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傻呢,比平常还精哩。前头那些事忘了,可后头的事她记的清清楚楚,她可比从前心眼多的不少。头一回我去找她,她哄我说,去给我买油条吃,结果她吃饱喝足了,猫在暗处睡大觉,叫我坐在她的窝棚前头等了大半天,要不是她的小狗去找她,我还蒙在鼓里头呢。我跟着小狗找到她时,她藏在树丛后头睡的正香。把我气的,真想踹她一脚才解恨。”
庞大指着李二说:“你给小燕挂电话,接通了我来问她。”
李二点头应允,摸出自己电话,拨通了小燕手机后递给了庞大。
小燕在电话里叫道:“爹,有事呀?”
庞大没好气的说:“爹什么爹?我是你大舅!李二刚才来说,他见着你妈了,还说你也见过,这事是真的么?你这个爹从小是个瞎话篓子,我信不过他,找你求证一下。”
小燕在电话里,把她怎么偶遇她妈的事,从头到尾向庞大叙说一遍。最后她说道:“我妈去省城千佛山烧香还愿去了,临走时过来跟我说过,回来时便约我回家去住。还说做点小生意什么的,叫我也回村安个家,一家人好好生生过日子。”
庞大放下电话,摸弄着大冬瓜脑袋,对这件事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他问李二:“这事是真的?人你见过好几回,敢打包票?没看走眼。那西山后坟里埋的那个人是谁呀?”
“当初去火化时,是刘家偷着火化的,咱们谁也没见最后是个什么情况。难道刘家那边拉人拉错了么?”
“这么着,今天这客我请了。但李二你必须出钱买单!谁叫你害死我妹妹呢。还有你想法从刘家那边打听出当时的真实情况,至于用什么方法,我不管!”
李二很痛快的答应下来这两件事。他和庞大商量道:“牵扯到土地赔偿款,这事要有求于黄大阔这村主任。马后放炮,不如马前作揖。今回请客,必须有黄大阔到场。还有皮驴、五凤两口子也来作陪方好。”
庞大说:“去西拐子打听事,你安排好了,由我主办,你不可出头露面。刘家那些人心眼小,怕不说实话。”
李二点头。当时便打电话让黄大阔从厂里回来直接来海鲜楼赴宴。皮驴这边还是刘学银亲自去请。趁客人们还没来的空隙,庞大李二两人又细密的把计划重排一遍,当最后觉的万无一失时,门外正好响起黄大阔那老公鸭一搬的笑骂声。
皮驴正和五凤在家里看电视,刘学银闪身进来。五凤见她红光满面,掩饰不住的笑意荡漾在脸上,便问她什么喜事这么高兴?敢情是又有人请吃饭么?
“除了吃饭,还有更大的好消息告诉你们!小桃红找着了!”
“唉。”五凤和皮驴当时便泄了气,“她还用找么?就埋在西山后的公墓里。我说刘学银,你吃饱了撑的,还是叫庞大办糊涂了哇,拿着黄鼬当马骑。古人的玩笑也敢开?这事是能随便乱说的么?小心大风闪了你的牛舌头!”
刘学银摇着双手说:“不对,不对!我说是那个真的小桃红,不是埋在墓地的那个。反正我也说不清道不明。李二请你俩过去吃饭,这事是他发明创造的,你们还是在酒席上问他吧。”
皮驴说:“五凤,你先过去吧,听听这新闻的真假。还有什么发明创造,一听这事就不靠谱。我等外头锅里那鸡煮好了,收拾好炉里那火再过去。记着给我留个座位。”
刘学银猜道:“不是看着煮鸡,恐怕是藏那宝碗吧?”
皮驴不耐烦的说:“别提那碗,一提这事就烦。皮强家的,三天两头把皮强赶回来要碗,要不回去还不让他睡觉。你说气人不气人?”
五凤说:“照我说,直接把碗扔给他算啦。早晚都是他的,可这老驴不听,当真上了驴脾气,越要越不给,爷俩正为这事沤气呢。”
皮驴说:“亲儿子,在他手里我能不放心么?我不放心的是美丽跟她妈!那娘俩可不是省油的灯。她们要碗的目的不是保存着传给儿孙,而是打算拿到外国去换成钱回来花!谁傻呀,花钱谁还不会?我爹是想把这碗当成传家宝,一代一代往下传,而不是叫她娘俩去换成钱瞎糟塌!目的不纯。你说我能把宝碗交给皮强么?这碗到了他手里,到不了家就落在美丽手上。甚致三天出不了就能卖出去,那娘俩干别的不行,要讲败家处理东西,可是两把好手!花钱更是行家。纯粹是败家的祖师娘们!标准的孙不二呀。”
刘学银这边还没听完皮驴发牢骚,小红从海鲜楼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催促道:“老板娘,快回吧。老板正在大发脾气呢,嫌你在这玩的功夫太长。不是我说你,和五凤姐说起话来就没个断头,快走吧。”
小红一手拉着刘学银,一手拉着五凤,三个人横穿马路,嘻嘻哈哈笑着进了海鲜楼。(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