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三人眼中都带上了一抹忧se。如此场面显然已经很是不对,双方剑拔弩张,一股火药味无声地飘散。
随风轻轻拉了一把青竹,低声道:“我们到边上去,先不要出声惹人注意。”顺带这环顾了一下场内,现在已然临近正午,差不多要并入七星盟的门派大多都已聚集在此了。就连虚宇真人那样的高人都已经到了,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正中的“随风”和沈观虚的身上。哪里有人会注意到三个不知名的人悄无声息之间混进了这人群之中?
“难得众位各派的高人前辈齐聚我碧青峰之上,我七星门上下为之而蓬荜生辉。这是从古至今本门从未有过的创举,本来聚力于一处,合力并派乃是观虚一时的臆想,想不到竟有如此之多的各派之人赞同。观虚何德何能,能得如此多前辈同门厚爱,实在是羞愧万分。”
“不过既然本门和各派都在其中投入了如此之多的心血,自然不能让其白白浪费。是以才有了此次的并派大典,这天山之上各派林立,难免有些纷争摩擦。不知有多少同道因此而丧命在了手足相残之中,观虚实在是心中不忍。好在,今ri之后,这四十余个门派从此是为一家。无论先前是七星门也好,定光门也好,或是什么小派也好。ri后都是我七星盟之人,从上至下,无论先前派大派小一视同仁。并且ri后诸派都会打乱,并入其他门派之人。如此也可进一步增进交流,方能使得本门更为兴盛。”..
沈观虚双手虚扶,面朝众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尽是一片慈眉善目的光彩。竟然看也不看场中的随风,他这番话刚刚说罢,场中登时起了一片欢呼之声。
随风皱着眉头,大概听了一下,都是一些类似于“沈门主英明!”之类溜须拍马的话语。
一旁的松风撇了撇嘴,低声道:“想不到这七星门之中这么多阿谀奉承之人。难怪这七星门并派如此顺利。这么多人附和,想不顺利都难吧。”
随风轻笑了一声,道:“沈观虚这么说不过是笼络人心之举罢了。”
松风一愣,奇道:“笼络人心?难不成这些门派原本不同意并派的。他这么一说就会同意了?”
青竹笑了笑。拍了拍松风的肩膀。道:“自然不是,和我们天山派不同。这七星盟大多是靠逼迫等手段,这些小派没有办法。才最终选择依附七星盟如此大派求生。只是这么一来,总是难免会有不如意之处,并非所有人都会服他。他这么一说,抬出一视同仁的话来,就是为了能够迎合更多的人。从而稳定住他的权柄。公子,不知我这样解释,可正确?”
随风点了点头,笑道:“却是仈jiu不离十了,没想到这沈观虚生于这西域之地,竟然懂得这么多帝王之术,倒也难为他了。”
松风第一次听闻帝王之术一次,不禁还想问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场中的那个假随风突然开了口。
“怎么,我远道而来,沈门主竟然装作视而不见么?这便是你七星盟的待客之道?还是你觉得我这个天山派掌教身份低微,配不上和你说话?”假随风冷冷地扫视了一下众人,向前又踏了一步,此话一出,刚刚还喧闹的人群一下便安静了下来。
随风也不再说来,淡淡地看向了场中,喃喃自语道:“好戏要开始了。”
那站在沈观虚身前的随风虽然是假的,可是他一身的气度却极为高涨。看起来极为嚣张,连着七星盟门主都不放在眼中。一副眼高于顶的做派,看起来很是逼真,就连随风自己都觉得此人的演技实在是高超,不比他在扶桑之时所见的jing通易容的慕容希逊se。
沈观虚缓缓抬起了头来,迎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缓缓开了口,稍稍惊讶了一声,这才道:“竟然是天山派之人,失敬失敬。想必阁下便是那近ri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新晋的天山派掌教吧?士别三ri当刮目相待,想不到竟发生在了我沈某人的身上。掌教远道而来,碧青峰上地小势薄。不能多加招待,还要多加见谅才是,远来是客,掌教敬请自便!”
沈观虚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客套之语,可是语调之中冷冷淡淡很是不善。任谁都能听得出来,他故意提起士别三ri一说,言下之意是说我认识你随风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小辈,今ri怎么胆敢在我面前如此猖狂?
而那假随风似乎没有听出话中的火药味一样,朗声大笑了三声,道:“人人都说七星门的沈门主气度非凡,宽宏大量,有着一代高人的风范。要我说起来也不过如此,不然为何先前我天山派开派之时,在下不曾在缥缈峰上见过你沈门主?想必是沈门主自持甚高,看不上我天山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