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吗?”我问。
婶婶过了大概三分钟左右才回消息,她说刚洗完澡,很累,而且心情不好,想早点休息了。
我问什么事情让你心情不好,婶婶说她一个侄子不仅在学校内打架,还骂她是骚货,她就打了侄子一巴掌,而且把侄子一个人丢在了派出所的拘留室。
靠,你打了我,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心情还不好了?我心情更不好!
当然,我肯定不会这样说,不然会露馅的,而是继续说不过学生之间的吵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而且把侄子丢在拘留室,这也太过了一些。打完这些字之后,我倒是想看看婶婶怎么说,等了好一会,婶婶才回消息。
她说打了那一巴掌,独自离开派出所之后,她就有些后悔了,但当时她确实是被气昏了头,被一个侄子骂骚货,她忍不了。现在把侄子一个人扔在拘留室内,只是想让这个侄子好好反省反省,还没来学校一年,已经把两个人打进了医院,万一哪次把人打死了,那怎么办?
我说一个男人要是越忍让就越被欺负。而婶婶说她侄子才十六岁不到,这么小就争强好斗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要是被人欺负,完全可以找学校老师,而不是自己逞能。
我说你应该站在你侄子的角度上看待问题,婶婶似乎有些生气了,她说我怎么尽帮着孩子说话,而且那孩子那么小,懂什么?她是站在一个班主任,一个长辈的立场上看待问题的,难道她有错吗?
“我困了,下次再聊。”婶婶发完这个消息,之后再也没有回我。
你没错?那就是我错咯?
把手机放进兜里,我满肚子不爽,这是我在现实和网络中,第一次同时对婶婶不满,也是我微信小号和婶婶第一次闹了不愉快,但管她怎么想呢?
我是不是应该在杨志平他们找上门来的时候把脸伸过去,说:来,请打脸?
我是不是应该继续躲在女人背后,做一个被人耻笑的软蛋?
滚你妹的缩头乌龟,要是这次不打杨志平,以后看到他们就得像个孙子一样绕道走,还有两年半的时间才毕业,要我真做缩头乌龟,那就得做两年半,而不是一时半会。
我在心里破骂了几句,去上了一个厕所后,回来坐了一会,因为喝了四瓶啤酒,此时也困了。
半夜的时候,我是被尿给憋醒的,拘留室内的灯也已经关了,黑漆漆一片,我拿出手机照亮,来到门口,朝着外面喊了一下,说我要上厕所,外面没有人回应,很静,也不知道那刘叔是睡觉了还是出去巡逻了,反正就是没人应,我使劲拉门,但门被锁住了。
我实在是憋的慌,四瓶啤酒啊,进入肚子里面完全就是水,好像要把膀胱胀爆一样,继续喊了一下还是没人应后,我看了一下拘留室内,发现有一个小捅,下午我进拘留室的时候没有,现在多了一个,估计就是刘叔放的,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捅拿起来后直接撒尿。
解决完后,这尿倒不出去,房间又只有一个通风口,这尿味很快就弥漫整个拘留室,味道很难闻。我继续想睡但睡不着,而且一直趴着睡,手臂都麻了,最后我仰躺在桌子上,刚眯没多久,肚子又一阵闹腾。
这真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憋尿还有一个捅可以解决问题,但“大号”总不能也拉进桶里去吧?那味道散开,估计明天我全身都是那个味道。这下是真麻烦了,我只能强忍着,忍的越久就越辛苦,心里已经把婶婶骂的体无完肤,都怪这个臭娘们,本来对她印象逐渐有了改观,现在她又成为了我最恨最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