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斐一愣,就听母亲继续说道,“那丫头既然是读书人家的女儿,正正经经的出身,你怎么就好把她送到鹂莺馆去?”
陈逸斐抿了抿唇,小心道,“是儿子思虑不周……这丫头出身书香之家,如今虽为奴为婢,却有几分孤高……我原打算先磨磨她的性子,再另做安排……不想却出了这样的事。”
“你也是胡闹。”二夫人皱着眉头责怪道,“那里……是磨性子的地方么?”
“是,儿子知错。”
“……难怪今早她会正巧经过媛姐儿落水的小湖……你祖母想是怕在外人面前污了你的名声,才把人认下的。”
“应该如此。”
二夫人微一沉吟,“斐儿,你跟母亲说句实话——你对这丫头,可是……存了那种心思?”送去姬馆能磨什么性子……虽说陈家的姬馆干净,可里面的姑娘哪个不是想着一步登天?去了那里,旁的不好说,服侍男人的手段肯定进益不少!
“绝对没有。”他斩钉截铁道。“儿子若有此心……定不敢欺瞒母亲。”
“那你们昨晚……当真什么都没发生?”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丫头生得又十分的不俗……
这问题早在陈逸斐意料之中,他毫不迟疑地拿出准备好的说辞,“儿子岂会趁人之危……且鹂莺馆的姑娘臂上都点有守宫砂,母亲要是不信,不妨叫个嬷嬷前去查验一番。”说的一脸坦然。
二夫人这才放了心,“母亲自然信得过你。”她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你祖母又发了话,想来是她命中有这个福气……”二夫人思及大房,神色微忧,“只是为了这事儿却弄得你跟鸿哥儿失了和气……”总是不好。
陈逸斐无所谓地摇摇头,“他如何想,与我并不相干,母亲也只作不知就好。”
“我明白。”二夫人点了点头,“既然是你祖母的意思,鸿哥儿也不敢如何,且先这么招吧。你若觉着她可用,留下也无妨——只要拿捏好了分寸就行。”
陈逸斐心中松了口气,忙温声应道,“母亲放心,儿子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