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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舟山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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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式的船队第二中午到达镇江的自由贸易区,在这里休息了一天,船上留下几名船员看守,其它人就下船去四下走动了一番,将自贸区的商品看了个遍。如今在自贸区,已经有商队来这里作买卖了,大部分是来提货,只有少部分人向这里运输商品,因为江东需要的东西,除了粮食和布匹教多外,其它的东西都很另类,像树皮啊,芒硝啊,各种药材和动物筋腱等等。这些东西都是官方购买,因为江东镇江和金陵一样,几乎还完全处于计划经济下。

和金陵一样,这里的自贸区屋舍整齐,街道干净,各种服务周到齐全,还开起了好几家宾馆,从房舍布局到经营方式上都很特别。由于外来的商人们看好这里的发展前景,在江东和楚国消除误会后,这里来投资的商贩多了些,有人也在这里租下了房子作起了买卖。妓院和赌坊也出现在了这里。让那些在金陵待了两个月的侍卫们有了释放的地方。田式虽然心事重重,但想等着那批新纸一起上路,便放任大家在镇江多待了一日。

第二天一方周十几万张雪白的纸张终于运到了镇江。雪白的纸张,价格接近于普通葛布一半的价格。看着一刀刀的纸张整齐得摆放在大木箱子。有利于防止变形和潮湿。田式知道,纸的价格就这样固定了下来,盘算这日后的盈利空间,他比较满意。

接着几首船当天就出港,等到天黑以后,船过了广陵,便驶入了邗沟中,一路沿着运河向北方的淮水前进。次日一早,船上就响起了惊叫声。

被惊醒的田式跑的船舱的下次一看,不由得身体一颤,冷汗马上就下来了。

十几个人住的船舱里地板上满是变得凝固的血浆,有两个人死了,在睡梦中被割破了手腕,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没有任何知觉。在船舱的横梁上,挂着两具体面无表情的尸体。还三具尸体,一眼就能看出来中毒而死。

割腕没有被察觉,也没有被疼痛警醒,更加不反抗,这很离奇。上吊的人没有自杀的理由,而且死的时候,连痛苦的表情也看不到。最难说明的便是那三具中毒而死的尸体

,所有人都在一起通吃同住,在此之外,船上没有任何另外的食物,持同样的东西,为什么会死这样子?这不仅仅离奇,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田式在震惊之余,却只是让其他人好生处理尸体,继续上路。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这些人身上的情报也消失了。

这是一个告诫,能让你知道的给你知道,不想让你得到的,你永远不要奢望能带走。

商囖此时正带着一支规模不大的船队向南行驶。这机乎接近于之前在江东水战时的船数,但很遗憾,大多数不是战船,只装配有少量的武器,更多的位置,装满了各种货物。

就在两天前,所有人欢呼胜利的时候,他坠入了地狱里。虽然没有人责备他,可私下里人们的某些眼神能说明,人们是在意他的过错的。那不是简单过错可以解释的,在他的骄傲自大和愚蠢的失误下,葬送了近两百人的生命,他们是他战友。在那天之后,他们的音容笑貌和他们的牺牲时的画面,总是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很多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人,都得到了金陵送来的漂亮的荣耀的勋章,同时银行的作战紧贴也发放到了手里,而他,却一无所有。没有人治罪于他,也没有人斥责他,战争结束后,扑仙就给了他一道命令,休息一段时间。但他的心里,感觉所有人将它遗忘了。没有惩罚,却让他心中充满了煎熬和痛苦。这才是最重的惩罚。

就在昨天下午,一位同龄的少年找到他,那个少年告诉他:“我来之前君上让我带给您一句话,他们都牺牲了,你却活了下来,那么,即使不为自己,你也要为他们活下去。”随后,这个叫作邗华的少年将这次的任务传达给了他。邗华是夏田的徒弟,精通数学,学会了如何绘制地图,计算位置辨别方向。这次的任务是前往遥远的南方蛮荒之地去探索和贸易。而他,将要负责这只船队的安全,全船可以作战的人,都将由他指挥。

“这次我们的任务很重要,也许要花费很长时间,但在未来的很长时间里,都对江东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邗华铺开一张地图,在一张简单到极点的地图上讲解起来。“这里是我们的东海,这是东涌,然后再往下,这是瓯越,在下来这里是岭南,骆越,朱崖岛,这是将军绘制的一张大概的图,而我们的目的,就是向南走一趟,造出一条合适的路线和贸易点设立地。以后,在大海上,我们将控制这一片区域,给他们带去文明。”

商囖不是好学生,不知道文明是什么。但他知道,这次任务很有意义。也许还危险。但君上选择起用他,是在给他机会。

就这样在那首刚刚修复完成的福船带领下,船队再夜间悄然出港,向着南方驶去。

几天后,船队到底了第二个停靠点,武源。

武原已经发射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他之前所见到的那番模样了。残垣断壁消失不见了,它们已经被推倒,建起了一间间比过去更加高大宽敞的房屋。从河口望去,扩展的码头林立的滑轮支架,向人们炫耀着他极大的吞吐能力。在城外一处有士兵把守的地方,是成片成功的水池子,这就是所谓的盐田。一些干涸的盐田里,都满是雪白的结晶盐花儿。

整个武源城聚焦了接近三万人,算的上是江东第四人口聚焦地了。

而然此时的武源,却看不到几个人影,只有少数看房子老人,牵着几天够散步警戒,活着盐场进行日常管理的工人。甚至看不到任何管理人员,码头上空空荡荡,看不见一条船。看上去这里更像是一座空城。“人都去了哪里?这如果是越人趁机打过了,爱后果不堪设想。”

管理盐田卤水的工人告诉他们,“都去捕鱼了。至于越人,他们都在家里打仗,可没有这份闲情。”

管理的这么工人很失落,因为抽签让他留在了这里,所以他很倒霉,因为吃不到新鲜的大黄鱼了,赶不上捕鱼的盛况了。看他的样子,很想是怨妇,抱怨不断。船队的一条空船就是用来装盐的,即使南方,人们一样是要吃盐的。

邗华提议,为了避免在越国的内战中被殃及,船队最后走岱山岛,然后从远海向南行驶一段,避开是非之地。借着这个机会,大家一起去看看传说中的捕鱼盛况,品尝一下大黄鱼。大家是年轻人,经不住诱惑,商囖就同意了。

船队向东行驶,第二午间,终于到达了岱山一带海域。他们见到了一次别开生面的捕鱼盛况。

在水色有些淡绿的海面上,成片的大小船经过统一指挥,在一片海域上停靠下来,所有人都拿起一根竹竿儿,不断地敲击船绑,整个海面一片敲击声,十分热闹。商队的船员们都愣住了,这是要干什么?

很快,神奇的事情就出现了,被船只围棋来的区域海面上开始漂浮起了成片的金色鱼!这片海面算下来,鱼的数量多得不像话,就好像他们是从海底喷涌出来的一样。鱼越来越密集,十几斤的大鱼,到不到寸长的小鱼,好像着了魔一样,都浮在了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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