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梅倒飞着撞上院墙, 整面墙瞬间坍塌, 她落地后滚了两圈,吐出一大口鲜血, 喃喃道:“这是阴谋, 魔修的阴谋……”
牛成刚也是勃然变色,立刻发出尖啸示警,召集府中好手前来支援。夏小乔并不理会他, 她先将韩吉欣姐妹三个带到贺秋那里,然后飞身过去将廖梅提在手中, 拎着她站到院子中间去, 低头问:“你认不认罪?”
廖梅求助的目光往牛成刚那边扫了一圈, 却发现牛成刚已经退到门边, 随时准备逃跑。其余人更是个个只顾自己, 一看夏小乔展露魔功,恨不得把所有护卫都叫到自己旁边围着, 谁还顾得上她?至于廖梅那些弟子,在听了韩吉欣和阎吉韵的话之后, 也都惊疑不定的聚在一起,呆呆看着,没人敢上前出头。
“我问你话, 你最好给我好好回答!”夏小乔说着往廖梅经脉里输了一道魔气,那股魔气钻进经脉之后,立刻跳跃作乱,疼的廖梅立时出了一身冷汗。
她本已结了金丹, 可是因不是自己修炼得来,之后也没有得到好的功法勤奋修炼,就一直根基不牢,这些年来光顾钻营旁门左道,功力毫无寸进,所以只一招就被夏小乔擒在了手中、反抗不得,如此不堪一击,连夏小乔都有些惊讶。
“说!强抢无辜凡人少女只为奴役驱使,自己享受;不分青红皂白就拆散和睦道侣,迫害无依无靠的散修,抢夺别人宝物;逼弟子委身权贵换取利益,这些事,是否属实?”
廖梅挺了一会儿实在挺不过去,她又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很快就承认了:“属实……”
“高声点!还有那些权贵,都是谁?”夏小乔又弹了一股魔气进去。
“属实!”廖梅尖叫了一声,她痛的直流冷汗,心中开始恨起牛成刚等人来,就把手往那边一指,“我也不愿意的,我是真心喜欢我这几个弟子,都怪牛成刚那老贼,他看中了欣儿,说就喜欢她那冷冷的样子。彩凤门就在五湖城地头上,我能有什么办法?”一旦开了头,后面的很容易就和盘托出,她索性连丞相府都说了出来。
“天地可鉴,我真是当韵儿是亲女儿一样,可我也是迫于无奈,彩凤门上下千把人,总得吃饭……”廖梅说着痛哭起来,“我也只是个弱女子,被这些臭男人利用欺辱,你以为我甘心吗?我忍辱偷生,还不是为了护着她们?”
到这会儿她还说这些话为自己开脱,夏小乔心下不耻,直起身来,伸脚在廖梅背上一踩,截断了廖梅的经脉,让她晕死过去。
夏小乔把毫无知觉的廖梅扔给贺秋,然后冲牛成刚一笑,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已经到了牛成刚面前。围在牛成刚身边的护卫刚觉眼睛一花,让人毛骨悚然的魔气就侵袭而来,护卫们纷纷运功自卫,一时都忘了牛成刚,夏小乔随即祭出荔藤簪,将这些人抽飞出去。
牛成刚骇然,赶忙祭出法宝攻向敌人,夏小乔也抽出刀来,运功其上轻轻一划,森然刺骨的魔气登时侵入牛成刚身体,他只觉气海中一阵波动,法力顿时难以为继,险些支持不住法宝攻敌。
夏小乔第一刀荡开那碗状法宝,即飞身而起,手中刀向下斜劈,直袭牛成刚背后。牛成刚养尊处优骄奢淫逸惯了,几乎有上百年不曾与人对战,冷不丁对上如此强大的对手,竟十分仓皇,连步法都忘了,刚慌乱的抢出去两步,就觉后背一凉,火辣辣的痛楚随即传遍全身。
他吓得魂不附体,大叫出声,胡乱驱动法宝攻敌,又将自己能想得起来的暗器灵符悉数取来、抛洒出去。
夏小乔看准法宝来势,第三刀自下而上轻轻一撩,正对上碗状法器底部,众人只听嚓的一声,法器已碎成了无数片,那些碎片四溅开来,与牛成刚打出的暗器灵符相撞,劈啪作响、炸出一片异色烟雾。还留下围观的人生怕中毒,霎时又跑了一半,余下一半也都挤在门边,准备随时逃跑。
牛成刚法器一碎,已经损折自身,吐出一口血来,这会儿烟雾四起,他又呛入毒雾,更是运不得功。见他已无反抗之力,夏小乔上前一步,抛出系霞纱将牛成刚捆好,然后侧头问韩吉欣姐妹:“是你们自己动手报仇,还是我替你们?”
韩吉欣已经看傻了眼,她真没想到这小姑娘竟有如此法力和魄力。此时太守府还剩余不多的护卫虽然没逃,却也不敢接近,纷纷含着解毒丸围在夏小乔四周,不敢轻举妄动。至于其他人,丞相府来人早已不见踪影,汪家的人倒还剩下几个,却也都避到了倒塌的院墙处,似乎不想正面对上这女魔头,且随时准备逃走。
听见夏小乔问她,韩吉欣略镇定了一下心神,抬脚走了过去。
夏小乔远远看着,见有护卫蠢蠢欲动,想偷袭韩吉欣为人质,她冷笑一声,荔藤簪突地飞出藤条,将那几个人抽飞出去,还在躺倒的几人身上放了一把火,惨叫声立刻响彻云霄。其余人等见此情形,立即又退了好几步,几乎也退到了院墙边。
看了一整套热闹的曲文轩终于进到场中,将嚎叫打滚的护卫们一个个丢出去,那些人身在半空就没了动静,谁也不知道他动了什么手脚,心中顿时更多一层惧意。
牛成刚的儿子们本来还想援救父亲,此刻见那女魔头竟然还有同党,知道已无可能,都四散而逃,他们一跑,护卫们群龙无首,谁还肯拼命,自然也就都跑了。剩下围观的人也大多躲去了院墙后面,只有汪明渠,仍旧站在断墙豁口处旁观。
韩吉欣也终于一步一步走到了夏小乔面前,她蹲下去,瞪着趴在地上不停哼唧的牛成刚,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还是我来吧,不要脏了寨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