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难怪人家为什么说学艺不精了,人家根本就不是一个郎中,是一位秀才!
而郑氏一听对方是位秀才,更是眼前一亮,恨不得立刻拉着对方问可否有人家可否婚配,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她也知道这种事情女方不能太主动了,更不能莽撞了。
谢涵倒是没有留心这些,略一思索,她命司棋去书架上取了两本书,顺便再拿了一个十两的银锭给杜廉。
杜廉没看清司棋手里拿的是什么书,但是看见司棋手里的银锭,忙不迭地摆手道:“别,别,使不得,太多了,太多了。”
“杜公子,这两本书是我爹当年参加科考注释过的,是独一无二的孤本,今日承你这份人情,小女子无以回报,这两书借你回去抄一遍,抄完之后还请给小女子送回来。”
“啊?”杜廉似乎被这巨大的惊喜砸蒙了,瞪大眼睛不知该怎么回复了。
“啊什么啊?还不赶紧好好多谢人家。臭小子,今儿你的运气也不错。”老者开完方子过来,伸手拍了下孙子的头。
“小生多谢姑娘厚爱,多谢姑娘厚爱,多谢姑娘厚爱。”杜廉弯腰向谢涵行了个礼,连着说了三遍,然后咧着嘴傻笑。
“真是个书呆子,都说了三遍了,不过我也要对你说声多谢,今儿要不是你,我小妹也请不到你祖父这么好的郎中。”新月噗嗤一笑,快言快语说道,随后也向杜廉行了个礼致谢。
“这位老人家,我小妹不能下地,我替她向你说一声多谢吧。”弯月主动上前向老郎中行了个礼。
她比新月更自责,因为是她非要拉着谢涵在田野上奔跑的,谢涵根本就不会摔倒,不会摔倒就不会想她爹娘,不想她爹娘就不会连夜上山,不会上山就不会生病。
所以转了一圈,谢涵的病就是因为她起的。
“不错,不错,你家这几个丫头都教的不错。”老郎中笑着点头。
“哪里,还是你老人家会教孩子,你孙子这么小就是秀才了。”郑氏也给对方戴了一顶高帽。
“这可没法比,没法比,听说当年的探花郎蟾宫折桂时就比我这孙子大了一岁,我这孙子如今才是一个小小的秀才。”老先生摇头笑道。
“老先生,既然相识就是有缘,不如还请留下来用一顿便饭,我家的厨子是南边来的,不敢说手艺有多好,但能保证是你没吃过的。”谢涵看出来这老郎中似乎对自己家人很有好感,便想留下他进一步试探一下。
“不了,我们该走了。这位姑娘,你的药怎么吃我已经叮嘱你的丫鬟了,你身子不舒服理应多卧床休息,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改日等我孙子把这两本书抄完了再来道谢。”老人家说完,向张氏和谢春生拱了拱手,这才转身离去。
张氏等人听说谢涵要卧床静养,也都纷纷起身离开,不过晚饭时分,张氏还是亲自来探望了一下谢涵,见谢涵喝了药出了一身汗,这才稍稍心安了些,转身又去了后罩房那边看看谢澜。
张氏刚走,郑氏也来了,也是问候了谢涵几句,然后也转身去了后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