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是从咸阳宫中传出来的。
两人二话不说,立刻起身朝着咸阳宫的方兄冲去,此时已经夜之余三更过半,这半夜的花时间里,也不知道齐国人到底都作了些什么。
都尉墨脑海中回想起赵彻刚刚说过的那句话:“执黑,总有先手之优!”此时,敌人最后一枚关键的黑子怕是已经落下了。他在心里向鬼神祈求,一定还要来的急!
“轰隆!轰隆!轰隆!”两人还未到达宫门口,宫中有继而连三的发生了几次爆炸。
每一声爆炸,都让他们心惊肉跳。他们所过之处,都尉墨都尽可能多的士兵们收拢起来,让他们火速增援咸阳宫殿。看来情况已经完全确定了,战场就在咸阳中!
此时宫殿已经燃烧起了熊熊烈焰,宫廷中所有人四处乱传,一片混乱。
当得知秦昭王完好无事时,两人吃啊放心了许多,并立刻组织亲信的侍卫将人群隔离开来,让所有混乱的人远离秦昭王。
这个作法是完全正确的,因为刚刚分开人群,便有一名身体看上有些臃肿的“胖子”宦官承认不备,一头冲向了秦昭王。好在秦昭王的反应极为迅速,几名侍卫在胖子冲到秦昭王还有三米的地方,不顾一切得扑上去压住了这个胖子。
“轰隆!”一声巨响让所有人视线骤然模糊,大量烟雾充斥其间。刚刚臃肿的胖子和几名侍卫已经变成了残缺的肢体,士兵和秦王的脸上,都沾满了模糊的血肉,很多人吓得屎尿齐下,刚刚维护好的次序又是一团乱麻。
弄了好半天才恢复持续的很时候,在秦昭王歇斯底里的狂暴中,赵彻脸色变得铁青,因为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咸阳宫的大火需要很多人来扑灭,可此时他觉得不能过多动用已经显得薄弱的城防兵力。因为这场混乱中,发生了其词爆炸,而真正见到的敌人,只有一个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阉人。敌人动向不明,但很显然,不再宫中,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将自己和咸阳
城的守军,都引导必救之处!声东击西,然后在集中力量逃脱。
可此时没有睡好觉又被然家烧了房子的秦昭王感觉自己就像傻子一样被人玩弄了,他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鼓掌之中,可最终现在的一切都是对他无情的嘲讽。这焉能让他不生气。
而人在生气的说时候总是不够理智,他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一通大骂之后,派人将两人压入大牢之中,听候发落。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又犯了错误,因为缺少都尉墨这个最高头目的指挥,现场救火的工作一团乱麻,效率很低,火势几乎没有控制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守城的士兵前来报告了三则消息,让他彻底得尝到了失败者的感觉。
第一条:“有近三百人在城中打砸抢烧,他们是义渠人,谁也不知道他们何时入的咸阳城。现在咸阳城中不仅仅是宫中着火了,市井也是一样。”
第二条:田文的宅邸大火,那些守卫宅邸的秦军,全都死了。
第三条最严重,刚刚一队大约五十人的黑衣队伍袭击了东门,夺门而去。
最后一条莫名其妙,北门的人在半夜听到鸡叫打开了城门,而过了两个时辰,居然天还没有亮,所以他觉得有问题,向上级作了请示。
这所有的信息无不表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孟尝君,他居然逃出了咸阳城!
在热火朝天的救火运动中,秦昭王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将两个刚刚关起来的重臣放了回来。“以你们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田文已经出城,很有可能向北而去!东路是疑兵。”
“这如何可能,向北可以到达义渠不假,如今义渠与我秦国还算和睦,就算愿收留田文,但他也回不了齐国。向东出关不过几百了便能进入韩国,到了韩国,孟尝君便安全了,他为何不走这里?”
“大王所言极是,但是今天一夜之中,所用的计策,无不脱出常规,以常人所不想为入手点,反其道而行之,所以我们才全无招架之力。”赵彻分析道:“我是出于此人一人的谋划,那么这让就此一点,已经让人防不慎防了。我们总会以为他会走东路,但东路直岛宽阔,关卡甚多,且人口密集,咸阳在天亮之前就能追到边境下令严守关隘,想要出关,是非易事。因迟臣猜想,孟尝君必然会走北方,或入义渠,活着直接走赵国归国!”
“赵国会让孟尝君过境吗?”秦昭王在问自己。显然,他没有答案。自己杀孟尝君有理由的时候可以,但赵国却没有理由,而且他还不知道,到底赵国有没有勇气和齐国彻底的决裂。如果没有,他们的确有可能放过孟尝君回齐。
想到这里,秦昭王就感觉一阵头痛。
“传令下去,立刻派出大军分两路追击,越快越好!”
然后他接着呢喃道:“看来,时间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攻楚,越快越好!等不了了。”
咸阳火灾,不知何时进入咸阳城的义渠戎族将整个咸阳城闹的鸡犬不宁,一片狼藉,甚至有部分义渠人还趁着后夜人们忙于救火,从防御不足的城门口溜走了。而孟尝君的把柄秦王一点也没有抓住,反而令其逃脱了魔掌。咸阳野火使得森严的确秦国都城固若金汤办成了一个笑料。同时,这场大火,也成为战国公元前299年最宏大战争的开端。
之后的第三日,秦国武关囤积的大军出动了,秦国再次不宣而战,秦楚之战再次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