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了,我说的是真的。”墨文脑袋朝旬年偏了偏,“他说的也是真的……他不会杀你们。”
李勋阳认真地点头:“我知道了。”
虽然话语已经松动与承认,但注视的目头依旧没有改变。
之前便盯着墨文,如今也盯着墨文。
还有可能持续一断时间。
“以为我想杀你们?”旬年面带冷笑,“即便你们忘了出城时的承诺,我也不会忘!”
李勋阳低下了头,羞愧由心而生。
“阁下让我们留下,意欲为何?”刘舟沉声问道。
“离天黑也不太远了,给你们一个更容易活下去的机会。”旬年轻声叹息,懒得提之前那不愉快的事情了。
夜晚的森林,充斥无尽的危险,一不小心就可能丢掉性命。
就是旬年,也不确定自己一定能活下去。
自己的实力可以肯定。
但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说他还不是堂主,就算是堂主、护法或是长老,依旧会遇到不可抗逆的危险。
当达到掌门境界以后,就不会遇到太多危险。
虽然并不绝对,但已然是常态。
李勋阳彻底放下心来,也不顾忌地面是否干净和石块是否坚硬,身体重心下沉,坐在地上,若是瘫痪。
离开城池之时,许下的承诺,一直都有作用。
不只是他们,还有其他离开的人。
人族积弱,互相帮助。
简单的八个字,还有一些条条框框,是离开城池必看的,也是必须遵守的。
做不到,会有惩罚。
做到了,没有任何好处。
但是,该遵守的,始终需要遵守。
“把出城令牌交出来吧。”旬年对李勋阳说道,“你还不配拥有出城令牌。”
刘舟抬头,还想在言语上挣扎,却被李勋阳以摇头的动作制止。
并不特别明亮的山洞里,李勋阳的眼神充满无奈,还有一份失落极度深沉。
的确如旬年所说,他不配拥有出城令牌。
不配拥有,便不应该拥有。
一块黑色的木牌,从李勋阳的胸口缓缓离开,经过微凉又微暖的空气,到旬年手上。
“到你能够拥有出城令牌的时候,自己回去领一个。”旬年看了看黑色而无特别纹路的出城令牌,随手丢给了墨文。
墨文看到腿上静躺的出城令牌,并没有去触碰。
“这东西给我做什么?”墨文问旬年,似乎并不高兴。
“给你你就拿着,哪来那么多废话?”旬年冷冷哼声,“保管好这令牌,至少它能让你更容易活下去。”
关乎生命的问题,墨文丝毫不马虎。
哪怕不知道出城令牌的其他效用,但并不代表不想要。
之前是怕引来麻烦,如今是不再怕麻烦。
能够活着,一点麻烦又算什么?
还没有活够,还要到处走走。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未知与精彩,一直都在等待着自己。
墨清已经移动到墨文身边,替墨文揉搓着肩膀,像是一个小侍女,也像是一个小媳妇。
她很温柔,待墨文而如此。
墨文轻轻摇头,甩开了很多思绪,把腿上的出城令牌拿到手中。
山洞还是山洞,但是少了两个人。
墨文坐在地上,看到了一扇大门,而大门连接着同样是红色又带金色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