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理治疗怎么样?”
“还不错。”
掀开被子爬起来,莫里亚蒂听到莫兰的回应轻轻哼了一声:“得了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根本不信任他。”
莫兰挤牙膏的动作顿了顿:“没有。”
莫里亚蒂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或许是动作过于明目张胆倒是显得有些俏皮:“那她上次问你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回答?”
问题?墨兰仔细想了一下,好像上次心里治疗的时候那位女医生有些随意的问起他和莫里亚蒂的关系,莫兰一直没说话,到是莫里亚蒂毫不客气的直接说“我们是床伴”,把女医生吓了个够呛。
上尉先生的眼睛看向莫里亚蒂,发现小吉姆一边哼哼唧唧的找衣服一边愤恨的踩毛毯,显然很不满意。向来不会安慰人的莫兰这次也是一样不知道如何扭转局势,他选择了实话实说:“我在思考,要怎么介绍你。”
“床伴,很容易。”莫里亚蒂从衣柜里扯下了一件衬衣,发现是莫兰的以后就直接扔到地上,还一脚踩了上去。
莫兰自然看到了小吉姆的恶劣行径,可他却因此更加放缓了语气:“这太不正式,吉姆,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可以和我结婚。”
“……”
饶是性格乖张如同莫里亚蒂也被吓了一跳,他呆呆的看着莫兰,仔细辨别着这个人脸上细微的表情,最终得到结论,他是认真的,并且在努力思考这个问题。如果说刚刚的生气或许还有做戏的成分,那现在的错愕就真的是货真价实。
莫兰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低着头继续挤牙膏,声音平稳一如往常:“我很爱你,而且我们已经按部就班完成了很多事情,我觉得我们的关系需要更进一步了。”
按部就班?你管见面不到十个小时就滚到床|上去的关系叫做按部就班么?
莫里亚蒂努力让自己忽略这个小插曲,是的,他在努力忽略这个,并且把这次交谈当做莫兰脑袋坏掉的后遗症之一。并且在心里狠狠诅咒那位可怜的心理医生,都怪他问的倒霉问题。
“我想我们需要去拜访一下可怜的洛基甜心,”莫里亚蒂努力转换话题,一边把衬衣扣子扣上一边说道,“他的哥哥看起来很不好对付,而且好像也不够聪明。”
莫兰把牙刷从嘴里拿出来,漱了漱口,扯下一旁的白毛巾在嘴巴上抹了一下。清爽了一下他似乎也忘记了自己刚刚的话,声音低沉:“那就是个笨蛋。”
莫里亚蒂被他逗得笑出声来,腰上的皮带还没系好,不过显然黑发男人并不在意。他闲庭信步般的走到莫兰背后,然后轻轻地扶住了男人的肩膀,从镜子里看着男人蔚蓝色的眼睛,笑容狡黠:“你总是对的,我的上尉先生。哦,你的香水味道真好闻。”
莫兰并不是很满意莫里亚蒂的夸赞,小吉姆的嘴巴里从来不缺少蜜糖,只是到底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把毛巾放回到架子上,莫兰回身给了莫里亚蒂一个拥抱,莫里亚蒂棕黑色的眼睛看着莫兰光洁的下巴笑了笑,然后毫不吝啬的回抱回去。
他的塞巴斯蒂安现在每天刮胡子的好习惯其实挺好养成的,只要在他做对了的时候不吝啬奖励——一个拥抱或一个亲吻,做错了的时候不留情惩罚——让他滚去睡沙发,这样,莫兰总是会学习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这种方式莫里亚蒂坚定的认为有效,因为他小时候就是这么训练那只小金毛的,并且用短短一周就能让小金毛从冰箱里偷东西出来给他吃。
不过莫里亚蒂是没有办法训练莫兰让他可以顶球给自己看,不过他可以尝试着用这种方式帮自己的情人做得更好。
一切都很完美,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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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收拾停当,带上一篮子小甜饼就出了门。不过是对街的距离,莫兰依然穿的刻板而正式,表情严谨,严谨到让莫里亚蒂在敲门以后回身就在他脸上捏了一下:“温和一些,亲爱的莫兰,你这种模样会吓坏我们的好邻居的。”
莫兰任由着莫里亚蒂动作,但是表情却是丝毫没有改善。
或许有些事情真的是天生的,莫里亚蒂最终放弃,气鼓鼓的嘟嘟嘴巴。
这时门被打开,露出的是托尔的那张英俊的脸。
有着金色半长发的男人依然是笑容阳光灿烂,尤其是看到莫里亚蒂的时候,托尔显然很开心,声音爽朗:“吉姆,很高兴看到你。你上次送来的外卖洛基很喜欢。”
莫里亚蒂更愿意相信洛基是被托尔买的鸡腿搞得焦头烂额,这才会接受自己的“好意”。不过黑发男人的脸上依然是笑容满面,把手上的小甜饼递过去:“不客气,作为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
托尔接过了篮子,里面的香味让雷神的嘴角又上翘了几度。莫兰一直关注着托尔举动,他对于托尔从不离手的那把锤子报以了足够大的关注后,手轻轻地摁了摁自己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