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这些天因为追苏柠柠总是碰壁,心里郁闷的不行,哪有时间再去跟袁颖和傅明琰喝茶聊人生,他毫不犹豫的拒绝:“我没空,我忙着呢!”
蒋慕承威胁:“你要是想追到苏柠柠,你就别跟我叽歪!”
林樾咬牙切齿:“行行行!您真是我亲哥!”
蒋慕承又叮嘱他:“别说是我让你约的。”
“知道啦!”林樾又好奇问:“你又要干什么缺德事?”
“明晚你自然就知道,到时候你还要不要继续追苏柠柠,我觉得你还是要慎重考虑!”
“不是...四哥,什么意思?你这话前后矛盾呀!”
蒋慕承没再多说,直接挂断电话。
苏韵下班后换上外套,拎着包就匆匆离开办公室,在走道拐弯处,差点撞上傅明琰,她条件反射般赶紧后退步,“对不起。”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陌生到连这样的事都要说对不起?傅明琰没有接话,除了悲哀,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苏韵牵牵嘴角:“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傅明琰又没忍住问道:“还好吗?”那天在公园,他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是跟蒋慕承闹别扭,还是又有人欺负她。
这两天除了晨会时间,他们都忙的没时间碰面。
苏韵知道他所指何事,点点头,“挺好的,那天真的...”
“别跟我说对不起。”他现在最厌恶的便是她跟他说这几个字,她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是他亏欠了她。
就像那天她说的那样,他离开后,她的世界都塌了,那么那几年,她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没有勇气去问。
一直活在自欺欺人里。
好多次,他差点脱口而出,苏苏,如果我离婚了,你还会要我吗?
可到最后,他依旧没那个勇气问出口,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分手那晚,她是怎么拽紧他的衣袖,不让他走,而他又是如何残忍的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
傅明琰收起回忆,叮嘱她句:“把纽扣扣上,外面风大。”
然后大步离开,他能给她的,也只有这么可怜的一句关心,而这关心,如今她可能也不再稀罕。
苏韵的眼眶控制不住的发红,他不经意的一句话,总是能勾起她无边的回忆,不管是痛苦的,还是甜蜜的,都跟他有关。
以前还在一起时,每次出门,她外套的纽扣他来扣,她外套的拉链他替她拉上,冬天的围巾帽子都是他给她围戴,就连手套,也是他给她套上。
他总是把她当孩子一样宠着,她还曾开玩笑问他:明琰啊,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你是不是就对我不好了?
他说:怎么会,那我们就生个儿子,我还是把你当闺女宠着。
以至于后来他们分手了,她知道他结婚后,她整夜整夜的失眠,想到他跟别的女人会生儿子,会把别的女人当成小女儿一样宠着,她就哭的不能自已。
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她一直处于内分泌失调状态,头疼失眠,就是睡眠状态也是噩梦连连。
那时她大把大把的掉头发,皮肤差的像是四十岁,就连月经都好几个月才来一次。
那两年里,她就像在地狱里待了二十年。
直到三年前,她认识田甜,摆脱了噩梦一般的生活,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这么爱一个男人。
可谁曾想,她又会在三年后遇到蒋慕承,于是她再一次毫无保留的去爱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她能否有这个运气看到地老天荒。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医院的门口,左右看看,没有看到熟悉的那辆车,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苏韵。”
苏韵循声转头,一辆黑色轿车缓缓从医院里面开出来,后车窗降下,她看到了那人,她笑着走过去,“沈大哥。”
沈凌下车,替她打开车门,“下班时间改了?”
“对,十一后就改成冬季作息时间。”苏韵上车后又问他:“你的车怎么停在医院?”
“去看我妹妹的,她做了个小手术。”沈凌没再多说陶然的事,转而问她:“今晚想吃什么?”
“随便,有的吃就行。”
沈凌想到下午去看陶然,和她闲聊时,她炫耀说蒋慕承前几个月专门为她开了家法式餐厅。
就因为她说现在的法餐都不正宗,蒋慕承二话没说,就自己开了家,所有食材都是从法国空运过来。
连陶然都赞不绝口的菜,味道肯定绝佳。
沈凌侧脸看着苏韵,“今晚带你去吃点特别的。”
陶然关心的是:“是不是很贵?”
沈凌浅笑着说:“我去吃就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