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1ri下午,皇军重炮部队在给予敌人重大杀伤,完成既定目标之后,胜利转进海拉尔。而将残余赤尤军犁庭扫穴,彻底歼灭的任务就落在了步兵部队的肩上。
不过,这个时候,皇军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因为前些ri子的战斗,赤尤军已经被无敌的皇军风卷残云一般消灭了不少,不过眼下看来,敌人的兵力却还多,而皇军的忠勇将士却也折损了一些。因此眼下的诺门坎前线似乎显出一丝兵力不足的摸样了。
归根结底说来,既然机甲部队和重炮部队都不行了,那还是要靠步兵跟毛子们···毛妹子们拼刺刀。于是矶谷廉介又开始调兵了:除了给损失惨重第23师团补充4000名新兵之外,第7师团再调一个28联队过来增援——既然两个联队都在这里了,第14旅团长森田范正少将干脆也来就是了。扶桑军常备师团下辖的旅团跟所谓“du li混成旅团”不同,并不是作战的单位,算是一级行政编制而已。这样的旅团编制在世界大战之前很流行,所以也是扶桑陆军未曾经受世界大战洗礼的产物——像莱茵兰和高卢的陆军,早就取消了旅团编制,改为一个师直辖三个步兵团了,至于少掉的那一个步兵团则用增加机枪和火炮的方式弥补。
当然,矶谷廉介也清楚,这点兵力补充进去,只够维持现状之用,要说反败为胜,那是不可能的,想要歼灭第一集团军,更是做梦了。在诺门罕实际检验过自己的重炮战术之后,他看来是对实际情况有了些了解,怎样扭转每况愈下的局势便成了皇军上下地当务之急。
到了7月14ri,“联邦军的白se恶魔”又开始发威了——扶桑军的将军庙机场受到150前线快速轰炸团的空袭,前任关东军作战主任参谋,飞行第十五战队长安倍克己中佐被火箭弹当场炸上了天。不过这却提醒了他的后任,也就是关东军现任作战主任参谋服部卓四郎——这位服部跟辻政信私交不错,想起了后者当初偷袭塔木查姆布拉格机场大获成功的例子。于是便请求参谋本部许可,要故伎重演,再次空袭达姆斯克机场。
虽说是故伎重演,但是这次手续齐全,7月15ri,服部的计划被批准了:第336号大陆令(大本营陆军部命令——大本营陆军部就是陆军参谋本部,大本营海军部则是海军军令总部)以天皇的名义许可关东军攻击苏军塔木查姆布拉格空军基地。服部终于不用在三个发令栏里面都盖上自己的图章了。
但是命令有了,飞机却没了——第二飞行集团早被红军战机打得七零八落,仅存的几架破飞机也都故障或者带伤,根本组织不起什么空中攻势了。扶桑是个穷国,储备的飞机早就用完了,临时生产也快不起来。于是这个336号大陆令只能“暂缓”执行了。
参谋们还在捣鼓些鬼主意,但是前线的官兵看得明白:第7师团26联队的联队长须见大佐直接把话挑明了:眼看夏天就要过去了,草原上秋冬冷得厉害。皇军攻是攻不动了,但是守还能守。不过不是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守,得“筑城”——就是修筑永备工事。修工事也不能在红军炮兵天天轰击的哈勒欣河沿岸,得后退30公里到将军庙去,那里地势高,据了险要,而且有利皇军的炮兵发挥。只要把住了将军庙,红军便不能轻易在诺门罕站稳脚跟
应该说须见大佐这个计划还算靠谱,而且那个经常阿卡林的扶桑文官zheng fu也赞同——外务省被辻政信的独走吓得够呛,现在正想办法给关东军擦屁股,找外交人民委员布龙施泰因谈停战的事情。现在暂定的解决方案是在诺门罕划一个非军事区,双方脱离接触,这样牧民可以继续放牧,仗也可以不打,国内可以夸称是“皇军大胜逼迫赤尤脱离接触”,也好交代。而须见大佐的计划正适合实现划定非军事区的目标。
然而矶谷廉介却打定了主意,非“大获全胜”不可——防守什么的,皇军丢不起这个人,而且叶卡捷琳娜自从开战以来就表现得很“克制”,红军方面虽然有些战术上的进攻和突击,却从来没有发动过大规模的攻势。在他看来,这说明那个“妇人中将”明显缺乏胆略,不敢在皇军面前造次。于是他的解决方案是:除了要投入第七师团全体之外,还要再调两三个师团来——比方说不远的大阪第四师团。这样就一定能够歼灭当面的赤尤军。
关东军高层也有此意,于是7月18ri,应召去江户的关东军矶谷参谋长和参谋本部的中岛次长发生了激烈的争吵。那个曾经发紧急命令阻止辻政信发动空袭的中岛铁藏中将转达了参谋本部的意思:再出动两三个师团当然可以消灭现在面对的苏军,但是如果苏军进一步增兵怎么办?要是诺门罕战事扩大成为全面战争呢?那样势必会对英扶联盟合力抑制米拉都的既定战略造成极大的破坏!
