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到冯义庭身上,想听他该项怎么解释。
西岭真人一愣,这时再看冯义庭的眼色,就己经相当冷酷了。
吴道人一愣,显然他也没想到妙空真人竟然说出此话来,这件事他当然也听赵昆明说起过的,不过因为事情太过严肃了,他也没有正面问冯义庭和冯龙鸣。
他正在愕然,就听冯义庭若无其事的说道:“不错,我确实认识时旧寒,而且还跟他关系不错,这才了解了不少内情。但这就表示我是大魔王了吗?照妙空真人这么说来,只要听说‘时旧寒’三字,不吐上一口唾沫再破口大骂,便都是大歼大恶之人了不成?”
妙空真人也是被他给气糊涂了,这时口不择言的说了这话来,还说得比较极端,不免也有些后悔,怕将这个娃娃逼上绝路,最终走入魔道。
她虽然恨昆仑派的人,但毕竟是修道一行,做事不至于不计后果,还不想将对方逼上绝路。毕竟她也了解昆仑派,至少是玄门正宗,不可能步入魔道成为大坏蛋。
但是想不到冯义庭根本就不以为然,还牙尖嘴利立刻便将自己的话给堵了回来。
她一愣之间,不免又是愤怒起来,张口结舌瞪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正在生气,就见那小子摊了摊手,满不在乎的又说:“不瞒各位前辈,据晚辈所知,这个顺天教的教主时旧寒,并不是什么魔王,他至所以如此乖舛,其实是有原因的。”
西岭真人这就更看不惯冯义庭了,这时看到这小子满脸的匪气,油腔滑调根本就不买妙空真人的账,不免更加恼怒。
因为妙空真人的辈份跟他类似。冯义庭既然不尊重她,还对自己随随便便,他能不恼怒吗?这时冷冷的说道:“小冯道友,时旧寒作恶多端,可以说是玄门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人,你年纪青青孤陋寡闻的,凭什么说他不是魔王?”
冯义庭可不认识这个“西岭真人”,见他大刺刺的一来便以长辈自居,本来对他的印象就不怎么好。这时听他这么质问自己,强忍着不满,仍然恭恭敬敬的说:“这位前辈想来也是见多识广,修为高深的宗辈级长者。料想判断一个人的好恶,必须要有根据和原因吧。时旧寒之前虽然作恶多端,但是事出有因,是因为一些事情才不得以而为之的。其实顺天教的教义和教主时旧寒,本姓倒并不很坏,如果大伙不信,我可以慢慢解释给你们听。”
西岭真人冷哼道:“玄门中人,只要是有些年纪的,都明白这世界上的诸多灾难和祸乱,不无跟这个时旧寒有关。你伤人毁剑态度顽劣,自己的事情尚且解释不清,又凭什么去替一个大魔王开脱呢?小冯道友,莫非你父辈师门,就没有教导你该如何为人处世吗?”
冯义庭本来是尊重他是长辈,一脸的恭敬想跟他解释,没想到他突然这么喝斥自己,这时实在是忍不住了,脸色一沉,不以为然的说道:“照前辈这么说来,晚辈做错了事情,所说的话就不值一提,全都变在了无稽之谈了?”
妙空见冯义庭如此狂妄,这时真是又气又恨,再忍不住喝道:“冯义庭!亏你还是玄门正宗的弟子,年纪青青竟然如此狂妄无知!伤人毁剑目无长者倒罢了,竟然还帮着顺天教的大魔王说话!这就是你们昆仑派的风格吗?”
冯义庭冷冷说道:“昆仑派的风格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讲的是一个理字!”
吴道长见冯义庭神色桀骜不驯,生怕他得罪了大伙,最终成为人民公敌,这时越众而出,对着冯义庭厉声喝道:“义庭!你闭嘴!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你说时旧寒不是坏人解释便是,大家听了自有公断,哪有那么多废话!”
冯义庭立刻转过身来,恭恭敬敬对着吴道长作了一揖,说道:“谢谢吴道长替晚辈开脱,但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弟子也没有办法。我倒是要看看,这中原自谓的名门正派,是讲不讲道理的!”
吴道长听了冯义庭这话正在一愣,这才知道这小子是头倔驴!
冯龙鸣临走时可将他托付给自己的,他可不想这家伙最终变成玄门叛徒!
这时情急之间,正想再骂他几句看能不能挽回局面,就听这头驴这时突然若无其事的笑道:“吴道长,你别替晚辈担心。我不过就是了解一些内情,明白时旧寒本姓不坏,相信他此后绝对不会再干坏事罢了。这本来是件好事,莫非我因此替时旧寒解释了几句,就犯了涛天的大罪,你们还要将我杀了不成!”
大伙听了这话都呆住了,一直处在中间人位置的飞峰野老也愣住了,显然不明白这个昆仑派的小娃娃,凭什么敢如此托大,他这话一说出来,不是自己断了自己退路了吗?
现场再次安静下来,就见冯义庭说完了这话,停了一下,浮起一脸的无赖,不以为然的哼道:“晚辈虽然不才,倒还不怕别人不讲道理,比横才不怕呢,谁还敢咬我啊?”
冯义庭此话一出,只见妙空师太跟西岭真人、包括曾一郁都是勃然大怒!
就在这时,只听一边一个女孩失声尖叫起来:“冯义庭!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