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他们的闲话就不仅仅是闲话,大部分是和政事有关的。
谁知正说的热闹时,只见一个小太监跑了来,“启禀,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要生了。”
朱泓一听这话吓得手里的筷子都没拿住,起身就要外跑,还好,跑了两步他突然意识到大殿里还有一屋子的人,便挥了挥手,“都散了吧,改天等朕的孩子满月了再请你们喝酒。”
几位朝中大臣听了哈哈一笑,“那是必须的,那我们就静候佳音了。”
不过说归说,朱泓走后这些大臣们并没有即刻离开,而是继续留了下来喝茶聊天,聊的就是朱泓。
“皇上可真是一位奇人,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果真只有皇后这么一位原配夫人。”有人感慨道。
“这不难,难的是皇上是这些年一直甘之如饴,对别的女子从没有非分之想。”
“这不算什么,我最佩服的就是他的魄力,没想到这摊丁入亩和阶梯式收税还真让他推广开来了,听说民间一开始是怨声载道,可半年过去了,居然都念起了他的好。”户部尚书说道。
“这算什么魄力?那你还是没有见识到皇上领兵布阵的本事呢。”兵部尚书说道。
“要说起皇上的魄力可有的说了,不说别的,单就开放海禁这一条就不是一般人敢干的,据说现在的松江府比泉州和粤城还繁华了呢。那些西洋人的商船可没少给咱们送银子来。”工部尚书说道。
“何止西洋人?东洋人的银子我们也没少挣,说来也是怪,以前这海禁没开放的时候,这倭寇没少来骚扰我们,可谁能想到,这松江府的海禁一开,这倭寇反倒规矩了。”说话的是户部的侍郎。
“这话说的,要是没有那两年我们的抗倭,这东洋人能老实了?”马侯爷不爱听了。
“我说,你们,你们就没有一个人担心吗?”有人弱弱地问了一句。
“担心什么?”
“我是担心皇后娘娘万一过不了生产这一关,你们说皇上会不会也跟着。。。”
“呸,大年初一你说这个是想打?”很快就有人打断了他。
可打断之后是一片寂静,因为大家想到了,这个可能还真是存在的。
不说别的,那一年朱泓不就是听说谢涵要南下进蜀,所以才丢下鞑靼的和谈跑回来,结果被皇上打的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就直接命人抬着上船了。
因此,这谢涵要真出什么意外了,很难想象朱泓会崩溃成什么样子了。
因着这个可能的存在,这些官员们更没敢动地方了,忙喊了几个太监去后庭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