因为华盛顿海军协定以破产告终,现在英吉利和扶桑正在联合与米拉都展开一场漫长的海军军备竞赛。如今皇军跟赤尤在诺门罕打得不可开交,英吉利zheng fu也在暗暗着急,早就派了特使劝扶桑千万要控制战争规模,尽快息事宁人,还说可以居中调停,帮助扶桑在外交上签订一个条件优惠的合约。反倒是米拉都几个大财团放出空气,又是准备向扶桑提供军费贷款,又是准备给扶桑输出石油和钢铁,甚至还有些消息灵通的,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皇军的空军和炮兵吃了瘪,准备直接卖给扶桑米制战机和大炮的,生怕诺门罕打得不够激烈,不够痛快!
这整个是一副大要发死人财的架势!——诺门罕打到现在,已经成了亲者痛而仇者快情形了!现在当务之急是什么,难道还不明白吗?
中岛铁藏的劝说苦口婆心,矶谷廉介听了却只想暴跳如雷——你不提那个英扶联盟还就罢了,你一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自从海军那帮非国民签了什么破联盟条约,海军的主力舰是一艘接一艘下水,咱们陆军的军费却是一年少似一年。海军光顾着扩充,说是要防备米拉都,随时准备进取吕宋和太平洋诸岛,可是防备了十年了,光是投入,半个岛子都没捞到!要不是海军浪费了那么多经费,现在满洲早就是“王道乐土”了!“大亚细亚共荣圈”早就搞掂了!——我们关东军打这一仗就是要给全国老百姓看看,究竟谁才是货真价实的皇国肱骨,谁是光吃咖喱不干活的饭桶·····
眼看话题就要带歪,中岛铁藏也没法子了,只能重申参谋本部的要求:第一,坚决不许再增兵!第一,坚决不许过哈拉哈河!第一,空中只许打苏联的越境飞机,不准轰炸蒙兀内地!
最后:第一,在这段时间内关东军无论如何不准再挑起其他事端!
矶谷虽然是一万个不满意,也还是只好把参谋本部的解决意见带了回来。关东军的参谋们一听这话就炸了锅:“要拘束关东军,一定要‘大命’(就是天皇的谕旨),起码要有正式命令,就这样上下嘴皮一动,就想指挥关东军了?”
大家都很愤慨,但是辻政信却很安生,她的外表还是那样娴静温雅,不过现在这娴静温雅却显得比以往名副其实了些——她不再高谈阔论,到处出主意了,每天只是安心工作。别人问她有何高见,也是随大流,全无当初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作风了。
也许是因为最近战事扩大之后,矶谷廉介参谋长和很多关东军参谋都来了的缘故吧?——在众多同僚和上司面前,她总要收敛一些,不能那么锋芒毕露。这是小松原和其他一些部队主官的揣测。
然而辻政信自己却不是这么想的:经过了这段时间的作战,尤其是7月11ri那场大规模的炮战,她似乎有点怕了,对哈勒欣河战场的预判也悲观了起来——当然,这些是不能说出口的,不过辻政信已经不再谋划取胜之法了,她考虑的是怎样脱身,怎样能够在战事失败之后撇清干系。
当然,想要脱身,现在还没有机会,她需要寻觅,需要待机。在找到机会之前,她只能先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现在她还有个工作是保留着的,那就是调度益子重雄少佐的“挺进杀人队”——现在看来,织田信长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至少叶卡捷琳娜不是今川义元。挺身队在敌人内部活动了这么久,一匹“大物”都没抓到。刚刚获得的消息是找到了一个苏军的重炮阵地。辻政信的命令是进行“坚决的夜间袭击,彻底铲除这一威胁”。
要是能早点发现,重炮部队岂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现在皇军飞机没有,大炮亦无,益子少佐,你好自为之,炸掉多少是多少吧——辻政信在心里这样叹息道。
——————————————分割线————————————————————
“瓦~~莲~~娜····”
