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是我精神紧张了,真的是怕福兄你误会,其实不管是天地会、日月教、还是我袁家的盐帮,都是各自自成一体的,要说有关系也就剩下我们都是汉人这一条啦!至于福兄问起私盐一事,这里面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简单说吧!我袁家的盐帮能够存在,也是离不开当今的朝廷的!毕竟官府控制下的盐到不了所有的地方,而我袁家却可以办到,这才是重点!”
听袁方慷慨激昂的说到这里,福惠点了点头。
之后福惠把自己也要去贵州的事情说出,并且言明去贵州是要去找自己的恩师。
袁方知道福惠也要去贵州很是高兴,两人逐相约一路同行前往贵州。
………………
十日约战的第二天中午,青稚在彭城一带找来了十几个郎中为水仙诊治,看这些郎中聚在一起研究诊治方案,那种认真的架势,跟皇宫里的太医院那帮子人也差不了多少。孟飞也完成了福惠交代的任务,于当晚回到了村中。福惠他们三人又聚在了一起,点燃桌子上的油灯,三人各搬了一把凳子围坐在桌前。
福惠首先开口说道:“这几天老黑主要负责安全方面的事情,把村子周围方圆百里之内都给我警戒起来,那四百的绿营兵都归你统辖,让他们都机灵点别给我闹出什么乱子来。”
孟飞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王爷,你真的要和那匪首一战吗?杀鸡焉用牛刀!让我来替您打着一战吧!”
青稚也在一边附和道:“就是的,王爷乃万金之躯!怎么能轻易出手呢?还是让我和老黑趁夜结果了那孙子!”
福惠看着二人像是在唱双簧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劝说着自己,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暖意,苦笑着对二人说道:“我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心意,你俩也不用再劝我了,我身上虽然旧伤、新伤都加在一块儿,但是咱爷们儿是什么人呀?不能丢这个份!再说,我也未必就打不过人家,你们两个那么紧张干什么?要是你们现在就去杀了他,万一这小子身上藏着解药,或者他知道怎么配置解药,杀他不就等于杀了水仙吗?你们俩忍心看着水仙毒发身亡吗?!”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王爷我们……”
福惠一摆手打断二人的话,继续说道:“行了,我必须与那匪首穆雷一战,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还有很多事要说呢!青稚,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安排你去做,我怀疑这彭城一带就是日月教的据点,你带上我们的六名侍卫,以彭城为中心去查探日月教的踪迹,一旦查到他们的据点立刻回报,还有就是,如果能够找到日月教的据点,要从他们那里找到一种解毒用的,名为‘日月圣水’的解毒物,水仙的命能不能保住就全靠这东西了,距离水仙毒发一共百日的期限,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水仙救过我们每一个人的命,而现在我们也要救她,你们两个按计划行事,我则准备与那穆雷一战!”
接下来的几天,福惠每日专心于修炼,以求将自己提升到最佳的状态,等到第十日与匪首穆雷倾力一战。
一直到第九天的清晨时候,水仙终于睁开了眼睛醒转过来,福惠高兴的一整天都陪在水仙身边,在这最关键的决战前的一天没有继续修炼。
由于水仙中毒之后昏迷了近十天,长时间躺着令她的身体活动起来有些吃力,福惠体贴的搀扶着水仙在村中散步,临出门时给水仙披上那件雪白的裘皮大衣,这个细节让水仙想起,之前她照顾福惠时也是这样为福惠披上这件貂皮大衣。
搀扶着水仙娇弱的双肩,慢慢走在云龙山的冰天雪地之中,低头看着水仙依然显得苍白的面容,福惠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份怜惜呵护之心,握住水仙冰凉的双手哈起气来为她取暖。
两人站在一处山麓地带,水仙眺望着远处,看着那山势巍峨,曲折回旋,青松叠翠,素裹银装的云龙山景色,醒来不久的水仙感觉现在的一切,都像是恍如隔世一般,感受着上福惠的体贴和关心,水仙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泪水,投入了福惠的怀抱嚎啕大哭起来,将福惠抱得很紧很紧,好像是怕福惠从身边跑掉一样。
福惠看到水仙好像哭得很伤心,知道这次她与死神擦肩而过,内心之中是真的有些憔悴了,福惠也张开双臂紧紧的将水仙抱住,轻轻拍着水仙的后背,不停的轻声安慰她。
其实在福惠内心一直把水仙当做是一个小妹妹来看待,福惠十岁那年冬天出宫游玩,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年仅七岁的水仙,之后又送水仙、青稚、孟飞三人去一位隐士高人处学习武艺,十年后水仙回到福惠身边,一直对福惠的救命再造之恩念念不忘,以福惠观人入微的心境,怎会不明白水仙的痴情,对于水仙的心思了如指掌,福惠自知自己这一生都将会为了皇族利益奔波,包括婚姻在内的许多事情都会身不由己,一直回避水仙的情意,但是当水仙为了他的安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特别是从京城出来以后的这段时间,福惠的心终于有了一丝的动摇。虽然福惠心中已经有了若曦,如果说福惠对若曦的感觉像烈火般在心中猛烈的燃烧,那么对于水仙的感觉就如同一泓清泉般甘美。</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