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呆呆的站在门口,面对此时此刻的儿子,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初的事情也是她和孩子他爸心中过不了的一道坎。周覃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可是他们却差点把自己最宠爱的孩子毁了。
那个外语教师明明是一个风评水平都很优秀的教授,请他也是给了很高的薪酬,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真的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其实他们到如今都还是想不通,以对方的地位,怎么敢做这种事情?以他的条件,又何必做一个□□犯?难道真的要怪罪自己的孩子,怪他样貌太引人犯罪?
到头来,这所有的错还是她和孩子他爸,要不是担心孩子硬挺着心理煎熬,他们也要被折磨疯了。
捐助财物,行善积德的事情他们没少干,但是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仿佛命该如此,天命不可违。
谭莳以一种很轻的步伐走到周母的面前,仿佛怕惊扰到这位临近崩溃边缘的母亲。
他张开手拥抱了眼前的母亲:“妈,我让你们担心了。”
周母难以置信的张开了嘴,声音哽咽的道:“覃覃……你……你恢复了?”
“对,我没事了,让爸爸妈妈担心了。”谭莳感受到周母难以自控的力气,也没去提醒她,手在周母背后轻轻的拍打安慰着。
“没事了……没事了……”周母低声呢喃着,最后抱着谭莳放声大哭。
安慰完了周母,接着一起去吃晚饭。周父虽然生意忙,但是每天都会早早回来陪家人吃完饭,他一回家就见到谭莳和周母两人有说有笑的,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久久没回过神来。
一家三口在餐桌上温情脉脉的吃了一顿晚饭后,虽然很多话想说,但是周母周父还是早早的把谭莳送回了房间,让他早些休息。
对于周父周母来说,今天的事情有点玄幻,但是他们谁都不想去打破他,他们把谭莳送回去之后,也早早的睡了,有担忧和忐忑,却睡的格外的沉。
谭莳没有马上进入游戏,而是先好好的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他依旧下去陪周父周母吃饭,吃完早餐还和周母一起看了会儿电视,周父破天荒的请了假,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看电视剧,内容没看进去多少,心却安稳了很多。
谭莳表现的很平静,虽然依旧不爱说话,却爱笑了,整个人仿佛又焕发了生机。这并不是强撑着或是假装出的转变,反而像是想通了。
谭莳挽住周父的手臂,道:“爸爸,我在第二世界被人杀回新手村了,我想买装备报复回去!”
“什么?!杀回新手村?”周父没玩儿第二世界,但是也知道杀回新手村这种事情有多严重,那是把人往死里整啊!
他不知道的是,第二世界有一个逆天的感官系统,触觉,嗅觉,痛觉等等都可以完全等同于现实世界,否则就该怀疑谭莳现在的状态是不是刺激过头,加重病情了。
“买!覃覃,你十八岁生日准备给你的□□还在我那儿放着,里头有六千六百六十六万,是给你的成人礼礼物。”想起去年的事情,周父赶紧停嘴略过:“我们家没权没势,虽然京城周家是大豪门,但是我们这一脉也不过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分支,没出过什么大人物,我也只喜欢经商。但是我们家穷的只剩下钱了,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用担心!”
谭莳有点恍惚,这话好像另外一个男人也对他说过。
通过原主的记忆他知道,他们这一脉和庞然大物的周家是没法比的,旁系中的旁系,受总家的管辖,平时却并无联系。周爸爸选择了最不被看好的经商,在周家众多旁支里头也并不多出彩,但是只有自家人知道,周爸爸根本就是低调的扮猪吃老虎,闷声发大财。
周爸爸的话可不是吹牛的,家里真的没权没势,在这京城里头,只是平头老百姓,落魄的的只剩钱了。
“好,谢谢爸爸!”谭莳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仗着人瘦,整个人往人高马大的周爸爸怀里钻,周爸爸一脸幸福,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放松。
周妈妈酸了:“覃覃都不爱妈妈了?妈妈可是准备给覃覃设计新衣服哒……”
谭莳又转身把娇小的周妈妈抱在了怀里,在她脸上啾了一口,顿时周妈妈也是一脸满足了。
周妈妈是一名设计师,她不玩儿第二世界,但是她却在这家游戏的公司里头的一名服装设计师。
玩家刚进游戏的时候穿的都是布衣,之后可以穿掉落的装备,但是装备的撞衫率太高了,所以服装店的生意火爆,各种外表美轮美奂,还有天赋属性可以加持的时装受到了所有人的青睐。
“妈妈,可以吗?”
“当然,我准备开一家私人时装店,到时候覃覃可以来店里找我。”周母开心的道:“时间就在下一周,我已经设计了很多衣服,灵感都是来自于你……你会喜欢的。”
时装店啊,昂贵的租金就能吓跑一堆的人,但是周妈妈有技术又有钱,任性!
