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时候被召集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上,很多的民众都在旁边看着,十一月的风很冷,冰凉的天空一片的肃静,几声飞鸟的哀嚎响彻在水陵城的上空,半城废墟半城烟沙,一城凄凉。
在很多人的中间是一个临时搭建的行刑台,之前那个被韦大宝带走的人被压到了上面,嘴上套了一条粗麻绳,一直在哼哼,但是说不出来一句话,这是李崇恩的命令,将此人行刑,以正纲常。
叶诺好不容易挤到了最里面,这还是亏了刘方明力气大,挤开了所有人,到了最前面叶诺看到了那人,一脸的惊讶,没想到要处决他,虽然这个人对他不敬,但是他并没有想过要置人于死地。
台上的军人大喝道:“此人是红莲教的教徒,冥顽不灵,屡教不改,听信邪教谗言,妄图颠覆天子之权,人神共愤,其罪当诛。”
一番话下来,下面没有人敢说任何的一句话。
人说以德服人方为上上之策,以威服人为下策,以权服人为下下之策,而现在就是以权服人,用自己的权势去欺压他人,因为他们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只能看着,一群人看着台上那个在咿咿呀呀说着什么的人,他被剥夺了生命的权利,也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
寒风起兮尘沙扬,手起刀落,鲜血随着寒风飘摇了一会儿,溅落在地面上,一片的冰凉不止是冷风,锥骨之寒只因心凉。
没人知道最后的一瞬间他想要说些事情,是呐喊还是求饶,杀他的人也不在乎,杀鸡儆猴,他不过就是那种被杀的鸡而已。
一条生命就此别过于世间,他错了吗?错了,因为他的反抗,没错,也因为他的反抗。
那身体的断层之处,鲜血如同泉涌,民众们纷纷转身,不忍看到这一幕,叶诺看着旁边的人,这时候他能看到这些人眼中的愤恨更甚,只是因为害怕隐藏了这一份愤怒,叶诺不认为这样的做法是正确的。
军人和平民似乎是两个世界的人,平民们心情低沉,军人们则是情绪高涨,首战告捷,的确是值得高兴,取回了属于他们的第一座城池。
“最大的错就是身在你们的大夏国。”叶诺的脑海里回荡着那人的这句话,你们的大夏国,他从来没有将这个国家看成是自己的国家,因为他属于这个国家,而这个国家却从来不属于他,这是贵族的国家,上位者的国家。
首战告捷的事情在大夏国被大肆的渲染,打了一年的战总算赢下了一城,而现在病重的皇帝也是龙颜大悦,大肆的奖赏了叶家,于此同时刘静萱带着皇帝赏赐的东西到了叶家,这是明王刘允的安排。
在家门口叶琅见到了刘静萱因为是皇帝的使者叶琅还需要行礼,不过作为未来的孙媳妇怎么敢让爷爷行礼,马上扶着叶琅说道:“爷爷,你我一家人不必行礼。”
爷爷摸着白胡子哈哈一笑说道:“静萱这大半年没见长的又是漂亮的许多。”
“爷爷廖赞了,静萱不能帮叶诺哥哥分忧已经是过意不去了,还望接下来能在府上等叶诺哥哥回来。”
叶琅一愣,但是没有任何的理由拒绝,笑着说道:“小诺不在,静萱你来陪我这个糟老头子倒是好。”
虽然嘴上这么说叶琅心底却是暗骂一句刘允,这就是来宣誓主权的,告诉自己不要和燕王走的太近。
焰雀骑士团获胜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而六岁就参军的叶诺也是被人所津津乐道,人们总是需要茶余饭后的话题的,而叶诺就成为了这个话题,并且是说的大部分都是褒多贬少,说叶家将门之后的多,这其中当人也有叶琅的功劳在内。
就算是叶诺在战场上什么功劳都没有立,叶琅也能让叶诺成为人们口中的少年英雄从小就为他累计民望,一个被人宣传出来的英雄,就像是提线木偶,演出着英雄的剧本。
燕王反面则是看着自己的军事说道:“你让方明留在那里到底是为什么?”
他的军师是张孝准,是一个出了名的老谋深算之人,这时候说道:“大公子年纪不小了,燕王应让他多历练一下,而且和叶家打好关系,与我们有利无弊。”
“要历练去我们自己军中不就好了。”
“北方无大战,南方此战是必胜之战,叶家要将他们的小公子腿上军事舞台,我们正好借东风让大公子也登上民众的视野,叶家要造一个英雄,我们也可以。”
“怎么造。”
“宣传便可,只要战争一胜利,便可大势宣传,而且还可以和叶家打好关系,要着江山叶家必不可少,南方叶家一家独大,北方燕王您掌握大部分的兵权,东方黄家李家分庭抗礼,西方混乱,中庭明王虎视眈眈,要天下便要叶家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