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决定完全坦白便将所有情况一口气说了个清楚。

混阴丹的来源是白泽度，而去处主要是圣脉。牵头的很有可能便是小妖邦加入圣脉的妖修。而因为小妖邦出了问题，南边的圣脉已经不再与程默合作，剩下的买家只剩下东边的圣脉。

智圣大概也是知道这点才想着要去掉程默这个中间环节直接和白泽度合作，这才有了掳走女婴送往白泽度的事情发生。

理清楚情况之后，尉迟惑又问道：“你一般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去见白泽度送药之人并与之交易的？”

程默回答道：“一般都是约定每月的十五在边境的横桥那边见面。午时开始，只等半个时辰，若见不到人则默认为取消交易。”

“明日不就是十五？”尉迟妙手对于日子比较清楚。

程默点头：“我这个月已经决定不再做混阴丹的生意，所以并不准备过去。”

尉迟惑相信程默说的都是实话点头说道：“请将你们********的地址交给我。”

“抱歉，这个我真的做不到。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做生意的自然也有自己的道义，不能讲合作伙伴的信息透露出去，特别是会危及生命的情况。”程默将毡帽压得更低，重新坐回了原来那张石凳。

尉迟妙手知道程默说得在理没有多言，只是看着尉迟惑如何处理。

卫明在一旁看着迟钟钦是否要帮助尉迟惑，而迟钟钦则是看着尉迟惑是否需要帮助。几个男人在一个院落里，就这样相互盯着良久。

片刻后尉迟惑首先说话：“哎，这样也便算了，不为难你了，我自己去找吧，我就不信用飞舟在边界，半个时辰还找不到人。”

程默有些吃惊地回过头来看尉迟惑：“你和别的官员不一样。”

尉迟惑应道：“当然不一样，别的管有实权，而我没有。”

“噗。”尉迟妙手在一旁笑喷了。这便是他认识的尉迟惑没错，说着正经事却爱打岔。

瞬间吸引来所有注意力，有些尴尬，也连忙打岔道：“对了，说起这个，我来找惑兄时还将寻找到程默的事情同那真小气说了。他似乎也对此时感兴趣。不知道会不会对程默不利，他可掌握着实权部队呢。”

程默却不在意，虽然他的行踪从来不是秘密，却也没有那么容易被发现，恢复道：“多谢狱卒关系，但我并不担心这个，现在北隅战乱不断，正将军贵人事忙，不可能总想着我的事情，待他处理完北边之事回来的时候，我怕我也已经不在北隅自然也不用担心，再过上三五七日，或许他就已经忘记在下的存在了。”

尉迟惑心道还真有可能，正熏然确实没记性。不过比较让尉迟惑感觉神奇的是，程默对于真小气的称呼竟然熟识。

“那么此事在你这便到此为止吧，皇子也继续留这玩吧，我现在要回去先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