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后奴仆模样的人似乎也终于注意到了一直注视着她的我,不带丝毫歧视地瞥了我一眼,便弯下了腰,小心翼翼地在那个小女孩耳边说着些什么,想必一定是在说关于我的事情吧?对吧对吧?
也许——我会被她给买走?!
明明之前是如此得厌恶被贵人给买走,宁愿死也不愿意,但是此时一想到自己的买主将会是这样子纯净的一个小女孩,我便忽然之间,有了从来没有过的期待与欣喜,眉头稍微挑起,嘴角也不禁有种想要扬起的冲动。
只见那个小女孩以微不可见的幅度轻轻点了点头,那奴仆似乎也就得到了指令,便在后边轻轻推着那小女孩的轮椅,慢慢地朝我这边走来。
果然是我啊!
随着与小女孩之间的距离越发接近,她的身影在我眼中也越发灿烂,我的心情也越发雀跃,眼神中痴迷也在不经意间愈发浓厚,整个心脏似乎都在因为那种兴奋而猛烈地跳动着,隔着胸膛都几乎能清晰听见——别这么不争气啊,我可是刚刚度过了成年礼呢,怎么可以怎么沉不住气啊?
同时距离的接近,也让我发现了她裸露在外边的肌肤上都包有一层绷带,特别是手腕与脚腕那里,被包得特别得严实,就算有衣服在外边遮挡着,但却也能很明显看出衣服下面的微微隆起部分。终于,我也有些明了了,心上一冷,也许这个小女孩全身瘫痪的原因并不是由于天生,而是……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伤了如此纯净美丽的她?
【你叫什么名字?】又是那阵甜美清澈的声音,好好听,无论听几次都感觉好像听不够啊!真的是……
“镜。”闭眼静静倾听着来之不易的声音,不让自己为世俗所羁绊,我不由自主地缓缓吐出了这个字。好奇怪啊!真的好奇怪啊!明明我应该说出团长赐予自己的名字才对的,怎么突然之间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的真名给说出来了呢?而且似乎是不想与之前的那个家庭有联系,我下意识就忽略了自己的姓氏……不过团长赐予心言师的名字也没有什么姓氏,应该不会惹人怀疑吧?
【我叫沫漓!】听心灵上的这个语气,这个小女孩似乎很开心呢,但是她的表面却还是那样三无,令我不禁觉得反差极大,但是却莫名得有种“萌”感?【你愿意和我走,并且帮助我与他人交流吗?】她的声音真的很柔很轻啊,与她那不近人情的外表完全不同……想必她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对吧?
她一定……一定就是能够带走我的那个人……
突然之间眼泪猛地涌上了整个眼眶,视线变得好模糊,强忍住要在此刻直接落下的泪水,我含着眼泪用力地点了点头。奇怪啊,明明已经很久没有流泪了,以为自己不会再流泪了。原来……原来自己一直……一直都在期待着……这么一个人啊……
看着小女孩被那个奴仆推着来到了分队长那里,我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亲眼见证地看完小女孩将我买下的整个过程——终于成为她的心言师了,心中莫名其妙地就有了一阵奇怪的满足感,很乐很乐,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开心过呢。
“让我来推吧。”鼓起勇气,走上前,朝着那个奴仆轻轻而又有点不安地说道。
我已经是这个小女孩的心言师了,我应该要照顾她的衣食住行才对的……不,不关乎于是不是心言师的问题,这也是我自身内心最真挚的希望……希望能够亲手照顾这个惹人疼爱的小女孩,好好地将她保护在自己并不丰满的羽翼里面……好好得保护着,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绝对……
小女孩点头了,那个奴仆也让手了,他那张憨厚淳朴的脸上向我展露出了一丝十分真挚的鼓励。然而我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也许是因为内心的紧张吧,终究还是碰上了小女孩轮椅上的把手,然后轻轻而又害怕地用上力,小女孩的轮椅便被我如此轻松地推动了起来,向前边缓缓地前行着。
原来她这么轻啊……
推着她的轮椅,看着她在自己的手下向前边滑动着,知道着她是因为自己才能行动起来的——我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种被全世界所宠爱着一般的感觉。
真的……感谢老天,让我能够遇上如此得她,也让她买下如此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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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啊啊啊啊……又要去学校么!!周末又一次地过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