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见到江月眼圈隐隐发红,爱怜心起,一下下亲着她的眼缘。他自是知道她的不舍,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抱给谁都是担忧,何况是一个于江月来讲,未曾谋面的人……可是他别无他法,他不能让旁人知晓这个孩子是江月所生,他需得让江月清清白白的嫁给他,以后才不会去面对外人的风言风语。
等她嫁了他,孩子再当作寄养写在她名下,一样是长子嫡出,以后可以承袭他的爵位,延续他的香火……祁璟细细腻腻地吻着江月,从额心到眼角,接着又是她的唇瓣儿。他索取着她口中蜜津,卷曲着挑.逗她的舌尖,再然后,啄咬在她的锁骨上,顺着将她衣衫剥开。
白皙滑腻的肌肤触手温凉,祁璟像是捧着一块易碎的瓷,小心翼翼地爱抚,撩拨起她身上的火热。他捧住她的丰盈,缓慢地揉捏,又腾出一手往女孩儿密境里探去。
江月带着哭腔吟哦,仿佛挣扎在爱.欲和矜持之中,她仰起头,不耐又紧张的表情恰映入祁璟眼里,他堪堪咬住女孩儿下颌,齿尖碾磨着,含糊地安抚,“别怕,江月……我在呢。”
他引着她舒展开身体,渐渐交出自己,沉沦在他的指尖,趁女孩儿情迷之间,祁璟挺身而入,吻住她所有的不适和抵抗,消磨在两人的缠绵里。
“江月,让恩公把老虎带走,好不好?”他贴着她耳边低低地问,“好不好?”
每一下伴随着有力的撞击,恨不得直冲入她的灵魂里。
“好不好?”
江月醒来的时候,祁璟已经不见人影。她半靠在床上发了一阵愣,忽然心中一空,猛地坐起身,扯过衣袍匆匆披上,也顾不得穿鞋,踉跄地冲出营帐。
孟氏听见房中响动,正欲端着热水进去,两人骤然相撞,铜盆里的热水竟尽数往江月身上泼洒过去。孟氏脸色大变,一面往后退,一面下意识地跪了下去,“姑娘恕罪!”
江月小臂上登时烫出一面红肿,她却顾不得旁的,只追问:“将军呢?老虎呢?”
孟氏讷讷,“将军一早就和永乐侯出去了,小公子大抵在罗家姐姐那里。”
江月转身便去寻罗氏,她掀开帐帘的时候,罗氏正在给老虎喂奶,小老虎餍足地窝在乳母怀里,眯着一双眼,安逸而不知世事。
江月眼泪刷地落了下来,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儿子身边,屈膝蹲了下来。
罗氏见了江月,不由得一愣,她在喂乳,也不便行礼,只唤了声“姑娘”,见江月形容狼狈,臂腕上还有着骇人的红肿,罗氏惊诧之间,免不得询问,“姑娘这是……”
江月抬手揩了揩泪,小心地抚过儿子的脸颊,“我没事,我就是来看看老虎。”
罗氏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好说话,整间营帐便陷入了一片静谧,唯有小老虎偶尔的咂嘴声,给人以难得的安宁。
祁璟从外面回来时,便见孟氏跪在营帐前一动不动,他眉心一簇,上前问道:“你跪在这做什么?姑娘醒了吗?”
孟氏一脸歉疚,把先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祁璟脸色微变,先打发孟氏起来,自己转身去寻妻儿。
他掀开帐子进到老虎住的地方时,江月正抱着儿子“哦哦”哄着,她露出的半截小臂上尽是烫伤的痕迹,半面衣衫也是湿的。
祁璟只觉心口被人重重击了一拳,隐隐作痛的同时,还有些说不出的懊恼。
江月听到了响动,却没抬头,微微侧身抱紧儿子,轻声道:“这是我的孩子,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别抱走他。”
她语气坚定极了,素日姣好温柔的侧颜也透出隐隐的果决。祁璟无奈地叹了一声,摆手示意罗氏先下去,继而走到江月身边,单膝跪了下来。“叫我看看你的伤,烫得这么厉害,得先上药才行。”
他伸手欲去拉江月,却被江月避开,“我不打紧,是不是现在要出发了?你去帮我取衣服来吧,我就在这里换了。”
沉稳的语声中,有着对祁璟昭然的防备和隔绝。
祁璟知晓是他昨晚心切,迭声的问话让江月生了忌惮。不得已,起身出了帐子。
江月把脸埋在小老虎的颈窝里,竭力压抑却还是淌出清泪,小老虎仿佛能察觉母亲的心意,软着声唤道:“妈……”
“妈妈在。”江月低低地回应,“妈妈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起床起迟了QAQ发晚了……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