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眉头一皱,摇了摇头道:“我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这苗族之人虽然有些不太讲理,手段也不光明。可是几乎一直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千里迢迢跑到那齐鲁之地只为偷一柄剑而已。退一万步说,便是他们真的有如此想法,可是你也看到了,便是那最厉害的神婆也不过会些粗浅的功夫罢了。按理说,是决计不可能潜入蓬莱派这种地方的。”
风无一听了随风这么一番分析并不觉得惊讶,而是点了点头道:“我这几日被束缚在这里,想了三天三夜,如何想不到这么一层?我也知这苗疆之地对于中原的神剑是不会有兴趣的,自然不会是他们下的手。当初我一发现神剑失窃,便顺着气息找了过去。那偷剑之人极是机警,一路上数次变换气息。我一路跟随,从东北之地一路追到这蛮荒来。终于在那苗族村寨中找到了昆吾的气息,也因此才会和这苗族之人起了冲突。”
听到这里随风一阵了然,他之前却也奇怪,按理说以风无一的眼见着实,也应该不会随随便便就和别人起了冲突才是。现在这么一想,很有可能便是因为那盗剑之人暗中做的手脚了。
风无一见随风沉默,接着又道:“当时我追到苗疆之地气息就不见了,我着急万分。就在很是绝望的关头,突然又感知到了昆吾的气息就在附近,便跟随着追了下去。却没想到因此就到了苗寨之中。那些苗人并不讲理,只说我犯了苗寨的规矩,便要来拿我。那昆吾就在眼前,我哪有时间与他们分辨?便施展了武功想要突围而出,谁知还未来得及走脱,便遇上了那神婆。也不知他用了什么伎俩,我当时不查之下,一下便晕了过去。所以才会被锁在这里。”
随风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地也是轻叹了一声,道:“这苗寨之中的蛊术与中原的毒药大不一样。不察之下会中招却也正常。不过有一点你却是想过没有。那盗剑之人为何千里迢迢赶到这苗疆来呢?依我看,那盗剑之人却不太像是苗疆之人。”
风无一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如此想法,我这几天反复思索了许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那盗剑之人既然有能力从蓬莱派逃脱躲过离日师叔的探查。又能摆脱我的搜寻。想必应该另有隐藏气息之法才是。那么如此一来。那人便是故意留下线索让我追至此地的了。只是我想不通的是。那人既然有这能力,为何不直接席卷着昆吾剑逃走呢?偏偏要将我引来此地,难道又有什么别的目的?”
随风皱了皱眉。脸上也尽是疑惑,“这一点我此前却也想过,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有结果。不过既然我们来了,那便一定要帮你将那昆吾剑找回来。”
“便是没有你们相助,我拼死也要将昆吾剑找回来!”风无一眼中一阵凛冽,眉宇倒立,不怒而威,似乎还有一股煞气,不过这道气息来得快去得也快,就连一旁的随风都不曾发现。
“那昆吾剑乃是师父所留最为珍贵的遗物,也是中原盟主的象征。再过两年便是又一轮的中原盟主的推选了,此剑怎可在这个关头从我手上遗失?”想到愁苦之处,风无一不禁背负起了双手绕着这石洞走了起来。
随风怔了一怔,他之前却是不知道那昆吾剑还有这么一段隐秘。原以为就是花久龚的佩剑而已,想不到竟是随着中原盟主的名号而轮流掌控的。
想到这里,随风却也沉默了下来,也不知到底该说什么了。
“公子,那现在我们却该如何是好?”良久,还是松风开口打破了沉寂。
“也许我们可以去试试能不能将那石门打破,也许那石门并没有那般结实,和我们众人之力也许能够破开也说不定。”华丹羽走了几步,到了石门口轻轻敲击了一番,传来一阵闷响声。
“不,没那么容易的,我刚刚看过了。那石门乃是以最坚固的山石雕琢而成,我们手上没有重型武器,想要凭着这肉掌将其破开却是难比登天。”随风负着双手向着石门走了过去,刚刚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脚下有些异样。
“噤声!”随风蓦地停了下来,双眼死死地盯住了脚下的山石,眉头也随着紧皱了起来。
“怎么了?”众人见随风这幅神情,也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不对,不对……”随风也不答话,只是念叨了几声不对。接着,又缓缓迈步绕着刚刚所站之地走动了起来。他走的时候特意放重了脚步声,果然就听到传来了一阵很是清脆的回响声。
众人一听便听出了异常,从这声音听上去,这石洞的下方竟然是空心的!
“难道这下方有密道?”松风率先反应了过来,不由一声惊呼了出来。
“赶快找找!”所有人都一下兴奋了起来,满是欣喜地在这石室之中搜寻了起来。依照他们的架势恨不能将一根稻草都要翻过身来,看看下面有没有藏着什么。
“我找到了!”突然一声惊呼之身从角落传了出来,一下便吸引过了所有人的目光。
松风一脸喜色,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去,在墙角摸索了起来。一旁站着随风,替他举着闪着微微火光的火折。半晌,就听一声石板拖动的声响,松风一下从这石洞的角落之中拖出了一块石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