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回来吃了药,睡了一觉就没事了。谢谢你关心。”秦媛很有礼貌地答谢着。
“秦先生是什么时候走的?”郑毅燮又问。
“昨天,具体什么时间我也不太清楚,我昨天一早就出去了。”
“那讲座的事你跟秦先生说了吗?”
“哦!”秦媛下意识地用手捂了一下嘴,因为当时爸爸不在,第二天又是演出、看见哥哥、装病……,那么多的事情发生,什么讲座呀?她早就把这件事忘到脑后去了。
看见秦媛显露出如此的表情,郑毅燮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你忘了,是吧?”想到自己千叮万嘱还专门写了纸条,只是委托她传一个口信,而这位大小姐根本就没当回事,竟把事情忘得干干净净,还兴高采烈地哼着小曲儿,不由得火就直往上冒:“你是不是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得围着你转,别人的什么事都没什么重要?你知不知道多少人会去听那个讲座?就算你忘了跟秦先生说,秦先生走了,你大小姐是不是能抬抬手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我也好安排换人或取消讲座,你怎么能就这样像没事儿人一样呢?我今天要是不上你家来,你是不是到明天讲座开始都不会想起这件事吧!看你穿得花枝招展的,人长得挺漂亮,怎么做起事来就这么不漂亮呢?”说完,郑毅燮转身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秦媛本来因为自己忘记了郑毅燮委托的事情还心存内疚,觉得很对不起他,没想到郑毅燮劈头盖脸、没头没脑地这一通数落,把秦媛整个人都说蒙了,呆呆地站在楼梯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郑毅燮转身离去,她才急忙追下来,冲着他喊道:“郑毅燮,你等等!”
“还有什么事?”郑毅燮转过身来没好气地问道。
“你属什么的?”秦媛问。
“属老鼠,怎么了?”
“你属什么老鼠呀?你属错属相了,你应该属狗,而且属疯狗,就算是错成了老鼠,也是一只被疯狗咬了的得了狂犬病的臭老鼠。你凭什么这么肆无忌惮地跑到别人家里狂吠乱叫,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呀?还叫我打电话给你,你是人民ri报还是中国ri报的总编辑?随便找一份报纸就能看见你的电话号码?或者是治脚气、卖耗子药的,随便上大街的电线杆子上一找就能找着你的电话号码?1234567890,十个数里,哪个数是你的号码呀,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还有,你什么时候说过讲座的时间是哪天了?你的讲座来不来得及换人还是取消跟我毫不相干,自己把事情办砸了,跑到我家撒野找垫背的,告诉你,门儿都没有,至于我长得漂亮不漂亮,用得着你咸吃萝卜淡cao心吗?我是你妈还是你姑nainai呀!烦劳你这么惦记着!”秦媛的话像一阵狂风暴雨般地砸向郑毅燮,完全就是铺天盖地、排山倒海的气势,把郑毅燮说得没有一丝还嘴的余地,只剩下傻站着听骂的份儿了。
尤钟良正在厨房里施展浑身解数,烹炒煎炸,听见外面厅里不知为了什么,两人大声嚷嚷开了,秦媛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起来,连忙跑出来问是怎么一回事。
秦媛说起刚才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简直就是一条疯狗,我还真以为他是什么好人来问我的病呢?结果他没头没脑就教训我一顿。我是没跟爸爸说讲座的事,可是那个讲座他就根本没说时间地点,我就是跟爸爸说也说不清楚。”
尤钟良赶紧制止秦媛说:“你也别骂人,冷静些,有话好好说。”
郑毅燮确实被秦媛的气势吓着了,没想到娇滴滴的秦大小姐发起脾气来,简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挠了挠头,说道:“我不是给你一张纸条,上面写了讲座的时间地点和我的电话号码吗?”
秦媛大声道:“你胡说,你什么时候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