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在身子僵了一瞬,好像有一股热流从她耳垂开始,瞬间席卷了她整个人,她的心尖尖都跟着颤了一下。
“你放开我啦!”云安在反应过来,慌忙向后退,使劲儿去推萧且。
萧且皱了皱眉,那视线还凝在云安在的耳垂上,“还疼吗?”
云安在觉得再跟他生气下去反倒是自己没理了。她转过头,不想理他。
“到底还疼不疼?”萧且伸手,用指腹揉过云安在的耳垂。柔软的耳垂带着湿意,说不出的滑嫩。萧且不由自主就又凑过去,舔了一下。
甜的。
他还想继续。
云安在睁大了眼睛瞪着他,她可不信萧且这还是为了让她不疼!
“萧……”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萧且就舔到了她的唇畔。舌尖舔过她双唇的轮廓,将她干净粉嫩的唇瓣舔湿。而后顺着她唇畔完美的弧度,探进她双唇紧抿的缝隙。
云安在的眼睛越睁越大,她在萧且近在咫尺的眸子里看见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
这也太近了一点。
云安在想要躲开,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也不知道是身子被萧且钳制住了,还是受了惊。
“云安在。”萧且的唇紧紧贴着她的,他喊她的名字,双唇微动,摩挲着她的唇,引得她一阵失神。
“啊?”她木讷回应,双唇却被轻易撬开。
下一刻,她整个人都腾空了。颠覆的视野里一阵慌乱,她拉住萧且的衣襟以免摔下去。萧且抱着她进了屋,将她放在了窗口的桌子上。
“萧……”云安在指责地瞪他。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已经被堵上。
慌乱之中,云安在听见萧且关窗户的声音。
“姑娘?我把绒毯带来啦。”院子里传来烹茶的声音。
云安在一惊,瞬间清醒过来。她胡乱推开萧且,这才发现自己胸前系着襦裙的亮妃色绸带已经被解开,藏在裙子里的短衣也被拉了出来,凌乱不整。
她慌忙去系胸口的绸带。可是她手指太抖,几次都没有系上。
萧且从她颤抖的手中扯过绸带,手腕翻转间,已经将她胸口的绸带系牢。他的手指划过云安在软绵的胸口,又惹得云安在脸上更添几抹绯红。
“姑娘,您在屋里吗?”烹茶抱着给窝窝准备的绒毯站在院子里,没有进屋。
云安在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一些,说道:“把绒毯给窝窝盖好了,再去瞧瞧厨房的鱼汤顿好了没有。”
“诶,奴婢知道了。”烹茶应着,小心翼翼地朝窝窝走去,毕竟窝窝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之前还抓伤过烹茶。
云安在缓了缓,就要从桌子上跳下去,手腕却被萧且拉住。
云安在抬头,埋怨似地看了一眼萧且,就想挣脱自己的手。可是她那力气实在是小了点。
萧且凝视着云安在晶莹泛着水渍的唇,轻轻一拉,就将她拉到了怀里,然后抬手,用指腹抹去她嘴角的湿润。
云安在浑身僵硬,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萧且又看她一眼,而后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声说:“还有一个半月。”
“知道了,我要出去了……”云安在垂着眼轻轻推他,萧且这才将她从桌子上抱下来。
云安在理了理裙子上的褶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转过身来,有些迟疑地说:“明天我不去送你了。”
见萧且立刻皱了眉,云安在赶忙小声加了一句:“小心一点。”
萧且皱着的眉头霎时松开,嘴角也慢慢裂开三分笑意来。
云安在嘟囔一声“跟小孩子似的”,然后才转身出去瞧窝窝和刚出生的两只小猫。
第二日一早,萧且就带着朝廷拨下来兵马,离了丰东,前往江中县。
云安在正在房中绣一床喜被,她抬头瞧着外面的日头就晓得这个时辰萧且应该已经离开了丰东,正在去江中县的路上了。
她想了想,将绣针放下。
瞧着她停了手里的活计,一旁的煮雨急忙说:“是该歇一歇眼了。”
“煮雨,去准备马车,我要出去一趟。”云安在站起来,又吩咐烹茶给她换衣裳。
云安在要去一趟骁王府。
萧且今天刚走,可得去盯一盯,免得那些工匠们偷懒。虽然萧且这个主人平日就不怎么管着他们。
而且云安在又多了几个主意,想在后院再填一个小花房。四季花卉不同,若能请几名花匠养着四季不同花卉,将整个府上用鲜花妆点,一定好看得很。萧且不懂这些,肯定没有吩咐过。
云安在又想了想,后院的假山样子也不是很好看,不如彻底拆了,引一条活水,滋一潭青莲。
还有让李师傅移来的李子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可以在树下摆一张长藤椅,再搭一个秋千就更好不过了。
云安在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竟真把那里当成了家。这个想法让她自己都怔了好一会儿。不过很快她又释然了,反正左右不过一个多月的时日,她就要搬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云安在一边准备着出嫁的绣活儿,一边隔一日去一趟骁王府监工。这日子竟也悠哉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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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在趴在窗口逗着肥了一圈的窝窝,不由想起云安酒跟她说的话。这段时日,她的确是将出嫁时该准备的绣活都绣得差不多了。她本来就不擅长针绣活,眼下也是挑着一些重要的绣,大部分还是交给了绣娘。云安酒昨儿来见了她的绣活,十分惊讶她没有给萧且做一些衣裳、鞋子。
给萧且做衣服?
云安在皱了皱眉,她转过身来,望着屋子里正绣着红帕的烹茶和煮雨,问:“我有必要给他做衣服吗?”
两个小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斟酌着言语。那边云安在自己摇了头,念叨:“算了,反正我也不会做。”
“二姑娘!”外头想起一个小丫头略惊慌的呼喊声。
烹茶和煮雨立刻放下手里的绣活儿迎了出去。云安在欠身,从窗户瞟了一眼,见是穆枢凌身边的灼灼。
灼灼被煮茶带了进来,她瞧着像是一路小跑来的,气喘吁吁。
“怎么了这是?”云安在问了一句,又让煮雨给她倒一杯水。
云安在仔细打量灼灼的神情,见她不仅气喘吁吁,还带着几分欲言又止。云安在心里有了谱,估计是她这个小丫鬟私自跑过来的。
“少爷和夫人又吵起来了,奴婢实在是没法子,这才偷偷跑过来,想二姑娘可以去劝一劝……”灼灼是真的着急,那份急切和关心已经写在了脸上。
云安在蹙眉思索起来。
怎么会又吵起来了呢?之前的事情府里谁都没有再提,他们两个人也是相敬如宾地过日子,怎么突然又吵起来?
“姑娘,要不要去看一眼?”煮雨在一旁问。
“去吧。”云安在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关于穆枢凌的事情该怎么办了。她让烹茶给她披了一件毛茸茸的貂绒披风,这才跨出屋。
云安在赶去旭照院的时候,正好和气冲冲出来的云奉启碰了个正面。
“哥哥。”云安在打量着云奉启的脸色,没敢多说话。
“嗯。”云奉启应了一声,连看都没看云安在一眼,就大步跨了出去。
云安在望着云奉启的背影,心想这一次哥哥倒是气的不轻。云奉启本来脾气就不是很好,可是他以前纵使生气的时候,就算脸色发黑也不会这般不理人的。
看来,这回的事情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