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南走出两步,回过头来,“你们司里很闲么?我姑丈在军器司,每日早出晚归,还不曾见他休沐。”
崔衍知本不想说,已经转了身,最终却侧过半张脸,“成翔多名官员渎职叛节,吏部令我暂歇家中,等候御史台传问。”
节南愕了愕,“原来是受了那件案子的牵连,不过姐夫被成翔众官排斥,行独立推官,属提刑司直辖,不属州府地方,又解救凤来有功,御史台例行公事问话,应无碍姐夫调任。再不济,还有宋子安大人为你作证。”
崔衍知才诧异这姑娘挺懂官场上的事,忽听身后有人喊他。
“五公子,有客人递贴求见,豆童说要紧得很,让婢子赶快送给您瞧。”一个丫头小跑过来,将帖子递给仆人。
仆人又赶紧递给崔衍知。
崔衍知看过,神情一正,对节南匆匆拱过手,大步走了。
节南进园子,说崔玉真要作画,她自己想认路,就先回来了。
崔相夫人不疑,同节南说了会儿话,看她活泼之中不失谨慎,越发对她满意,所以用过午膳后就敲定了伴读之事。不但赠节南一驾马车,还让节南找车夫,马车和车夫都由相府出钱养着,除了固定伴读的日子,节南可以自行使用。
用过午膳,节南和桑浣出了相府,桑浣还觉得一切顺利得像做梦。
“车夫就由我替你找,正好借这个机会,安排一个门人进家里。以为是相府派用,谁也不会疑心。”美滋滋之余,桑浣的判断力却未减弱。
“一切听姑母安排。”节南望着相府外的几匹骏马。
四蹄有力,膘肥体健。马鞍保养虽好,使用已有年头。马肚下有皮水囊,是走远途的。
军马。
崔衍知的客人,莫非是孟长河?
节南猜对了一半。
崔衍知对面坐着的,除了孟长河,还有百里原。
百里原是个身材矮壮的红脸老人,嗓门不小,“徵小子,那晚让你到万德楼吃饭你不来,错过了文心阁的丁大先生手谈论政,可惜。”
崔徵,行五,字衍知。
崔徵自孟长河上朝的当日,就被他的上官告知回家待职,还尚未听说万徳楼里的事。
“丁大先生也去万德楼论政?”崔衍知呵笑,有些意外,“文心阁只讲学,只做书,论政却不做官,我外放推官三年,如今回来似乎什么都变了。鞠英社变了,万德楼变了,文心阁也变了。”
“北都变成了南都。”孟长河苦笑。
崔衍知有所了悟,“孟大将军说得是。百废待兴,新都自然有新都的气象,我不该拘泥过往。只不知百里老将军提到丁大先生论政,其中有何深意?”
崔衍知同孟长河一道回都,立即就向吏部和御史台禀报大今偷袭之事,却不料一道圣旨将孟长河留在城外,他则到蹴鞠赛那日才知大今使团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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