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修士这会儿已经反映过来。
“你们两个小辈搞的鬼?!”一声怒喝首先响起,能到洞天这边闯秘境的大多都有一定的修为,而敢对着清云剑宗内部弟子呵斥的,想来也有一定地位的宗门支撑。
他这一声问话一出,又有一堆人纷纷附和。
七嘴八舌,有剑出鞘,法器嗡嗡。
“啧。”烦得很。不过不管怎么说,打是打不过的,就算他再怎么借助曾经的经验功法天赋异禀,也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成长到和这么多修士抗衡的程度。
在众人磨刀霍霍的关键时刻,白光一闪,他们只看见原地突然出现一座飞舟,那两个古里古怪的清云剑宗弟子就这样消失在飞舟内,转瞬远去了。
飞舟……特么居然是飞舟……
有钱了不起啊?
布朗一脸卧槽:“你真没忘记啊?”
“……”娄泽尊者表示即使再换一个世界他还是不怎么能适应这只老虎的单蠢。
目光在半空中凝滞了一瞬,隐藏在暗处的巨瞳感觉一阵凉意,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好的预感。
然而那目光很快就移到了棕色老虎阿弃身上。
娄泽仔细看了一会儿,放出神识感受了一下……没有,依然没有。
他和这只老虎之间并没有神魂关联。
一种可能是他们之间并没有关系,另一种就是他从沈厌的话及其他一些信息中推测出来的,这是他曾经的……系统。
他和它是有关联的。
原本还不是很确定,但在看见阿弃的那一瞬间他就有种隐隐约约的联系。
修真者看重直觉,直觉这种东西,有些像一些世界里的人口中的“第六感”,但大乘修士可窥探天道,所谓的“直觉”、“第六感”,就不仅仅是一种感觉。
他将手指放置在棕色老虎额头那道有些年头的疤痕上。
“喂!”布朗突然炸了毛,语气都不怎么收敛了,“你做甚呢?”,一边急急忙忙伸爪要扒拉开他的手。
娄泽的回应是直接释放了神识,磅礴的识海温温柔柔容纳着这只身姿偏娇小的老虎。
“……主……人?”
迷迷糊糊的母老虎尾巴僵硬着,还没有睁开眼睛。
“……啥?”布朗的爪子拍到一半,整只虎都傻了,“母老虎的’主人’不是沈厌吗?”虽然是没有契约联系的。
指尖下的伤疤在一瞬间滚烫。
曾经有一根线在他们之间,后来被斩断了,但再次连接的时候,还是会有曾经那种熟悉的感觉。
这是他的系统,曾经并肩作战,也曾经被他“遗弃”,带着前主人的“遗愿”,独自流落星际不知多少年。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主人。
但它还记得他。
母老虎浑身一阵颤动,骤然睁开了那双湿润的眼睛。
“……什么跟什么啊。”暗处的巨瞳忍不住咋舌。
周围其他的修士也有醒来和即将醒来的了,谈论的声音渐渐多起来,只是人人都像是被束缚在原地一样,即便醒来也不能自由移动,沉不住气的人有,但不多,毕竟能从幻境中走出来的大多都是心智有那么光景的修士。
也有人注意到这块地方两只奇怪的老虎,更有人暗戳戳打量不管怎么看都身份修为不一般的娄泽,不过认识的人倒是几乎没有。
清云剑宗极少出世的尊者,认识他的人确实不多。
这厢,不管是布朗、阿弃还是娄泽都没有去管那些醒来的人,母老虎勉强压下自己难以冷静的心绪,在多年不见的主人身侧发出细细的呼噜问候声。
现在并不是叙旧抒情的好时机。
他们一齐守在沈洛周围,将她护在一个圈子内,隔绝了周围打探的目光。
沈洛醒不过来,这正常,也不正常。
论心智,沈洛可以算是这一大片人中最难以描述的一个。
她有多世的经历,魂魄的凝实程度旁人难以比拟;可她又只有如今这一世的记忆,像是坐拥大片宝藏的人不知如何使用。
沉溺在不知道怎么样的幻境内,她或许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也很难醒过来。
这就是眼下最大的矛盾。
沈洛骨头酥软,提溜着水烟杆的那只手一晃一晃。
烟杆口内火星微弱,烟气徐徐袅袅,周围也没有什么声音,整个空间都静谧安详得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无聊了,沈洛扬手招来一张极长的纸笺。
位面平衡局自有交流手段,各个位面商人的习惯千奇百怪,沈洛出身修真位面,更加偏向于古代的纸素信件。
纸笺匀称的墨笔字写得是最近位面平衡局的一些事情,简称八卦。
前段时间最出名的大事件就是一位位面商人前辈为了他的恋人引起位面动荡,这动荡不小,最近他们都接不到什么活计,沈洛身为比较“新晋”的位面商人,也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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