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头陀眼见此刻已与众人撕破脸皮,当即哼了一声,目光一瞪,盯在李庭芝身上,朗声道:“老祖只道你小子不会武功,哪知原来却也是武林一脉,良贾深藏若虚,老祖此番还真是走眼了!要请教阁下的万儿,是何人的门下?”
只见李庭芝闻言,左足一伸,将地上折扇挑了起来,伸手接住,说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是经学大师,对《礼记》和《春秋》是最有心得的了。还有一位饱学宿儒,他是教我《周易》的,这周易中讲究的是‘卦象’、‘系辞’,其中这‘明夷’、‘未济’的道理……”
朱子柳、陆立鼎等人听到李庭芝引‘易经’中的话来戏弄这头陀,虽身处这剑拔弩张的情势下,却也不禁都暗觉好笑。
那头陀果然连听也没听见过什么‘卦象’、‘系辞’,什么‘明夷’、‘未济’,一怔之间,只见各人脸上均有嘲笑之意,他虽不懂李庭芝说些什么,却也猜到乃是酸秀才在掉书包,当即怒道:“这时候还装甚么蒜?你把武学师承说出来,要是我们有甚么渊源,老祖我也不是不讲交情义气的人。”
李庭芝闻言,折扇轻摇,微笑道:“那再好也没有了。说到渊源,过去是没有,今日一见,那不是有了见面之情么?你这头陀武功不行,我劝你还是回西域先行苦练二十年,再现身跟人招摇撞骗的好。”
那头陀闻言,大怒道:“凭你这小畜生,也配说老祖武功不行?好!好!好!你我手底下见生死!”这声呼喝宛如半空中响了个霹雳,只听得案上的茶碗当当乱响。
只见那头陀喝罢,身形微晃,反手就是一掌。
李庭芝见状,欲待格挡,却哪里来得及,只听‘啪’的一声,脸颊上已吃了一记,跟着一个踉跄,险险跌倒。
朱子柳见状大惊,叫道:“李小哥,快退开!”
话音刚落,又听得‘啪、啪、啪’三声响过,朱子柳、泗水渔隐、陆立鼎三人脸上都吃了一掌。
李庭芝见眼前红光闪动,迎面一掌劈来,掌影好不飘忽,不知向何处挡架才是,情急中袍袖急振,向那头陀胸口横挥出去。
但见李庭芝这一拂,其上所含劲力实是非同小可。
那头陀又过于轻敌,竟被他袍袖拂中,胸口一疼,急忙运气护住,左手翻上,已抓住袍袖,跟着右手直取李庭芝双目。
李庭芝奋力回挣,袍袖断裂,同时朱子柳与泗水渔隐双双攻到。
只见那头陀身形灵动之极,对李庭芝一击不中,早已闪到朱子柳与泗水渔隐身后,抬起左腿,接连两脚,‘砰、砰’的两声,踢了他二人个筋斗。
却说朱子柳自学艺以来,从未遭过如此大败,当即连连高声叫道:“大家小心!互为犄角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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