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大亮,嘉树醒了。
雅南还在他臂弯里沉沉地睡着,她睡觉时的模样单纯美好,像一个对世界完全不设防的孩子。
这跟平时的她,不一样。
平常的她,虽然一贯会撒娇耍赖,但嘉树知道,她是一个很懂事,擅长隐忍的女孩儿。他不知道雅南曾经经历过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不介意她的过往,但他希望她以后能快乐无忧。
嘉树低头,吻了她的额头。
起身时,地上凌乱地散着两人的衣服,以及几个湿漉漉的安/全/套,赤/裸/裸地提醒着嘉树,昨夜的疯狂,空气里还弥漫着昨夜欢爱时留下的味道,嘉树挑眉。
他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刮了胡子。
昨天事出突然,他甚至不确定他给雅南留下的是不是最好的印象,而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他必须得确保待会儿她醒来,看到的是最好的他。
背后微微有些刺痛,嘉树转身,从镜子里看到背后一道一道的划痕。
暧昧的划痕让嘉树忍不住回想起她身上每一处地方的美好,想起她的致密,已经沉醉时,低声唤着他名字时,小猫咪一般的叫声。
嘉树笑了笑。
原本,他想给她的,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浪漫又唯美,两人都将终生难忘的夜晚,那一晚可以是2年后,可以是他们搬去b大,甚至可以是婚后…只要她愿意。
他没想他的小姑娘,这么没有耐性…
事实是,昨晚的确够意外的。
没有任何准备,构想,甚至,他都没有给她准备玫瑰花…不过,一切都很完美…
嘉树刷完牙,用漱口水漱口,回到房间时,雅南还没有醒,他掀开被子,动作是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小心翼翼。
像磁石一样,他一靠近,雅南马上靠了过来。
软软地趴在他胸口。
没有那个男人会拒绝这样温柔的依赖。
雅南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看到嘉树后,轻轻一笑,“早啊,余先生。”嗓子有些嘶哑,昨夜,她的声音细细地,应该不至于…
嘉树清了清嗓子,望着她,“早啊,余太太。”
这样亲昵的称呼,雅南听得欢欣,低声地笑着,身子在他身上磨蹭。
清晨,男人们的意志力总是格外的薄弱,听着她的笑声,感受着她的温度,嘉树身体的反应很诚实,也很迅速。
“小雅。”嘉树的声音有了几分压抑。
“嗯?”
雅南抬头,头顶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吻起了她的额头…
“今天要不要拍戏?”
雅南摇头,“皮埃尔让我们休整一天,调整好时差…”她的时差明显是不用调整了,昨晚操劳了半宿,她睡得很踏实。
“那你休整好了吗?”
嘉树说这话时,已经亲到了雅南脖颈,微凉的指尖,已经挑开了她睡衣下缘,再她敏感而细腻的纤腰上或轻或重地碰触着,感受着。
雅南又不是傻子…能看不懂嘉树的意思么…
有些事,昨晚他俩都没有很尽兴,雅南知道。
“那…”
雅南犹豫了半天,才说,“那…要是我累了,你必须听话,成么?”
那还用说什么呢。
嘉树翻身而上,薄薄的被子下,暗流涌动,春/光无限,时不时传来女人的笑声,打闹声,尔后,则是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有些事直到中午才真正结束。
余先生先起床,雅南看着他那美好的*被白色的衬衣渐渐包覆,他扣好袖扣,戴好手表,要系领带时,雅南从床上跳了起来,“我来。”
嘉树笑笑,停下了手。
从来不及清理的行李箱里中准备给雅南穿的衣服,这会儿,嘉树已经能淡定自若地帮女朋友挑选合适的内衣,以及与之相配的内裤。
只是耳根子,还是有些发红。
拿到衣服,雅南要去浴室,被嘉树强势拒绝。
雅南有点不好意思,嘉树却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风,目不斜视给她穿好内衣,拍了拍她俏生生的臀部,示意站起身。
雅南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只好红着脸,问,“过几天就要比赛了,不去训练可以吗?”
“待会儿就过去。”嘉树说。
“哦…”雅南有些小小的失落,却也能理解,雅南立马又说,“下下个礼拜的开学典礼,我得回去参加,哈哈哈,你去不了吧,我到时候录下来给你看,好不好?”
嘉树抬头,看着她。
雅南站在床垫上,居高临下,像个女王,看着自己的骑士。
“嫁给我。”
“哈!”
说话间,嘉树已经单膝,跪倒了地上。
雅南脑子一懵。
原本,她还以为昨晚自己主动求爱,就已经足够疯狂,足够丧失理智的,结果,这里还有个比她更疯狂,更没有理智的人。
她现在还只穿着黑色的内衣…
雅南笑了笑,蹲在床沿上,冲嘉树直笑,“我是很想嫁给你,但是,余先生,你可别忘了,你今年才19岁。”
嘉树拉着她手。
亲吻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