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算不上!”
话落,就见秦紫筱脸上的惨意更甚,但却诡异地强撑出一个笑脸,柔声道:“好!师兄,既然如此,那我便有个注意,不如你今夜便要了我,然后我们再连夜去庄内将我娘亲救出来,怎么样?此时庄内高手尽出,防御力量必是薄弱,届时,就算我们以师父提人为由骗过守卫,兵不血刃直接将娘亲救出也有可能呢?”
“师妹,你就不要说笑了!”
听了秦紫筱的‘建议’,刘子禅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与其拉开了距离,沉声道:“师父神通广大,手眼通天,你怎可能想要这般胡闹。。。”
“懦夫!”
下一刻,就见秦紫筱晒然冷笑一声,接着在不停留,扭头就走,边走边说道:“其实我怎会不知,你根本没胆听从我的建议。。。说起来,至于那娆姬,如果我是她的话,必定也会选择同样的道路,这天下间难道还会有傻子,在明知自己再不走就会成为一介炉顶的情况下还毫不作为?你我早该明白,只要有他在世一天,我们便永无为人的机会!”
随着这话出声,秦紫筱的身影也是彻底消失在了院门外的黑夜之中,只余下刘子禅孤零零地立在院中,久久无语之后,摇头离去。
翌日。
肖逸璇刚一从睡梦中醒来,便有刘文贵在门外来报,说是东宫宾客穆菁菁在宫外领人求见,肖逸璇闻言心说这穆菁菁办起事来倒是麻利,自是立即叫人将她们接进主殿等候,待他洗漱完毕之后,便来到主殿见到了对方领来的那人。
“草民吴明,见过太子殿下。”
一见肖逸璇进来,被穆菁菁引来的那人当即快速上前几步跪下请安道,肖逸璇将其细细打量一番,发现此人三十岁上下,身着布衣,相貌平平,身材中庸,着实是那种放在人群里便找不出来的类型,只是方才那短短几步,动作却是快而轻盈,当即便出声笑道:“起来吧,你是蚀影门人?”
“回殿下。”
下一刻,不等这吴明出声,就见穆菁菁由后步来,行礼道:“此人乃是蚀影门的听风堂堂主,一身隐秘功夫甚是高深,必可为殿下所用。”
“不错。”
闻言,肖逸璇伸手拍了拍那吴明的肩膀,笑道:“叫你一介堂主,来为我办这等小事,倒算是委屈你了。”
“殿下说得哪里话!”
话落,就见那吴明诚惶诚恐地抱拳回道:“殿下看得起草民,那是草民三生有幸,祖上都烧了高香的,只要殿下一句话,草民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啊!”
吴明这话倒是说得没错,他蚀影门在江湖中虽说出名不假,但那再怎么说也只能算个民间门派,和大越朝廷相比,那便是大象和蚂蚁的区别,他们这些个江湖人士,虽说嘴上常常把自己说得高深飘渺,狂傲不堪,但其实骨子里还是非常向往官宦生涯的,能和朝廷攀上关系、替朝廷卖命,简直是每个门派都梦寐以求的事情,更不用说是当朝太子传唤了,这回若不是蚀影门门主已经年迈不堪,那绝对会亲自出马,为肖逸璇效死的。
当然了,林天明那群人是不算在这些门派当中的,别人的民间门派,人家是民间恐怖组织,可不能相提并论。
另一边,一见这吴明如此听话,肖逸璇倒也是省了一番口舌,当即便将别克台等人的行踪住处、以及自己需要他窃听的一切事项交代了下去,完后当即便打发着他欢天喜地地走了。
“办得不错,挺麻利。”
眼看着吴明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肖逸璇开口将穆菁菁夸了一句,后者自是连道不敢,其实在这件事上,穆菁菁倒是没做什么手脚,那吴明,也是她持着东宫令牌去蚀影门的驻地寻来的,并未暴露其真实的身份,这也全因其内心对林天明的不满,打着给对方多找些麻烦的心思,否则她若是将此事告知林天明,再找个师兄弟过来冒充一番,那一切事情绝对是事半功倍,毕竟那蒙古使团乃是林天明的麾下假扮这事儿,她是心知肚明的。
穆菁菁心中正想着,就见肖逸璇将自己上下打量着,心中不由地便浮出一股子警惕,心说这货听了自己的‘警告’,几天下来估计是憋得不行了,难道这边要对自己不轨?
这么想着,她下意识地便想紧一紧自己的领口,但随即又想到林天明昨日里的那席话语,心中却又纠结了起来。
“文贵儿。”
这边厢穆菁菁正纠结着,那肖逸璇却是复而又开了口,随着他的传唤,一直守在门外的刘文贵立即走了出来,跪下道:“奴才在。”
“你去,着人赏穆姑娘纹银百两,绸缎十匹。”
说着,肖逸璇又回头向穆菁菁咧嘴一笑,道:“我看你成天到晚穿着这套武服,瞧得我都闷了,拿那些银两绸缎,去做上几套新衣服罢。”