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这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忍不住又去拿了杯酒,这回不顾景端端的阻拦,硬是喝了半口,“你别担心我,我是喝多少就跟喝水似的,没问题的,端端呀,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楣的?明明是我自己想离开他的,结果他先给我断了,我到是心里郁结得很,这人得多贱呀,你说是不是?”
景端端一听我说这个,就把我拉到一边,拿手狠狠地戳我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式,下巴朝周作那边一抬,“你哪里是人家的对手,指不定早就发现你那点小心思了,就你还蒙在鼓里……”
“端端说的是——”
也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熟悉声音,我一回头,就见到周弟弟站在我们身后,我回头时,他刚好笑着,那笑脸怎么看都有点看好戏的意味,我心里恼得很,见他这样子就瞬间迁怒了——
“你笑鬼呀?”我忍不住骂他。
“是笑人,没笑鬼。”周弟弟还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手里端着个酒,眼里笑意十足,“据说没有婚礼了,是不是呀?”
都说打人不打脸,这周家的不论是老子还儿子,都是专注打人脸。
“哼!”我忍不住哼一声,转过头,不理他。
景端端表情跟着有些难看,瞧瞧我身后,又看看我,“这周家的人看上去都是神经病似的,老头子一大把年纪还玩耍人,年轻的还来奚落人,真是一家子神经病,你说是不是,白白?”
“噗——”
我刚点头,就听到周弟弟忍不住的笑出声,他半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觉得自得其乐般,我忍不住回头瞪他——
“别瞪我,我们家老头子心思重得很,他干了什么事,可别算到我身上来,” 他立即摇摇头,一脸无辜的模样,“你们别迁怒我好不好?我绝对正常的,没有神经病,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找个医生给我出个正常的证明的。”
我想再跟他说话,估计我就成神经病了——
景端端跟我换了个眼神,估计是跟我一样的想法。
“老头子就要走人了,你就没有什么想法的?”
周弟弟指指出口方向。
我顿时就没空理他了,追着出口方向,当然,追出去的时候我还记得把手袋里的银行卡给掏出来,拿在手里,也不理别人对我惊讶的目光,我快步就跑了出去,尽管脚下踩着好几公分高的鞋子,我跑得还挺快的——
周作就走在前面,背挺得极直,犹如挺拔的松树,而他身边站着的正是顾丽真,他还挺有“绅士”风度地要替顾丽真开门,真让我恨得牙痒痒,“周作!”
高声叫他。
他一回头,那眼神凉凉地扫过我一眼,就迅速地回过头,在跟要上车的顾丽真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顾丽真笑迎迎地看我过一眼,就要上车。
气得我理智全然没了。
就把手里的银行卡朝周作扔了过去。
“周作,老娘不想白玩你,这是老娘给你的辛苦费,给接着,省得别人说老娘白玩你——”
我眼里没有别人,就光狠狠地盯着周作。
“秦白白!”
顾丽真看着周作接过银行卡,顿时恼火了,连名带姓地叫我。
我抬起下巴,故作骄傲地迎上她的目光,“怎么呀,玩人总不能白玩吧,给钱不是理所当然的?难道你觉得白玩才是合理的?”
“姑娘家家的,嘴巴里说这些不干不净的话,”顾丽真嘲讽地看着我,右手指轻轻地抚过她自个的左手,指间戴着枚钻石戒指,“我得跟百年说说,都是怎么让你学得这么没规没矩的,年纪这么轻的,出口就讲这些不清不白的话,脸面还要不要的?”
“噗——”我装作很高兴,“得了,钱我给了,银货两讫,从今以后,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顾阿姨您应该很高兴的,以前踩着我亲爸秦百年,现在还有周作叫你靠,这踩几条船的事,顾阿姨您都能干得出来,我也是挺佩服的,可惜我没您的本事,我呀就跟周作有过一腿,想着他这么大把年纪还要哄着我,我想想也是不容易的,索性给点钱,算是了一了的……”
我就看着周作,讲这些话的,就想看看他什么反应,可他很冷静,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仿佛在听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手里就捏着那张银行卡,拍拍顾丽真的胳膊,轻轻地说了声,“上车吧——”
风淡云轻的,转身就上车走人。
简直不把我当一回事。
真的不把我当一回事,而我刚才的举动就像是跳梁小丑。
我真想哭,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我晓得哭也没用了,他真不要我了,真是不要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同学们么么哒,我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