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信我们前方,有个世界,
鸟语花香……
…………
…………”
虽然带了些颤音,但不像有跑调的样子,听起来还算优美。这首歌节奏缓慢,旋律平和,完全不是一首战歌,不过很有让人心情平静的能力。从歌词与旋律之中,我听到了希望。也就是说,至少西尔维娅不是来做自杀袭击的。
我默默听着,很快就放松下来,不再为前面不远处的敌舰感到担心。
但此时毕竟不是放松心情听歌的时候。突然之间,西尔维娅重重拍打我的肩膀,大声叫道:“投弹了没有?”
啊,光顾着听歌忘记了……
还好,就算在走神我也一直没有丢下宝贵的弹头,此时投弹应该也不晚。我正要收回灵能,忽然感觉飞机猛烈震动了一下。西尔维娅拉动操纵杆,让飞机做了一个大大的转弯,超过十个g的巨大加速度把我死死压在座舱一角几乎挤扁。在这种突发情况下,我本能的想要抱紧鱼雷,但二百吨的力量远远超出了我的控制极限,我把它弄丢了。
咦,我本来就应该把它丢掉的对吧?
我到敌舰上的近防炮向我们发射了激光束,西尔维娅像是对这种局面驾轻就熟,我们在稀稀拉拉的激光束中有惊无险的穿行。又过了一秒,我们与敌舰擦身而过,敌舰那铁灰色的身影近在咫尺,彷佛打开舱盖伸出手去就能摸到。然而下一个瞬间,我们已经把敌舰远远的抛在了身后。西尔维娅拼命加速,像是要努力逃离鱼雷的波及范围。
我戳了戳她,很遗憾又略带惭愧的指了指座舱外面。
距离我们几百米处,那枚弹头正在距离我们几百米的地方,跟我们并驾齐驱。
没打中。
当西尔维娅的目光捕捉到弹头的刹那,我到无数情绪在她脸上迸发出来:恐惧、愤怒、失望、沮丧……我猜测她一定很想立即拔剑捅我一下。
“靠过去!我要抓住我们的鱼雷!”我大声喊道。在她有所行动之前先声夺人。
她冷漠的摇了摇头,“不,没用了。我带你回运输船上去吧。鱼雷不要了。”
仅仅是对话的这几秒,敌舰已经在我们身后足有上千公里之远。它那长度近两公里,高几百米的庞大体型已经上去有些小了。
“听我的命令!我们还有机会!”我用最严厉同时又最富有自信的口吻大喝道。
只有一次的机会错过之后,西尔维娅已经放弃了希望,但我却生出了无穷无尽的好胜心。或许是大型巡洋舰那庞大无匹的体型震撼了我,我坚信,如果不亲手摧毁了那个东西,我今后将永远活在它的阴影之中。而我确实有能力创造一次机会以回过头来再次发起攻击。
她木然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随即微微转弯,靠近那枚鱼雷。我立刻放出灵能将它掌握住。
“然后怎么办?我们无法减速。”她有些茫然的问道。
“减速的事你别管。我只问你,如若我们能返身回去,你还有没有把握对付它?”毕竟我能做到的也仅仅是创造一个机会,真正的攻击还是要靠她来实现。
她盯着我的脸,深深凝视我的眼睛,然后目光渐渐变得坚毅,“那是当然。但那样的话,我们永远没有机会回到梅尔维德挑夫上去了吧?”
“现在没必要在意那个。我们只要胜利,不择手段的去胜利!”
要将速度高达每秒近百公里的飞机在极短时间内速度降下来,其力量足以将飞机挤压至粉碎,不过采取灵能手段的话,我确实有能力做到让飞机毫发无损。只是,消耗的力量太大了,有引发反噬的危险。
但对胜利的渴望促使我决定赌了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