“嗯?···诶诶····蒋玉成同志···”
瓦莲娜恍惚间睁开自己迷离的睡眼,发觉蒋玉成又在舔自己的耳朵了。又痒又麻的触感让她缩在被窝里面一个劲的打颤,心里很害怕蒋玉成顺势就又要上下其手一番——要是在这个迷迷糊糊的时候被挑逗起来,自己是根本没机会拒绝的,然后整个人都会变得奇怪的啊·····
不过万幸的是,蒋玉成的亲昵看来是就到这里为止了。他从容地站起身来,半哄半笑地说道:
“太阳都晒屁股啦——快起床吧,小姑娘····”
瓦莲娜的理智很希望像往常那样腾地一下就翻起来,可是软绵绵的身子却惫懒地缱绻着,很想多享受一会被窝的温暖与柔软。蒋玉成见了她这样诱人的睡相,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啊呀呀,难道说,瓦莲娜又有点yu求不满了,想要在被窝里面磨磨蹭蹭地诱惑我吗?····”
这一句话却激得瓦莲娜涨红了脸,睁开了眼睛:
“···那个··没有···诱惑什么的···”
这却让她jing惕起来了——蒋玉成虽说已经把衣服好好地穿上了,会不会就势钻进被窝里面又把她大肆玩弄一番?·····不过我们的男主只是笑着说:
“不要这么心急嘛——到了晚上,我会好好地疼爱你的呦···”
瓦莲娜的戒备或者说期待就这么落了空,然后才费力地从皮被窝里面坐起来,睡眼惺忪地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还是觉得睡意盎然,不愿起床——真奇怪,自己怎么变得这样贪睡了呢?在普罗维塔林斯克的时候,每天即使工作到很晚也都是六点钟就起床。为什么来了大草原上,并没有什么工作,却要在毡房里面睡到太阳高照····
皮褥子下面,一股青草的香气渗透进来——也许是因为草原上的空气含氧量高吧,肯定是这样的。
瓦莲娜穿好衣服,从毡房里面挑开帘子站出来。那边蒋玉成已经望着他们的午饭在急不可耐地搓手了,说是午饭,其实不过是一大锅在篝火上冒着热气的沸水,真正要吃的羊肉还在进行预处理——也就是说,杀着呢。
草原上的牧民吃羊肉可不像城里人那样,先杀了放血,然后再用剁肉大刀一击一击地斩开——只见招待他们的牧民姑娘手里拿着一把蒙古刀,对着绑在柱子上的活羊就开动了。轻薄尖利的刀刃在绵羊的皮下顺畅地游走,所有进刀,出刀,切割的动作都完全不损伤皮张,也毫不刺伤肌肉。不一会的功夫,一只活羊就被剥下了一张完整无损的羊皮,而绵羊本身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变成了随时可以宰割的一大块“羊肉”了——只不过看样子还有最后一口气,按照牧民的风俗,这样才是新鲜的“活肉”,最适合白水煮熟做手把羊肉了。
“来,给你们先下这一块怎么样?”牧民姑娘用小刀比划了一下——真奇怪,明明整张羊皮都剥下来了,可是刀上却没有什么血迹,而木头桩子上绑着的羊肉也是白里透红,非常诱人····
吃哪一块不是蒋玉成说了算的——他们一行人带的话务和随员等等加在一起有二十多号,这么多叽叽喳喳的妹子早就把主意拿定了。本来蒋玉成的想法,这次出来是要轻车简从,不搞得太张扬。可是到了之后,机敏的叶卡捷琳娜却在他身上开发出了另一个用场,那便是破译扶桑军的密电码,于是才添出了很多人手。本来破译密码不是什么难事,总参情报总局和内务部一直都在凭借电子计算机破译扶桑军的密码。然而蒋玉成的“破译”方式更快捷些,他的手头资料里面就有全部二战前ri本陆军和海军密码的算法,往笔记本电脑里面一输入就是,快捷便当地很——不过这一招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因为扶桑军很可能换一个地球历史上没有的密码。至于红军自己的密码,那是不怕破译的,因为都是利用电子计算机进行加密,计算量根本是人力无法解决的。
蒋玉成看了牧民娴熟的技艺,不禁赞叹道:
“光知道有庖丁解牛的事情,没想到今天还真遇上一会——虽说是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