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微微一笑,也不接话,转而道:“几位客官在此守候片刻,酒菜一会就好。”
说罢,转过身,缓缓而去。
看着这店主离去的背影,梁偷儿忍不住又是感慨了一声,“想不到中原的风俗人情,都已然传到了这等边陲之地。当真令人惊叹。”
月夕微微一笑,打趣道:“梁大哥莫非忘了,这天山西域之地早在太宗皇帝之时就已然归属了大唐的疆域之中。如此数十上百年的交流沟通下来,两方互通有,便是想要不沾染中原的风俗都是不可能了。”
随风坐在边,透过这客栈内的轩朝外看去。从这高处看这边陲小镇,别有一番滋味。外面的街市之上,各族之人来来往往。既有身穿汉服的胡人,也有入乡随俗的汉人,还有往来的商队。虽然法与中原城池相提并论,不过也别有感慨萦绕在心。
随风遥想当年西汉强盛之时,料想这西域边陲也是如此景象。不过却也只有短短百余年而已,其后多逢乱世,少有安宁。
想到这里,不禁轻叹了口气,“此时大唐国力鼎盛,方有这西部之地如此安宁平稳。若是中原地域一旦动乱,这西部边陲边陲之地,还有谁理会得到?恐怕,又将会是一番动乱分离的景象了。”
“这位公子却是杞人忧天了,小女子虽然身处这西域边陲之地。可是消息却也很是灵通,当今圣上玄宗皇帝,那是如神一般的人物,如今大唐的国力是蒸蒸ri上,便是说能够传承万世也丝毫不为过。又岂会有公子所说的衰弱的一天?”
身后又传来了那女掌柜满是英气的声音,随风转过身来,果然是那胡人女子端来了他们的酒菜,边走了过来边说道。
随风笑了笑,只轻轻摇了摇头,却也不辩驳。等她放好酒菜,转过身走了之后。才用勉强让这一桌几人听清的声音道:“世上沧桑变幻,又岂是一言能够说得清的?”
说罢,想到自己所知的那些种种隐患,越发觉得如今所谓的中原上国隐隐到了悬崖的边缘,一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的局面。
“三弟,你却是不用想得太多。你如今已到了如此境界。手掌整座天山之中所有门派势力,那慕容家和周家便是加起来也不如你此刻的势力庞大。若真的是形势紧迫,大可振臂一呼,将整个天山派众尽数调集到中原之地来。又有何方宵小胆敢乱来?你却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梁偷儿听出了随风话中的伤感之意,拍了拍他的肩头大笑着道。
随风虽然明知他乃是故意夸张为了安慰自己之语,一时间心头依然舒坦了许多。细想了想,也确实如此,自己的确不必担心得太多。毕竟他此刻今非昔比,之前只有他单枪匹马一人而已,如今他却是手掌十万教众的天山派掌教了。
梁偷儿见他脸se缓和了许多,又笑着道:“按照你们的速度来看,时ri尚早,不如明ri我们稍稍费些脚程去往那轮台一行吧?”
“轮台……”随风一愣,接着喃喃又道:“轮台乃是古时重镇……也好,就当散散心吧。我们几人在这沙漠之中呆了这么多天,早就有些腻了。再向前恐怕又是漫漫荒漠,此刻多休整一番总是好的。”
见随风答应下来,其余几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而此刻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那木屋驿站处,一位身着玄红se衣衫的老者正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之中。在他的脚下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他竟然不借助于任何依托地浮在了这半空之中。
冷眼扫了一眼下方的驿站,过了片刻,眉头稍稍皱了起来,喃喃自语道:“竟然不在这里,莫非老夫卜卦出了差错?还是什么人扰乱了天机?”
老者眉头皱得又紧了些,片刻才稍稍恢复了几分,自语道:“也罢,小子就算你走运。今ri却是被你躲过了一劫,ri后却是不会这么幸运了。哼,不过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既然已经惊动了老夫出马,又岂有半途收手之理?”
说罢,又将眼光投入了下方的驿站之上,“哼!既然抓不住主谋,就拿你们这些蝼蚁来泄老夫心头之恨吧。”
说罢,伸出了枯瘦枯瘦的右手。手腕一翻,捏动了一个法诀。右手的手指之上一下腾起了一道漆黑se的火焰,看起来yin森森地,四周的空间都被这道黑se的火焰所扰动得一阵扭曲,是显得此物极为地凶险与暴戾。
老夫眼中一阵坚定,刚想甩手把手中的火焰扔下去。突然眉头狠狠一跳,像是感知到了什么。
不禁剑眉立起,脸上的神情不怒而威,喝道:“是何方鼠辈,胆敢跟踪老夫!”说着,又是一声闷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