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新的力量体系,他神秘莫测,一种火药技术已经让秦王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有效的破解它了。而其他接连而来的新事物,都是秦国无法企及的,量产的优质的廉价铁兵器,精美的瓷器,各种先进的工具,射程出奇的远的床弩,威力巨大的弩炮等,都是秦所没有,同时求之不得。本来对于这个新生的力量,秦国还没有做好敌对的准备,也奉行着远交近攻的准则,希望能交好他从中获取自己想要的外交形势和技术及其物质上的交流。但在楚国的一场大战之后,失去一只眼睛的秦王,从新对问题进行了审视。
虽然江东没有直接加入战争中来,但他的力量已经开始影响到了列国的战争,在庄蹻进攻巴蜀的战争中,最精锐的力量使用的是江东生产的钢铁兵器。在攻楚的大战中,几乎每一场都没有离开过火药,甚至连孟尝君从咸阳逃离的时候,也都用上了火药武器。因为江东,战争已经开始悄然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到底有多大,背后的江东会用自己的能量去做些什么,他依然无从得知。
这种改变是未知的,那么就意味着越往后,秦国讲越是无法把握局势。最终秦王作出了最为冒险的举措,要强硬一次,趁着如今能把握局势的时候,把自己能抓住的东西都尽可能多得抓在自己的手中。
就在函谷关正在发生大战的前夕,因为眼睛中箭,卧病多日的秦王终于打起精神上朝了。因为这一次,他说要召见的,是自己等待已久的赵国使团。秦赵同源,拉拢赵国对抗北方胡人和此时合纵的三国,这是秦国抵挡这次三国入侵最为重要的一步,丝毫不能舒服,为了体现诚意,秦昭王忍着疼痛,带病上朝,这次对于赵国使团的招待,也是和最高级别的那种。
相比起秦国的高规格接待,赵国的使团显得低调了许多。在整个使团之中,正使是赵国的平原君,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官爵高的人物了。
当然,赵国的平原君在赵国也算是两朝重臣,混迹于赵国的权利中心,地位并不低。但平原君年纪不大,根本就是一个象征性的人物,不能算是主事的人物。这样的安排只能有两种解释,一种是赵国希望以此来暗示自己没有和秦国紧密捆绑在一起,而另外一种则相反,这是一种麻痹各国的表象,赵国人希望自己做事低调到不足以让各国产生赵国不会加入到直接联合秦军作战的地步,以此为自己提供一些优势。
当然,现在局势已经到现在的地步,秦国上下都觉得,这件事必然需要当面说清楚最恰当不过。因此,就有人子啊朝堂上敦促赵国赶紧开始攻打燕国了。
“能够帮助我们的盟友,攻打攻燕却是也能为我赵国得来一片土地。但是若要攻打燕国,其实并不容易。”赵国中年的副使解释道:“因为在赵国也燕国之间,还有一个江东。我赵国势力虽小,但有秦国支持,对于齐韩两国都并不在意,唯一要作的,便是得到江东在这方面的态度。偌是江东不能首肯,此时便需要从长计议。”
“哼!”朝堂之上,秦国攘侯冷哼一声,笑道:“泱泱大国,却惧怕江东一方小贼,岂不可笑?”
“咳咳咳!”朝堂上立刻响起秦昭王急促的咳嗽声,众人望去,年青的秦王脸色很难看。
“襄侯此言诧异!”副使道:“赵国不害怕天下之中燕齐韩魏任何一国,对于江东也并非畏惧。而是需要考虑而已。襄侯可知,我赵国于江东素来交好,江东于燕国依然有结盟之时,去岁双方在辽东划分了疆界,如今又于河水入海之处建立港口,江东商人于燕国同我在我赵国一样,有不少商品出售。双方关系融洽,甚至在军事上依有长期的合作。”
在军事上合作?这话传入在场的秦人耳朵里,所有人都愣了。想不到这是真的。但是军事合作,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儿,大家都很不明白,但听上去好像很厉害。
副使者停顿一下,环顾在场的所有人,然后看看自己带来的人员。然后继续道:“在我国进攻灵寿城时,江东就曾经派出小规模战术部队进行支援过我们。在此之后,我们双方也都在派出了不下百名双方聪明好学的将才到对方军中学习交流。如今在江东金陵军校中,有我赵国近百名士子求学。攻打燕国并不是大事,但难的就在于我们不能不顾及这位朋友的利益。因此我们需要和江东郡商讨此事,最好能够给江东一点准备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