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吟和顾榕的婚礼,是在十月末的爱情海举办。
圣托里尼岛上的房子均是蓝色与白色相辅相成,没有一丝杂质的蓝天与一望无际的海域。十月末的时候游客并不多了,费拉是圣托里尼的小镇,人流量减少之后,从酒店内部看出去,就是一大片的金色头发。
费拉小镇是最适合看日落了。
水洗过的天被一大片金黄色的日落光芒卷席,蓝白色建筑物上的金黄色灯光亮起,这个知名的悬崖海景,在这时悄然呈现在眼前。
秦思吟摘下顾榕的墨镜,好笑的看他:“还在生气?”
顾榕黑着脸,“没有。”
秦思吟往酒庄的方向走去,被他牵着的手在他的手心里乱动挠他,“后天就结婚了,你就不能再忍一忍吗?”
“我自己的老婆,怎么就不能碰了?”
“喂,你不能不讲道理。”秦思吟指责他,“是谁说在结婚前不会碰我的?”
顾榕嗤笑,“你信了?”
秦思吟到底还是女孩子,又是从小就娇惯长大的,恋爱前再淡然再温婉,恋爱时却也会把小女生该有的脾气都表现出来。她伸手就在狠狠的掐他的掌心,“嗯,我信了。”她咬牙切齿的再用力几分。
顾榕轻松的松拳,然后用力的将她的手握在手心,笑着说:“男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
秦思吟也笑,“是吗?”
顾榕停下脚步,“这么笑,是有什么意思?”
“哦。”秦思吟从他手心里挣出来,淡然的开口,“女人的话,其实也不是很可信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秦思吟踮起脚,在他耳根后吹气,极其暧昧的说,“旗袍。”
顾榕喉结微动,他打开门的动作一顿,手快速收回挽在秦思吟腰上,低头轻声说:“嗯?要回去?”
酒庄里的人刚好出来,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哎呀,我什么都没看到。”他双手捂着眼睛又偷偷的从缝隙中看过来。
秦思吟羞得无地自容,她一把推开顾榕,礼貌的向那人问好,“季叔叔。”
季礼琛保持姿势不变,“那个,可以看了吗?”
“季叔叔!”
季礼琛大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他把大门推开,“今晚夜色很好,我那里有一瓶放了六年的红酒,今天喝最好。”
秦思吟和顾榕跟了上去。
季礼琛是南城人,与沈烟相识,为人爽朗大方,秦思吟很喜欢这个博闻广识的叔叔,只是这些年常住国外,联系少了一些。
酒庄里的后花园,用藤蔓编成的屋顶,透过蜿蜒着的枝干可以看到圣托里尼的超级大月亮。月光洒向后院,昏黄的灯光与月光交融在了一起,夜远处是宁静的连翻涌声音都很轻的爱情海。
季礼琛在这里开了一家酒庄,藏酒无数,今天兴致好,吩咐人醒了一瓶年岁尚好、在这个季节饮用最佳的红酒。
顾榕和秦思吟就在露天之中喝酒聊天。
只是没一会儿,秦思吟就醉了。她醉了的样子真是千娇百媚啊,整个人缠着顾榕不放,连呼吸都是炙热的,带着红酒的醇厚香味,顾榕伸手想摸摸她的额头,却被秦思吟一把拉下。
她双眼直直的注视着他,眼底的亮光比那璀璨星光还要亮的慑人。
“顾榕、顾榕……”她反反复复的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娇艳欲滴。
顾榕快要醉倒在她的声音里了,上身就压住了她,猛烈的、带着□□的、强势的吻上了她。
不远处的爱情海波澜起伏声响起,又在月色中归于静谧。
这夜色太美。
酒太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