吃完了中午饭,谭莳和爸妈打了招呼才进入了游戏世界,游戏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时速比是5:1,也就是游戏五天,现实世界一天。
离原主被打回新手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天左右,所有人都忘却了唐宋元明清这个人,世界公告上也再没有了谩骂,冷冷清清的新手村也不会有人成群结队的来羞辱他了。
谭莳进入游戏后看到的第一个场景就是漫天的樱花雨和一片如仙境一般的森林。
这里是新手村的一处地图,虽然很美,但是当初大家初入游戏,只想着排名排名,少有有心情会好好看风景的,发现这里根本没什么怪之后就几乎没人来了。而原主却很喜欢这里,他在这里采了很多材料。
这些材料都用来增长生活经验和练回血和回蓝的药水了,他也不卖,偶尔自己用用,大部分时间都是丢在了背包里头。事实上外面贵的要死,很多人买不起的中高级药水,原主的背包里头都堆的满满的。
谭莳仔细的回想了一番,发现练级是可以走捷径的,随着这个捷径很多人连门路都打不开。
三颗下品真阳石可以炼化成一颗中品真阳石,三颗中品可以炼化成一颗上品,三颗上品真阳石可以练成一颗下品血煞晶,三颗上品血煞晶可以练成一颗下品紫阳石。而一颗中品真元石就可以增长四万八的经验,按照一级到二级需要十经验值,十级以内升级都是翻倍,每满十级都乘以十倍的经验值来看,只需要一颗中品真元石,就可以从一级顺利的冲出新手村,直逼十一级。
要知道全世界第一高手冲出新手村也是足足用了一个半月,普通群众更是用了三到五个月不等,这个游戏可比别的游戏难玩儿多了。
虽然如此,这个游戏却因为种种愿意非常受欢迎,每十个十八岁到三十岁以内的年轻人里头就有□□个人在玩儿这个游戏,可想而知它的火爆程度。
但是这种能提升经验值的材料却十分难找,比起回血补蓝的材料更加难得,炼药师们都觉得,虽然早早的就出现了这个配方,但是材料可能得高级副本里头才能找得到。
但是,原主在重新被打回新手村的时候居然发现了大面积的真阳石!它们显示为高级炼药师可采。这可能算是一个bug,就算是当今的游戏里也没几个高级炼药师,何况是当初的新手村?
而且地点如此偏僻,能找到这一片真阳石的炼药师恐怕是得有天大的运气才行。这么说来,命运并没有完全的放弃周覃,虽然周覃那时候已经完全不在乎这些外物了。
现在,它们便宜了谭莳。
他拿出背包里的锄头,开始挖起了一片金色的石头,它们如此的耀眼,让谭莳可以轻易的找到,挖的时候一两锄头下去就能挖起一颗。
整整一个白天,谭莳把背包装满了这一片也还没有采完,于是他准备停下来先炼药。
炼药有成功率之说,低级炼药师浪费的材料能让他们自己心痛死,而高级炼药师练高级药水依旧有很大风险,练低级的药水则几乎不会有浪费。
如谭莳现在练中品真阳石成功率高达98%,几乎没有造成浪费,他将他现有的材料一直练,练出了一瓶上品血煞石的药剂,本是坚硬的石头,但是炼制过后就变成了易入口的药剂。
上品血煞石药剂的增长经验是18万,没有等级限制!
这注定了会是一种让人疯狂的药剂,而全世界掌握了它的却寥寥无几……或者根本就是第一人!
“亲爱的唐宋元明清,您成功激活了炼药师排行榜,现在将发系统公告提示所有玩家,请问需要隐藏姓名吗?”
谭莳惊讶,然后道:“不需要。”
系统公告:【由于玩家唐宋元明清炼制出了上品血煞石药剂,成功的激活了炼药师排行榜,系统奖励玩家唐宋元明清十颗下品紫阳石,一把暗金级锄头,一万金币。特此公告。】x3。
系统公告是强制性的,所有玩家在这一刻都被脑海里响起的系统音所吸引。
血煞石药剂!紫阳石!还有,暗金级的武器!呃,虽然它只是一根可以挖掘用的锄头,但是那可是暗金级啊,如今的武器排行榜上,也就暮色时分的武器是暗金级的而已。
金币则是1:1,一万金币等同于华国币一万元。
这一条公告的炸弹太多,让所有人都有点懵逼,接着就是疯狂的羡慕着唐宋元明清这个捡狗屎的家伙。当某些人反应过来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的时候,脸色更难看了。
唐宋元明清!那不是个‘抱大腿’‘花瓶’‘小三’吗?他居然还有这运气?!
众人打开了炼药师排行榜,第一名赫然就是唐宋元明清,华国唯一一个高级炼药师,这代表了什么很多人心里都有谱。
顿时,几乎所有公会都开始蠢蠢欲动。
要是公会里有一个高级炼药师,整个公会的实力都会得到提升。而且,这个高级炼药师手里头还握着能提升经验的药水!
除了未闻花名的那支队伍,他们最清楚,唐宋元明清已经被他们得罪死了,活活地被杀回了新手村!
这个消息很快的就被爆了出来。
bbs:【唯一的高级炼药师被未闻花名恶意刷回了新手村,是愤怒还是心虚?】
在半个月前,通过颜值排行榜我们知道了唐宋元明清的存在,并且默认他是一位女性玩家,无它,都是长的太美惹的祸!或者是当初的人都眼瘸?
但是事实上,当时他就是被大家当成了一位女性。
直到他和暮色时分大神被拉了郎配,成了暮色的会长夫人他才被‘爆’出是一位男性,紧接着就是花界会长未闻花名的出现,将唐宋元明清的名声推入了低谷。
但是我有一点很疑惑的是,据我所知,唐宋元明清从未出面过一次!从未发言过一次!那么,他为什么会被冠上抱大腿,性别欺诈等等名头?
而他虽然等级才十三级,可是他或许是喜爱生活职业……你看,现在他完美的证明了自己,成为了一名珍贵的高级炼药师,华国唯一一个!
七八天前,据悉唐宋元明清被花界的一支小队给虐杀回了新手村……我特意去翻了一下bs的一堆规则贴,看到了一条铁规定:要成为一名出色的生活玩家就必须提升感官系统,感官值会影响生活玩家。
比如一个厨师,若是感官值降低那他的味觉完全可以毁掉他的厨师生涯。
一名高级炼药师,他的感官值不会低于80%,若是达到了宗师水平,则必须是100%,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唐宋元明清被虐杀的痛楚同等于现实生活中被虐杀的感受。
这对于唐宋元明清来说,是何等的一种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