙儿娶一个庶女?在想到这老王妃护顾怀慎那跟眼珠子似的,便也释然了。不过,顾怀慎真的看上了郑福柔不成?她看了顾怀慎一眼,不知道顾怀慎看着哪儿,似是一点也不在意众人的目光,莫非是真的不成?不自觉的,她将目光移到顾怀慎的肩膀上。
他的伤应当是好了吧?
她不敢多看几眼,免得被人看去了又说闲话,只得收了目光,看着手里的丝绢。
顾怀慎在她收回目光之时便转过头了,他早就知道郑福毓再看他了,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听到襄老王妃的话,最不能接受的是尤晚晴,她方才还在幻想自己做不成襄王世子地的正妃,那也能做一个侧妃,如今听到老王妃问及了郑福柔的年纪,心中猜想,莫非是要给襄王世子做正妃不成?想到这里,她的面色沉了几分。
都是庶女,凭什么!
福毓懒得去管这些,只坐了一会,便叫青柳给伺候在严氏身边的晚玉传了话,道是头有些晕,去外头走走,晚玉以为是姐妹之比,三姑娘落了下风,心中不满。她不敢拦,连连应下了,在福毓出去之后,她便同严氏说了此事了。
夜晚的风是有几分凉爽的,她走出来之后便觉得心里也不那么燥热了。
宴席是摆在前头的,四哥五哥和两位表哥在那边敬酒,来了不少有头面的人物,这对几人日后为官之路是有不少的帮助的。
她舒了一口气,才转头向另一边走,是往明珠楼去的方向,她是专挑了一处幽静的小路走的,免得到时候碰见了醉酒的男客人,这可就不好了。
行至花园边上的池子时,她便闻到了一股味儿,细闻才觉得是纸钱和香的味儿。
“你可是闻到什么味儿了?
青柳仔细闻了闻,才回道,“姑娘,好似是纸钱的味儿。”说完立马想掌嘴,今天可是五公子的好日子,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可是不吉利的。
福毓点了点头,今日可是几位公子中举的喜日子,那个人敢在府里头烧纸钱/
她提这裙子便顺着池子找,她倒是要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这纸钱倒是没找到,倒是看见了一个叫她十分意外的人。
“见过顾世子。”她福身行了一礼。
顾怀慎怎么出来了》怎么就阴魂不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