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番上光明顶,是为了向老祖昭示你的奸计得逞吗?”萧小人问道。“贫僧四十多年来,一步步精心谋算,所有被贫僧设计的人都蒙在鼓里,懵懂无知,你知道那有多么无聊和寂寞吗?”李台站在那里,仿若世人皆醉我独醒。“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若是不为人知,就此湮灭无息,任谁都不会甘心的。”糟老头感叹道。“所以,今日是贫僧此生最为开心的日子。”李台的脸上没有一丝开心的模样。
“你说你此来是为了‘波斯弯刀’,却是何故?”萧小人还在纠结着这个疑问。“这柄刀抛开它是‘波斯弯刀’的名头,的确是件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如今它已不是什么信物亦失却了应有的用处,贫僧武功低微,就想着以此刀护身,请老祖赐还弯刀!”李台郑重地向王秋叶深施一礼。
“岂有此理!送出去的东西还有讨要回去的道理吗?”糟老头不忿地说道。“再则说了,你如此设计陷害我‘铁衣门’,难道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糟老头历来都是眦睚必报的性格。“贫僧身无内力,只有任人宰割的份。‘铁衣门’中任何一位想取贫僧的性命都是易如反掌,杀贫僧不比踩死一只蝼蚁难上半分。今日若不能讨回宝刀,出得此门亦是一死,倒是死在黄山,还有人为贫僧收尸。”李台面不改色。
“哼!若是你当真怀刀而出,恐怕死的更快,还不用污了我‘铁衣门’之手。”糟老头阴冷地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贫僧自愧弗如。”李台忽地眼前一亮,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老祖!您是前辈高人,如此推三阻四,岂是男人大丈夫。”李台冷冷地望着王秋叶,毫无惧色。“莫说此刀不在黄山,就是此刀在手,老夫又怎会将其交于你手,老夫信不过你这个故人之子。”王秋叶断然地说道。“哎!”糟老头以手覆额,一声哀叹。这就是君子与小人之间的莫大差别。
“呵呵!呵呵!”李台笑得甚是畅快,甚至一滴泪水都淌过了鼻翼。“故人之子?谁是你的故人?家父没有你这个故人,他也无颜做你的故人。家父大难临头之时。你在哪里?家父郁郁而终时,你又在哪里?家父败在毋乙鸿飞的手下,只能说他技不如人,而且很快老天爷就为他报仇雪恨了。家父之死,是因为他心伤友人的绝情负义。”李台几乎疯狂地望着王秋叶有些黯然的苍老面容。
“阿弥陀佛!有些事老衲本不想说,毕竟已经过去了太多年了,老衲也是新近方才知晓的。”寂空禅师慈眉善目地口诵佛号。“大师!不说也罢!“王秋叶微微摇头。默默地闭上了双目。
那一年,就是李云霄带李台上黄山“光明顶”请求王秋叶出手的同年。
“是你们?你们怎么到了中土?”王秋叶赫然起身道。“王秋叶!没想到找你这么容易,随便见个人问问。就真的找到你了,你把‘摩尼神功’秘籍交出来,我保证给你留个全尸。”珈蓝性格直爽,开门见山。三十年前。王秋叶的武功虽比他高出许多。但是现在有师兄迦叶和十七位“持法护教”相助,杀死叛教之徒王秋叶应该不是难事。迦叶与“持法护教”将王秋叶围在了核心。
王秋叶忽然一矮身,珈蓝的视线里已没有了王秋叶的身影,数声闷哼响自身后。王秋叶身处重围之中,留情不出手,出手不留情。待珈蓝看清楚王秋叶的身形之时,四名“持法护教”已是被王秋叶的铁袖击中,倒地不起。珈蓝大怒。跨前一步,一掌击向王秋叶的后心。王秋叶知道此行人中。珈蓝的武功是最高的,闻听掌风飒然,并不回头,却长袖一挥,卷过一名“持法护教”,掷向身后。
珈蓝不及收手,一掌将这名“持法护教”打的呕血而亡。迦叶瞳孔一缩,这是什么武功?王秋叶的衣袖时而坚若锤锥,时而柔若丝绸。坚时如磐石,柔时如流水。仅仅几个照面,七名“持法护教”就已魂归西天。珈蓝误伤“持法护教”,顿时血红了双眼,“腾腾”几步赶上前来,掌刀削向王秋叶的衣袖。
“哧啦!”一声,王秋叶的左手衣袖在珈蓝的“魔尊刀法”下,飘飞而去。迦叶见珈蓝掌刀立威,如法炮制,又是“哧啦!”一声,王秋叶的右手衣袖也随之片片飞舞。王秋叶却是“哈哈”一声长笑,掌劈脚踢,又有五名“持法护教”命赴黄泉。王秋叶走马灯一般,滴溜溜乱转。
“师兄!你四人攻他身后。”珈蓝狂呼道。“你们两个跟我攻他身前。”珈蓝掌刀封住了王秋叶必经之路。王秋叶微一皱眉,只觉身前身后,压力陡增。王秋叶适才一鼓作气,内力损耗过剧,不再游走。“不要分开,一起出掌。”珈蓝制止住冒进的一名“持法护教”疾声道。
王秋叶鬓角见汗,后背所受的一掌,火辣生痛。王秋叶左掌劈向身前的珈蓝,珈蓝与两位“持法护教”不敢怠慢,沉腰蹲跨,六掌齐出。王秋叶蓦然转身,身子向前扑出,双掌齐出,身后的两名“持法护教”大吃一惊,不及出手,双双飞出丈余。王秋叶“嘿”的一声,却是被迦叶砍中左臂。
王秋叶脚下一个踉跄,珈蓝见有机可乘,疾步上前,掌风如刀。忽然,珈蓝看见王秋叶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心下一惊,掌刀已及王秋叶的右肋。“咔嚓”一声,王秋叶肋下中掌。“咯!”的一声,珈蓝喉间一痛,王秋叶的铁掌斩上他的咽喉。迦叶这时已到近前,眼见危机,一掌将珈蓝推向左侧。
王秋叶暗道可惜,却不停手。左肘向后击出,正捣在一名赶到近前的“持法护教”的下腹,身子一蜷,忽地倒翻而起,双脚正踢中另一名“持法护教”的下颌,由下而上,将他的头颅踢碎。
这时,光明顶“鸣钟”大作,却是侯襄、车蚩巡山归来,不知来敌的底细,鸣钟示警。珈蓝虽逃得断喉之厄,却是气为之阻,不能再战。迦叶深知无望,携起珈蓝,飞奔而逃。只是可怜了仅余一人的“持法护教”,惊愕之余,不及逃脱,被赶来的侯襄、车蚩斩为肉泥。(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